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 爱丽丝游戏 (1/2)

“早上好啊，我可爱的妹妹。”

梳着活泼的羊角双卷发，发色虽然不是王道的金色，却也是鲜活的嫩绿，身穿黄色洋服和灯笼裤的娇小女孩正在学园都市昏暗的天空下露出愉悦的笑容，她就带着这种笑容用圆头漆皮舞鞋踏在某个人身上。

“你……咳咳……”那家伙大概是想说些什么，不过显然她的状况不足以支撑其说出完整的语句来。

“算了，妹妹你这个样子好像也不太适合问好呀。”就着晨曦的微光，女孩白净的侧脸上恶质的笑容逐渐扩大起来，她举起抓着一把半透明阳伞的右手，“这真是遗憾呢，妹妹看不到今天早上的日出了。”

然后是尖头的阳伞迅速地划过下坠的轨迹、锐器刺穿布料发出难听的摩擦声、虚弱的声音痛苦地闷咳着和细细碎碎的结构散架的声音。

唯一能够确定的事实是——有什么东西在这片黑暗中坏掉了。

但是女孩无视了——或者说并不在意这个事实，她用脚尖踢了踢那本来应该是身体的东西，将其一半暴露在了阳光下细细端详过后轻砸一声嘴巴。

“切。”她的语气里带着十成十的不屑和极度的不爽“原来是个冒牌货，我说怎么弱的让人提不起劲来。”

接着她再也不看地上，转过头来冲着墙壁招了招手，于是墙壁移动起来。

原来那是个穿着棕色大衣的高大男人。

“走吧。”女孩撑开了扛在肩上的阳伞，“找下一个猎物去吧，芬格里尔大人。”

男人诺诺地应了一声，随之迈开沉重迟缓的步伐，腿长步距大的他用缓慢的速度与女孩达成了相近的移动速度，亦步亦趋地跟着女孩消失在披上朝阳的地平线上。

在他们的身后，那片平地上散落着的是有着球形关节的陶瓷肢体，还有穿着紫色洋服，胸口破了个大洞的人偶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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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事情就是这样。”寒川在不知道多少次抢走真红的红茶呷了一口润嗓子的同时，总算对这个小房间里的新成员翠星石说明清楚了情况。

“原来这个是寒川银不是水银灯啊！”小小的翠色少女因为被教训得够呛乖乖地坐在原地，她出神了好久才仿佛恍然大悟般一敲手心道。

嘛……大概说清楚了吧。

毫无责任感地在心里做出这样的总结，寒川想起了自己要问的问题——“那么，你们三个可以告诉我了吧，像这样聚集在这里的理由。”

“唉？什么理由，没有啊。”一直无奈地为寒川在自己的杯子里斟红茶的真红听到寒川的问话瞬间像是受了惊般整个人一哆嗦，然后她迅速地进行了否定。

虽然这个否定明显起不到什么效果，至少寒川现在是用审视犯人的目光在三人当中扫视着。

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翠星石明显的惴惴不安起来，可能她还是因为先前的教训而耿耿于怀，不过再加上忍不住别过头去的银的话，答案就很明显了——她们绝对有什么瞒着自己。

于是他的目光开始愈加冷冽和不加掩饰起来，小小的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尴尬而不妙的沉默氛围当中。

“哥……”

“月！”真红突然站了起来，用一声疾呼打断了张嘴欲言的银，“能不能交给我们？相信我们好吗？”

“不行。”寒川摇摇头，他的一口回绝对少女的冲击显然不小，“并不是相不相信你们的问题，我们有契约在的吧？”

寒川冷不防地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温柔笑容，“真红，你说过的吧？我们是命运共同体。”

“……太狡猾了。”就算是真红也不禁哑然了一会儿，然后她开始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我知道了。”少女用低低的嗓音回答道。

“我们还未告诉月你的，是身为蔷薇契约者的使命——在获得什么的时候必然将付出什么。”真红略略斟酌了下措辞之后开始从头说起来：“爱丽丝游戏，我们是这么称呼它的，然而实际上这却是一种仪式，激发蔷薇圣母的力量的仪式。”

“在此之前，我必须要说一句。”真红突然抬起头来，神情严肃地看着寒川，“月可能不相信，蔷薇圣母并不是父亲大人制造出来的。更准确点说，父亲大人连蔷薇圣母是什么都不清楚，只是单纯地在偶尔将其融合到了人偶当中，从那之后就一直在‘使用’而已。”

“父亲大人说过，蔷薇圣母的力量在这个世界算不上强大，但是却拥有着足够丰厚的可能性，它会受到强烈的感情极其相互碰撞的激发，然后给予持有者相应的表现方式的力量。但是人的ròu_tǐ作为承载力量的载体是有缺陷的，所以父亲大人选择了人偶，然后他制造了蔷薇之戒的契约，让苏醒的我们寻找能够产生强烈感情的人。”真红缓缓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但是一直以来，我们都以这种方式继续着父亲大人的夙愿——他想要看到在那可能性的尽头，到底存在着什么。”

“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们隐瞒我的理由……”寒川自顾自地接了下去，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如果要激发出蔷薇圣母的可能性的话，需要产生强烈的感情并且有力量的碰撞。愉悦、感动能够是强烈的感情，悲伤、痛苦也可以使强烈的感情，决意、坚毅可以是强烈的感情，厌恶、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