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卫星？ (1/2)

“应该是——吧。”在斯普雷德说完之后，阿特拉斯才带着不确定的口气回答道。

“如果说这个巨大的球体所代表的是那颗星球海平面还没有上涨时的样子的话。”斯普雷德接着说道，“那也就是说，在海水还没有上涨前，那颗星球的周围曾经有着一颗卫星。但是，现在呢？”说着他指了指探测器在太空中所真实拍摄到的那副画面，“总不可能说在海水上涨之后，卫星就消失了吧。”

“或许——那并不是一颗卫星也说不定——”小女孩犹豫了一会，然后才带着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口气回答道。说话的同时，她控制着探测器靠近了上方的那颗小球，想要仔细观察一番。然后，包括阿特拉斯在内，所有人全都看到了，在那颗小球的表面上，跟旁边的巨星球体一样详细地刻着地形图似的花纹。这个时候，小女孩只能老老实实地承认道：“好吧，斯普雷德大哥你的判断没有问题，它的身份确实最有可能就是一颗卫星。”

“也就是说，雕塑上所描绘的那颗星球很有可能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这颗，而是另外一颗星球了？”周信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难道说，在这个恒星系内，还存在着另外一颗行星？那为什么我们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找到它？”

“这也不对啊。”这个时候就连阿特拉斯也陷入了混乱当中，“除去海平面上涨的部分，雕塑上所描绘的地形跟实际地形吻合的很好啊，某些地势较高的位置甚至就连海岸线的形状都是一样的。理论上来说存在这样两颗地形相似度如此之高的星球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甚至比找到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的概率还要低。”

“那你就想办法解释一下那颗卫星为什么会消失吧。”小女孩的话音刚落，斯普雷德就接道。听到这句话，阿特拉斯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说不定，原本我们脚下的这颗行星曾经真的拥有过一颗卫星？然后那颗卫星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突然消失了？”过了很久，小女孩才带着犹豫地口气慢慢说道，“至少人家觉得，这个解释要比找到两颗地形相似的行星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按照你之前所做出的一系列判断来看的话。”斯普雷德总结道，“海平面突涨所发生的时间应该是在近千年以内，而星球上曾经存在的那个文明恐怕也是在同一时间灭绝的。很显然，如果在那个文明还没有灭绝之前，卫星早就已经消失了的话，那它是不可能出现在雕塑当中的。换而言之，也就是说那颗卫星也同样是在近一千年内消失——的？”紧接着他就再次质疑道，“现在先不讨论巧合与否的问题，即使按照最长的时间来算，那颗卫星的消失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千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它是怎么做到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即便能够做到，那么卫星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或者所施加的影响也不会在短短千年之内同样彻底消失了吧？为什么我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关于那颗卫星的任何发现？”

“会不会就是因为卫星的消失才导致的海水突然上涨呢？”没想到，斯普雷德的质疑反倒是提醒了阿特拉斯，“这样的话斯普雷德大哥你所提到的影响不就有了吗？”

对于一开始存在两颗相似的星球的那个说法，周信自然是不相信的。但对于接下来对话中小女孩所做出的推断，他也觉得有些不靠谱。听了这么久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卫星的消失怎么可能导致全球的海平面猛烈上涨？我觉得你的这个说法也不对头。”

接下去，针对雕塑所描绘的场景与现实不一致的情况，指挥舱内的众人展开了大讨论。但虽然他们提出了很多不同的想法，可往往都只能单独解释其中一个方面，能够完美符合两方面情况的想法根本就没有。眼见这样的讨论根本就得不出任何有用的结果，周信只好让众人停了下来，让阿特拉斯继续在星球上找寻可靠的线索。

于是，按照周信的吩咐，小女孩打算从破译雕塑底座上的文字开始，想要看看上面是否记载了雕塑跟现实情况不一致的原因。但是，正当探测器准备下降到底座的高度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不知道是因为被探测器所撞击还是由于连接部位常年浸泡在海水中被严重腐蚀的缘故，就在探测器改变姿态的时候，雕塑上的那个小球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在探测器的镜头当中，它毫无阻碍地笔直落在了海底，顺道还扬起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见到这种情况，指挥舱内的众人顿时就愣住了。

互相看了两眼，等到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了之后，斯普雷德突然笑了出来，他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道：“这下好了，我们可以‘近距离’研究一下那颗卫星了。”

听到这句话，周信笑着接道：“幸好那颗星球上的文明已经不在了，如果他们还在的话，恐怕得抓着我们索要赔偿吧。”话音刚落，周围不少人也笑了起来。

当然，这样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探测器下面的行动。只不过相比之下，周信他们多了一个藏品——那颗小球。不论是谁都认为，既然它已经脱落了，自然就没有了装回去的必要，于是阿特拉斯就让另外一架探测器把那颗小球带回了旅行者号上。

“就让那颗小球做为星球上那个文明曾经存在过的见证吧。”在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周信的情绪显得有些复杂。

接下去，时间平静地过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