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哎哟我的风湿腿 (1/1)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见众人盯着她久久不回神，她拍拍袖子上的灰尘，摸摸“枯树枝簪子”固定起来的发髻，然后才满意地伸出右手用力地挥挥，神情自信，声音清脆如玉珠，“祖母你好，大家好！”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只知道窝在院子里挨打的人吗？一身破布也掩盖不了她绝世的风华，那嫣红美丽的笑容刺得大夫人眼睛生疼，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她了。

“你……”步风华指着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就算母亲苛待她，也没有短了她的衣食吧？

老太太擦擦自个儿浑浊的双眼，她说今儿个怎么眼皮一直跳啊跳的，原来如此，真是……气死她了。

“哦。大家也觉得很惊喜对吧？”步惊凰大步走到老太太跟前，吊着嗓子道，“祖母，你也觉得很好看对不对？”

惊吓还差不多！当她自己是戏子吗？还是当她相府是乞丐窝呀？哈？

“混账！这，这成何体统？”老太太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不快去换下来？”

可步惊凰却惊讶地捂住自己的衣服，双手护在胸前，一副害怕遭到侵犯的样子，哭着声音道，“祖母，为什么呀？”

“你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吗？”老太太拄着拐杖狠狠在地上敲了敲，她觉得，自己再这么被气下去，少说也得提前两年进棺材。她颤抖着手指着步惊凰的衣服，“快给我脱下来！”

脱了？步惊凰心中冷笑。这么多年来不管不顾，如今太子回来了，她的价值才跟着回来了吧？要不然，就算她爬在乞丐堆里，恐怕她这位好祖母也不会拿正眼瞧她吧！

昨晚梦里，她的记忆再一次翻新，她一夜未眠，多了很多难堪痛苦的回忆，就算她不是原主，也忽略不了心中的那份疼痛。想当初，她为了活下去，颗颗泪水往肚吞落。现如今，她终于可以代替原主流出那委屈的泪水了，可明明积蓄了泪水，她却流不出来。因为，她是强大自信的步惊凰，而不是软弱无能的步惊凰，她要讨回属于她的一切。

“不行啊，祖母，这可是我唯一一件可以穿出来的衣服了！”步惊凰委屈地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大夫人很忙的，忙的已经两年没有时间吩咐张裁缝给我做新衣裳了！”

这个步惊凰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狡诈了？步风华担忧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步惊凰，你什么意思？想说我这个做嫡母的苛待你是不是？”大夫人听她这么一说，瞬间明白了，原来这丫头是想借此来诬赖自己。虽然她有吩咐减少给她的越银和份例，但好歹不至于穷成这样了呀，看来，她今天是有备而来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大夫人立即转向老太太抢先一步哭诉，“母亲，冤枉啊，小姐们的份例和月银，都是有记录在账目收支上的，儿媳虽然每个月管着家中的中馈，却也是有每个月都拿了账本与你亲自过目的。这件事哪儿能造假？大小姐她是无赖妾身啊！您看，前儿个太子来相府时，她不是还穿了一件枣红色牡丹花底镶珠带坎肩儿的蜀锦吗？”

嗯，想诓她，门儿都没有！大夫人得意洋洋，待会儿看她怎么圆场。

老太太凌厉的眼神瞪向了步惊凰，大夫人说的没错，那天她也看见了。难道步惊凰在撒谎？

步惊凰抽抽噎噎，“难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哭声”，凄凄惨惨道，“祖母有所不知，那件衣服是去年二妹穿过了觉得太大穿着不合适才送给我的，我一直舍不得穿，过几天就是四国宴了，到时候父亲一定会带儿女们前去赴宴，我想着衣服还这么新，到时候母亲若是太忙来不及给我准备新衣服，我穿那件也一样的。只是，前儿是我生日，我才穿了出来见太子的，现在我已经把它洗干净收好了放在衣柜里，就等着四国宴时再穿了。”

“……”真能编啊！千丝站在她身后，已经听不下去了。大夫人虽然对她家大小姐抠门，但还是知道分寸的。只不过，小姐说了，演完这出戏，她们就可以换个好一点的院子住了，那么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枉费她花了两天的功夫去帮小姐弄出来这件“乞丐装”。

老太太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不想做假，狠狠瞪了含深意，却没有过多责罚，毕竟这些年大夫人做的那些事儿，如果不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丫头也不至于过得如此凄惨。

“好了，别哭了，刘婶，去玲珑阁吩咐张裁缝过来！”

这么说，是圆过去的意思了？大夫人心中一喜。不料，步惊凰又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哎呦，祖母，我头疼！”

莱太太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在看到她头上那一根枯树枝之后，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又抽，瞥了身后的丫鬟丁香一眼，“吩咐老张家的，去打造几套珠钗首饰来！”

步惊凰笑嘻嘻地继续道，“哎呦，祖母，您真大方，我这会儿头不疼了，可我脚抽筋了，脖子也很不舒服，估计是前几天下雨屋里漏雨给淋得风湿了，这可怎么办呀？”

这还有完没完了？老太太很想甩袖子走人，眼不见为净，一想到待会儿有求于她，也碍于面子，只好恶狠狠地瞪着大夫人，那意思是：你惹的祸，你自己搞定！

大夫人也知道这会儿不能得罪了步惊凰，舔着脸道，“可能是屋子年久失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