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廿载纵横无人敌 (1/2)

刘泉和明心听得如醉如痴，他们不知师父还有这样的往事。心中感慨，又对昔年的过往生出无限好奇。

敬心又对刘泉叮嘱不少出征的注意事项，方才离开。两人也各自回房休息。刘泉回来后开始整理行囊，“降魔棒”为练习和助长功力时用，这次出去就不带了。乔真长老给的“向道扇”一定要带着。

日近黄昏，晨霭峰上一片静寂。弟子、杂役都知道峰主这两日在“敬肃厅”的后厅内闭关静修，已到了紧要关头，除了仁心在门口护法，按时送些饭食，其他便没有任何人敢来打搅了。

此时的后厅里，门窗紧闭，帷幔低垂，香炉里飘出的烟雾在空中静静盘旋，正面墙上一幅巨大的“松鹤献瑞”图，画前正中一只蒲团。蒲团上端坐着已两个时辰未动一动的玄真道长，只见他脸色越来越柔和，这时忽然脸色放松，竟出现了一丝悲悯之色。

又过了片刻，玄真缓缓睁开双目。自己自幼随一位奇人习剑、炼气，二十岁就骁勇无敌，从无败绩；二十六开始江湖行走，那时只知快意恩仇，不知愁为何物；三十岁遇波折进入道门，那一年自己的大徒弟李敬入了内门，自己便专心于修道。

自问这十年来，自己真正做到了清心苦修。一边刻苦修道，一边心系苍生，打理着宗门斗战司的所有事物。道法一直进境飞速，四年过了三个境界，其间又收了两个与道有缘的弟子。但不知是太过执着，还是杀伐太重，在定心境里一停六年，再难寸进。半月前，忽然摸到了明心境的门槛，但心中惦念这两个孩子的入内门比试，一直强行压制。

前天两个孩子一起考入内门，他终于开始突破境界。这两天来，他犹如梦游一般，把二十年所有往事重经历了一遍：

眼见少年时光，自己身着黑衣，与一白衣少年在林中舞剑。剑光处银龙翻滚，剑落时破空有声；身起身落，难抵心中飘飞的思绪；腕翻腕舞，翻不走昔日的兄弟情谊。看着看着，玄真猛然醒悟，守住心神，又看到了室内景象。

眼前又复闪过昔日的一幕幕：两个翩翩少年学成武艺携手江湖，成为众口称颂的“黑白双剑”；师弟误信魔教妖人，倒戈相向，以至于白刃相见；风雨交加的夜晚，魔教偷袭，瓢泼大雨中缠斗，自己向蒙着面的师弟刺出一剑。

那一剑，昆山玉碎，兄弟情断。剑飞剑舞肝肠碎，不见昔人心成灰。玄真此时却心思无比清明，执念百死不悔。斩的是敌国争霸中州大陆武林之路，斩的是魔妖祸害人间之心。脑中再出现的任何画面，都已不能在玄真心中荡起任何涟漪。胸怀磊落一身轻，心底无私不染尘。割袍舍亲求大义，暮鼓晨钟现丹心。

往事如烟匆匆过，兄弟逝后，他成了一名道人。日日读经悟道，扫地浇花，但求心底能安。虽参不透生死玄机，通天大道，但他表尽了内心对师父的无限愧疚，赎过了心中对师弟的罪孽深重。

后来闯了“传法楼“，“悟道宗”掌门将修成大道机缘摆在他面前，他又拜了崇德为师。但往事时刻缠绕着他，为了求得心定心安，他求了师父，不去内门修炼，只在外门厮杀。斩妖除魔，杀敌平叛，几百战役，一身伤痕，倒换来十载道心坚定，道念日隆，终于在四十岁上心明意正，向明心境里迈了一步。

玄真这边刚站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仁心低低的声音：“师父，掌门派道心来传话。”

道心被请了进来，道心内功深湛，见了刚才峰上的架势，打量一下玄真的神情气色，心中已经了然，忙向玄真拱手祝贺，然后传达了掌门的命令。

玄真现在肤色发白，细微观察，可见皮肤外闪着玉色的微光，脸现安祥之态，与以往很是不同。

听道心说完掌门的话，他说道：“我如今已明白因果，知晓心意，不愿意沾染俗事了。明日我自去向掌门申请退入内门，斗战司事物，也请掌门重新派人来执掌，贤侄请回吧。”

道心一听大吃一惊，自己最敬仰的玄真师叔，心境坚定，遇事从容，每次争战抱定了不斩妖魔誓不还的信念，虽身经数百次阵战，但每次他冲杀在前，从无怯懦，带领的修士受到感染，无不冲锋在前死而后已，被全宗上下仰为战神和依靠。武功更是天下绝伦，取得了二十年无败迹的战绩。回忆起来，这还是首次听到玄真师叔不欲打仗。

道心忙去回禀掌门和众长老，大家一起商议，开始连夜召集带兵之将，环真、宇真、仁心、林心、祝心、冰心等几人马上被召集到掌门处，共同研究了作战部署、行军路线、对敌策略。

一块大大的水幕出现在大厅前方，上面出现一份详细的作战地形图。这大陆名叫中州，共分四块被不同势力统治。中是“月梁国”，北有“树人国”，西有“西穹国”，东有“日襄国”。“月梁国”和“西穹国”居住的是人类，两国人信仰不同，近年来倒没有发生过什么战争。另外这两国“树人国”是树妖占据，“日襄国”却是片魔域。居住的全是熊、狮、虎、豹等修成的妖魔。

月梁国虽属人类，但因修真门派众多，国中三分之一人是修士，故此多年来在大陆上属于强者地位。但国中南、北修士修习不同。北部修的且是“天道”，最终升天成圣，共有五大修仙门派；南部人修的是地仙，最终正果是人间自在逍遥。参加讨论人员看着地域图先分析形式，早有人将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