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活傀儡初七 (1/2)

破军祭司的寝殿内，沈夜找了半晌，终是未能找到什么，遂开始动手研究徒弟的房间，特别是能够藏书的地方。

这一找，倒是找到了好些小玩意。

比如藏在床头后方，捏的不怎么像他的泥人。

藏在床底露出一个尾巴，已经完成形似孔雀的偃甲鸟，只是不知为何，这孔雀竟是黑色，上绘金色神农花……纹？还有头顶那一根？！

沈夜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捏住孔雀头两边的小辫子，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胡闹！”初七看向声源，那声音与主人的声音一样，却是一具小型偃甲发出的，令他感到茫然，可未经主人允许，又不敢动，只能求助的看向主人:“主人？”

“……嗯？”听见喊声一怔，随即看向谢衣，见到对方右眼下的红，才反应过来谢衣已经失忆，且在心中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点头应了:“什么？”

初七眨了眨眼，面前的主人似乎有些与记忆中不符，可又不能感觉到丝毫的陌生。

面对着主人温和的神情，他记得主人曾说过，多余的好奇只会令利刃变顿，然而主人的样子是不是代表，现在的好奇不是多余的？

“主人手中之物，请主人为属下解惑。”初七行了一礼，期待的看着他的主人，主人手中拿的小型偃甲实在太像主人了，还会发出主人的声音，实在令他感到心痒……

沈夜看着谢衣清澈又宁静，还带着些期待的眼神，不禁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笑吟吟的讲解起来。

初七本意是想知道这偃甲的用途，没想到主人竟然开始讲起了偃甲制造方法。

自醒来起，主人就不允许他碰偃甲，至于制作更是没有，只在脑海中有着些许不知从何而来，关于偃甲的知识，例如偃甲的维护，偃甲的弱点。

一开始只觉好奇，可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生命中只剩下了主人，而主人是从来不许他问有关偃甲的问题的。

听主人认真讲解偃甲的初七不禁有了些许分神，这一次醒来不仅没有为何会晕倒的记忆，身上穿的也不是往日主人亲手改制的劲装，反倒是主人每每提起便会不高兴，属于破军祭司的衣物。

看主人的样子还非常开心，虽说面上依旧看不出来，好在他对于主人的情绪一向敏感，才能发现这一点。

正在讲解的沈夜只见谢衣眼中点点愉悦蔓延开来，可他并没有做什么，不禁感到疑惑不已:“很开心？”

“主人开心，属下就开心。”初七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出原因，眼中没有丝毫躲闪，一片赤诚。

沈夜微僵，手指微微动了动，装作不怎么在意的摆弄起手中偃甲鸟，继续讲起这只偃甲鸟的制造与作用来。

见此初七缓缓的眨了眨眼，不知主人为何会心情变好的同时又感到不好意思，就好像很久以前他刚被造出来时一样。

不过这样的主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厉害。

初七一顿，避开了那个显得不敬的夸赞，而改成了另一种主人不会感到不喜的赞美词。

待得沈夜平复好心情，一抬头就看到失忆的谢衣眼神颇有几分狂热的看着自己，顿时移开了眼，将这只对师尊不敬的偃甲鸟当做“罪证”没收，再次研究起爱徒的房间，身后初七寸步不离。

找东西的过程有几分艰难，沈夜虽然也是偃术过人的偃师，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大祭司，那些新奇的想法早已去了十之八|九，找起来不免有了死角，待得有了灵感又反复查找，委实太过费时。

最后面对一桌杂物的大祭司，忍不住看向谢衣:“谢衣，去，把你藏的东西找出来。”

有谁会比藏东西的人更适合找那样东西？即使这个人已经失忆了，可习惯就在那里。

“是，主人。”初七行了个礼，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藏了什么，还是跟着本能走到一个角落。

那个角落主人翻找过，基本都是偃甲材料，他本能的念动咒语，又捣鼓了一番，把柜子打了开，恭敬的退至一旁:“请主人过目。”

“做的不错。”沈夜心中诧异于这柜子的隐蔽性，却没有因为骗过了自己感到恼怒，而是自豪的笑着点点头，走上前去将东西一一取出，看了起来。

“这是……”看着手中各种各样，干净却破损程度不一的偃甲，沈夜皱起了眉，这些不好用的东西，为何会被谢衣珍藏？难不成是之前那个肖想他徒弟，还导致谢衣相思成疾的人送的？

偃甲上一般都有偃师的纹章，大祭司当即在偃甲上寻找起来，等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时，沈夜讶然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这分明是谢衣幼时，他送的偃甲！与那个酷似飞鸟头颅的偃甲纹章面面相觑的沈夜大惊之后，脑中一个大胆的想法涌出。

难不成谢衣一直以来相思成疾的对象是自己？想法一出，过往相处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潮水一般涌出。

为何弟子面对他时，会情不自禁的亲近，明明已经百岁有余，还是不回自己的寝殿。

沈夜完全不明白这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虽然他对感情是有些迟钝，也不至于在想分辨的时候分不清师徒情与……的差别。

就在谢衣被他收为弟子的时候，甚至是谢衣成年，他们之间还只是师徒间的感情。

初七看着主人的指节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不知多久，声音停了下来，主人又开始查看别的东西。

直到最后，沈夜的手伸向了看起来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