26.调查 (1/2)

海龙城，丰益街。

“嗯，这里打把势卖艺的，与我天华相比也算得上是不输阵势。”赫连天翔待一轮表演结束，丢下几块碎银，拉着云湮灵雨出了人群，一边还不忘点评道。

云湮灵雨道：“海国是小国，有东西能入阿翔的法眼，真是难能可贵。”赫连天翔挠头笑道：“我又不是那只识山珍海味，纸醉金迷的主，我和阿彻在京城时，什么夜市，勾栏，青楼没去过，你别说平民百姓的生活别有一番滋味。”

而云湮灵雨则在这话中提炼出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什么？小公子去过青楼？”

赫连天翔倒还没感到不妥，咧嘴笑道：“那也没什么，青楼女子卖艺不卖身，我们俩也只是去听曲儿喝酒罢了。”

“是嘛，”云湮灵雨轻轻叹气道，“你们天华的王孙公子，行事还真是不拘一格。”

二人并肩而行，边走边谈，谈天说地，轻松自得，赫连天翔已好久没有如此畅快了，他和龙渊雪彻之前在御书房，向来都是他在说，龙渊雪彻在听，而且兄弟之间，比之男女之间又有不同。

“冰糖葫芦！”

“！”

赫连天翔瞧着云湮灵雨那副忍耐却又垂涎欲滴的表情，不由得讪笑道：“灵雨，我吧？”

“这……”云湮灵雨略略迟疑，还未说些什么，赫连天翔早已经拿出几枚海国钱币，买下了两串，云湮灵雨无奈接过，嗤嗤笑道：“阿翔你呀，做事雷厉风行，比之小公子却又有不同了。”

赫连天翔道：“你别看阿彻想的多，真做起事来也是个果断的人，只不过……”二人这一聊早已被吃干抹净。

云湮灵雨嫣然一笑道：“宫里虽有糕点师傅，可这民间美食却是颇有不同，当真是别有风味呢。”

赫连天翔见她嘴角还沾碎片，讪笑着替她拭去道：“是啊，看这模样，估计以前出门的时候也没怎么吃过，嘴角都沾着碎片呢。”

“唔姆……”云湮灵雨别过脸去，脸上泛起红晕，喃喃细语道，“你……”

赫连天翔眉头轻挑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云湮灵雨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脸颊，转头讪笑。

赫连天翔还待再问，恰在此时，恰好一个声音传来：“属下参见殿下。”

而替她解围的，正是雨修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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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府衙。

“怎么样？”龙渊雪彻与谭晴安，洛南笙躲在府库之中，龙渊雪彻淡然问道。

谭晴安和洛南笙对视一眼道：“属下等已在整个海龙府衙探视一遍，并未找到足以容纳或使那么多人通过的地道痕迹。”

龙渊雪彻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请小侯爷示下。”

龙渊雪彻伸手指了指周围，问道：“这间府库，你们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洛南笙道：“府库内倒是没什么问题，颇为宽敞，看制式当是银库，属下刚刚检查过，这里的储银大约十万两，并不算多，还有些空箱子，因此这里空荡荡的。”

谭晴安接着道：“唯一不合理的就是这位置了，一般府库都应该在二堂之后，而这府库偏偏在正堂与二堂之间，虽不合常理，但也可能是为了方便起见，算不得什么奇怪之处。”

龙渊雪彻点点头道：“你二人说的不错，只是十万两白银，若是海龙府尹的贪污所得算得上多，若是海龙城赋税收入却又太少，两相对比颇不寻常，这银库定不是只为存银而用的，自习搜索，看看有什么机关门路，切记，不要惊动库房外的看守。”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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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天翔道：“雨修烟，你有何事？”

雨修烟低声道：“回殿下，探子来报，庆丰巷子外刚刚有十数辆马车向城外驶去，虽不知是何等人士，但这已是今天第三波了，属下已差人跟随，特来禀报。”

不待赫连天翔询问，云湮灵雨开口道：“庆丰巷位在鸿运街，海龙城大部分客栈都位于鸿运街上，有十数辆马车倒也不稀奇。”

雨修烟淡然道：“灵雨公主说的是，但属下以为，就算是要出发经商，也绝不会使用如此多的客运马车，况且一上午的时间接连三波，更是令人生疑，属下以此斗胆向太子殿下禀报。”

“雨百户说得有理，不过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声张，去看看这批马车究竟要往何处，”赫连天翔一挥折扇，收在手中，“雨百户，现在秦止弦与楚歌正护卫老师安全，当是分不开身，但我们也不可无人支援，我看秦止弦的百户所中有两名小旗官颇有些本事，应当靠得住，沈冽和黄奕，你派人通知他们，叫他们带上自己手下，按街旁信号跟上支援。”

“属下遵命！”

下完了命令，赫连天翔冲云湮灵雨咧嘴一笑道：“灵雨，那我们先去凑凑热闹。”

“听你的，不过可要小心。”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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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小侯爷，你看这里。”经过地毯式搜索，谭晴安和洛南笙终于在府库一个角落中发现了，一些端倪，其实这里看起来也没什么，周围堆着些盛着官银的箱子，洛南笙一个毛毛糙糙，碰掉了一锭银子，声音虽然不大，但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却是颇为不同。

那并不是砸在实地上有些沉闷的声音，倒是像砸在空心的地板上，是以觉得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