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你我 (1/2)

“小侯爷，你们……你们这是……”

第二天，洛南笙和谭晴安见蕙娘扯着龙渊雪彻袖口，简直是如影随形，不由得都是一阵惊异，心里也泛着酸楚。龙渊雪彻也略有些尴尬道：“昨日我见他伤心，就答应她，允她侍奉一辈子，哪知就这样了……”

洛南笙一听就急了，忙扯住龙渊雪彻另一条胳膊道：“什么就一辈子了，小侯爷你可不能这样，让我和晴安怎么办！”龙渊雪彻无奈道：“我也没说别的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们俩有什么事……”

谭晴安秀眉微颦道：“南笙你再说什么呢，话可不能乱说。”

“我怎么不能说，我对小侯爷可是……”洛南笙话未说完，谭晴安早从背后搂住了她，捂住她的嘴道：“小侯爷您不必在意，属下和南笙还要晨训，这几日有些懈怠了，今天正是机会……”

洛南笙咬着嘴唇道：“不要，晴安，你不也是一样吗，这种时候怎么可以退缩？”

正是纠缠不清时，倒是洛川解了围，问道：“退缩什么？”

“嗯……”洛南笙挑了挑眉毛，退后几步，装作拍了拍衣襟，没有理会他。倒是龙渊雪彻先发了问：“洛老二？怎么不见马天红和你一起？”

洛川一拍大腿道：“嘿，一说这个就郁闷，太子爷给他放了假，小马今天穿的人模人样，去找张家大小姐去了。”

龙渊雪彻对此倒不奇怪，点点头道：“看来你倒是寂寞了？”

“还好，”洛川摆了摆手道，“小侯爷，昨夜属下与怡儿跟随雨百户潜入储秀所，里面待贡秀女共计五十名，看起来都不像是被强迫的，应该是以合法途径所征得的秀女。”

“只有五十名？”龙渊雪彻皱了皱眉头道，“若是如此，海国内多征得的五十名秀女呢？”

谭晴安道：“依属下愚见，会不会都放回家了？”

“那应该不会，”龙渊雪彻沉吟道，“到嘴的鸭子，没有放飞的道理。不过好在我早有预感，昨夜已经让封定边带十名缇骑全城秘密搜索了。”

洛南笙问道：“属下等该如何行动？”

龙渊雪彻微微一笑道：“不急，待有了消息再说，肖思怡呢？”

这话刚刚问完，一个青衫少女跌跌撞撞地进了门来，估摸着这一番碰撞，再困也能醒了，只见她嬉笑道：“嘻嘻，承蒙小侯爷挂怀，属下多睡了一会儿，不知小侯爷有何吩咐？”

“倒也没什么……”龙渊雪彻无奈地看着她，发丝凌乱，还未粉饰，只得道，“罗平安奉命去谒见张太师了，老师要在海龙城四处走走，罗平安是海国人，想来想去还是他陪同比较合适。而你嘛，我看你活泼开朗，就先陪一陪蕙娘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公子……”蕙娘扯着他的衣袖，似有不舍之意。

龙渊雪彻笑道：“放心放心，晚饭前我自会回来，怡儿你可要好生照看。”说罢还特意看了看她。肖思怡一抱拳道：“得令。”随即抓住蕙娘的小手道：“蕙娘，我叫肖思怡，你叫我怡儿姐姐便可，小侯爷要出门，你可要乖乖的哟。”

“怡儿姐姐，我…我知道了……”

看这二人相处不错，洛川问道：“小侯爷，我呢？”

“你……”龙渊雪彻略略思索道，“嗯……你就照顾怡儿吧。”

“不是，我……”

“晴安南笙，走啦！”

“是！”临走之前，洛南笙还不忘冲着洛川挤眉弄眼一番，调侃道：“二哥，打不了架就好好当保姆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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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城，丰益街。

一男一女走在街上，男的玄袍金边黑折扇，器宇轩昂，女的金钗紫纱桃花裙，天姿国色。二人相伴行于街市之上，引得无数人围观，正是赫连天翔与云湮灵雨。

云湮灵雨见赫连天翔一副无所事事的轻松样子，问道：“秀女的事，阿翔不管了吗？”

赫连天翔咧嘴轻笑道：“有阿彻在，我担什么心？”

“这……”云湮灵雨抿着嘴唇，又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小公子真名龙渊雪彻，自然便是龙渊家的公子吧？”

“当然，”赫连天翔点点头道，“他姓龙渊，不是龙渊家的人还能是谁家的？”

云湮灵雨摇了摇头道：“不……听闻龙渊世家代代为将，龙渊家的男儿一般十八九岁便要上战场边关，这在海国也常常被人传唱，不知小公子……”

赫连天翔笑道：“他呀，他不是那好战之人，却是个极有谋略，胆气过人之人，若有机会，定是要被拜将的。只不过嘛，我以后定会治国严谨，不教生乱，他阿彻就是真当了大将军，也得留在京城。”

“阿翔担心他？”

赫连天翔点点头道：“龙渊世家代代名将，立国至今，战死者也有十多人了，刀枪无眼，阿彻可是独苗，虽有几个堂兄弟，不过也都在边关为将，半年前边境与北狄冲突，他堂哥虎牙将军龙渊雪烈身中两箭，可着实疗养了一阵子。”

云湮灵雨面带忧愁之色道：“那可确实危险，海国已百年未见刀兵，不知战场险恶，实在惭愧，一些老兵也都是在天华从军过的。”

“那也没办法，”赫连天翔道，“古语云：‘国虽大，好战必亡’，何况小国？但‘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我天华带甲数百万，良将数千员，历代大将军几乎都是龙渊家的人，比如如今的大将军便是阿彻的父亲炼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