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最后的挣扎 (1/2)

庄千落的话虽然有些过分，可是庄家上下，包括一向清心寡欲，情绪少有波动的千城覆，此刻都在为庄千落的决定开心。

虽然老妖婆被绑着回去是有些可怜，可是想想她的可恨之处，就没有人愿意给她求情了。

老妖婆原本又哭又闹在折腾，听了庄千落即使绑也要送她回去的话，就知道她是铁了心不会留自己。

看来她抬出死去的儿子完全是没用的！

既然死人没用，她也只能把希望重新寄托在活人身上。

老妖婆转头看向炕上坐着的，这一次几乎就没帮她说话的庄母，一改之前趾高气昂的姿态，哀求儿媳妇道：

“凤云啊！娘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娘这一回吧！儿女都是娘心头的肉，娘虽然打在你身上，可是疼得却是娘的心啊！你就消消气，也劝劝你家闺女吧！”

说着说着，老妖婆就对着庄母留下两行热泪。

如果不是庄母和老妖婆，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婆媳，只怕原本就心软的她，一定会立刻被感动，马上就举双手投降，为老妖婆求情的。

就连庄千落都觉得，庄母听了这些话，一定会心软的。

毕竟姥姥和老爷已经死了十几年，庄母虽然是成年人，却也是需要父爱和母爱的，而庄母本身又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看不得身边人受罪，所以给老妖婆求情完全是在情理中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庄母这一次居然没上当，而是很认真的回答：“儿女是父母心头肉，可媳妇儿不是。”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道出庄母做了老妖婆媳妇十几年，多少的心酸啊？

如果当初不是老妖婆虐待庄母，庄父又怎会背着倒插门的污点，也要带着庄母回到桃源村呢？

而这句话确切的来说，只有女儿是老妖婆的心头肉，三个儿子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是的！

常言道：偏疼儿女不得济！

老妖婆的一辈子，可是活生生印证了这句话。

偏心疼爱女儿一辈子，最后却落得儿子都不养老的下场。

她这悲剧的一生，到底该怨谁？

说来说去，还不是她自己性格闹得，最后落了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但凡她当初有一点良心，对庄母好一点，像庄母这样心软的人，又怎会在收留她之后，又会赶走她呢？

庄母是没说一句话要她走，却也没要求庄千落不送她走。

没了庄母的阻拦，庄千落自然更是不能留老妖婆。

手上的力道加重，庄千落拽着老妖婆就往外拖，那深深嵌入木头纹理的指甲，经过用力的拉扯，自然也就伤的更重。

“啊！啊！好疼！好疼！”老妖婆刚要骂庄母狼心狗肺，就被指甲传来的疼痛打断，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取代原本准备的叫骂，也算是老天爷对她为老不尊的报应了！

庄千落根本无视老妖婆的喊叫，总之今天她必须把老妖婆拖走，一分一秒她都不想再耽误下去。

老妖婆见庄千落完全不理自己的喊叫，反倒更用力的拉扯她，赶紧收回死命抠着门框的指甲。

这双手她还准备要呢！

怎么能真的把指甲抠掉？

没了指甲用力抠门框，庄千落拉老妖婆就变得更加轻松。

才没几下的工夫，她就已经把老妖婆从里屋的门框处，拉到过道去了。

老妖婆挣扎不过庄千落，又见庄母不肯规劝庄千落，就知道今天肯定是会被遣送回北坡村。

既然留不下来，她自然无需好言再装什么。

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总之没有一句好话，开始全都冲着庄母而去。

后来又从庄母骂到庄千落，最后又骂到已经死去的庄父，甚至连千城覆那个一直在西厢，没出来帮她说话的孙女婿，她都没放过。

千城覆和庄千落的关系，一直都是很简单的，庄家这些烂事，千城覆肯定不会管的。

所以即便老妖婆有气，也不应该拿千城覆出。

听到老妖婆骂千城覆，庄千落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好已经拖着她走到院子里，庄千落随手拿起一个老黑平日叼着玩，平时被她放在窗台上小木块，就塞到老妖婆的嘴里。

世界，终于安静了！

“叫你骂！”庄千落长出一口气，瞪着只能呜呜的老妖婆，终于能够松一口气。

老妖婆想伸手拿出那个又脏又臭的小木块，被庄千落占了先机，一把抓住她的双手。

让她拿下来？

难不成还叫她继续骂啊？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没想到一直躲在一旁看热闹的杜霁景，小人精居然笑着拍手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倒是都能吐出木块！哈哈哈！”

这一句话出，就连东厢里腼腆的杜月美都笑了。

老妖婆本来就年迈，古代农村的作物又都是粗粮，吃起来相当磨损牙齿，所以老年人掉牙都很早。

老妖婆已经没了两颗牙，嘴里其他牙齿也都是松动的，如今被木块堵了嘴巴，她哪里敢用力咬？

只不过吐不出去，又堵得难受，她只能呜呜的叫着，看着庄千落的眼神充满了哀求。

庄千落本来也快被杜霁景逗笑了，可是她借着月光看到老妖婆的眼睛，笑意就突然间全无。

“我给你拿下来可以，但你的嘴巴干净点。这里没有人欠了你的，更没有人该你骂的！”她终是……心软了。

老妖婆为了一口松松的牙，赶紧点头答应下来。

庄千落也依约把木块从她的嘴里拿下来，老妖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