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战后反思 终末结算 (1/5)

距离那惊天动地的一击落下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就在这二十四小时中，这个世界已然天翻地覆。

天罚激起的沙尘进入罡风圈之后很快将世界覆盖，整个地球都是昏黄一片。这事儿看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困难无比，至少如今的莫问不行——别的不说，九霄之上的罡风何其厉害，若不是那个世界掌控者暗中做了些手脚，区区黄沙早就被罡风彻底炼化为土行灵力了。

失去了阳光的照耀之后整个地球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赤道地区平原上的小河河面都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大部分爬行动物都不适应这种异常的天气——强大的肉食者开始疯狂狩猎，以他人的血肉来驱散寒冷，大型食草动物们则是另一种极端，吃了就睡，睡了便吃，努力减少自己的消耗，以图撑过这段艰苦的日子。

和陆地上的悲剧们相比，生活在海洋中的远古生物则幸福了很多——尤其是喜欢宅在深海的家伙们，短时间的降温对浩瀚的海洋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到目前为止它们依旧在水中快乐地玩耍，一点没有大劫临头的危机感。

另一边，早有准备的旅者们过得相当滋润，大部分选择留下的旅者们都囤积了相当多的食物和水并找到了合适的据点：山洞中，峡谷底，地道里……旅者们升起篝火吃着烧烤，阅读文献，练习技能，侃侃大山，聊聊人生，过得好不快活。

大部分旅者都是这么度过的……除了一小部分早有谋算的家伙，比如下面这位。

“嘿嘿……这不就是无尽的黑夜么？简直就是为身为夜之子的我量身定制的舞台啊！”希瑞尔神经兮兮地笑着，就像得了癔症一般：“没有阳光的阻碍……我可以尽情地狩猎了啊！”

“蛮荒野兽的血虽然滋味独特，但仍比不上人类chù_nǚ的血液芬芳醇香啊……”

……

天罚边缘的一个小山洞中，莫问带着自己的契约者们定居于此，顺便养伤。

与艾无伤的一战，他最终还是赢了。

没有用禁招，没有卖血暴种，莫问仅凭着自己的实力和强力的法宝硬生生压制住了顿悟的艾无伤……力技合一与四两拨千斤相遇后，赢得终究是前者。当然，这并不代表艾无伤的道路错误，只是说明莫问在他的道路上走的更远而已——当属性和装备相差悬殊的时候，单凭‘技’来翻盘的难度实在太大。

两人最后放大招全力对拼的结果就是剑客当场被打到濒死，莫问受的伤则和第一次与艾无伤交手时一样，被一剑贯穿左肩——能无伤防御小口径手枪正面射击的道袍连迟滞一下剑锋都做不到，这固然有莫问没有用灵力驱动的原因，不过他也明白即使全力防守也是挡不下来这一剑的。

取得了胜利之后莫问并没有对奄奄一息的剑客进行补刀，而是目送着他化光返回旅者之家。期间艾无伤死死盯着他，一身剑意依旧锋锐无比，莫问沉默对视，一脸淡然。

“师父，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剑客呢？”火堆边，黑神目泷一边伸出小手烤火，一边问道。

“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呢？”击败了剑客后莫问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当时的事情说不上谁对谁错……而且他终究是放了我一回，我自然要饶他一命。”

“唔们梓后握森么？等哩昂嗷兹后再呜去云宝么？”小恶魔大口咀嚼着烤肉，发音有些失真。

“食不言，寝不语。”莫问横了她一眼：“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唔……我们之后做什么？等你伤好之后再出去寻宝么。”莉亚丝将口中食物咽下，重新开口道。

“我伤得并不重，五天之后便无大碍，但寻宝之事就算了。”莫问抿了口水，继续道：“这么多旅者中肯定有比我更专业的家伙，上次能先那帮家伙一步在天罚中心找到那么两斤太乙星沙已经是走大运了……我估计在我修行的那十个月里整个世界都被他们翻了一遍，留下的好东西能有多少？与其出去遭罪，还不如在这里宅一个月，多练练基本功。”

“而且据我推测，外面的环境还会继续恶化。巨型动植物那超常的体型意味着它们需要掠夺更多的能量，而现在大量阳光却被沙尘挡在了大气层外……可以预见那些巨型植物会迅速枯萎，只有那些体型较小的植物才能继续负起生产者的责任。”莫问叹了口气：“生产者的大量减少无疑会影响消费者的生存，再加上还能动弹的一级消费者们无节制的消费……食物链的崩溃已经无法避免，生物大规模灭绝就在眼前了。”

“这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吧。”莉亚丝撇了撇嘴：“还是说你想当救世主？”

“是啊……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什么都改变不了。”莫问摇头：“总而言之，这一个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了，等伤好之后我会开始训练你们的近战能力，做好准备吧。”

……

【那家伙不过三星巅峰就能拥有威胁到我的力量……如果不是有云影帮忙我八成会输。】洞穴深处，莫问盘膝而坐，安静地总结和艾无伤一战后的收获。

【新入手的半吊子太极武术撇开不谈，青云道法可谓精妙，《天书》的修炼之道更是高达八星……可我为什么和艾无伤差距那么大。】莫问一次次地反问着自己。【是因为他一心修剑，剑术登峰造极？还是因为我眼高手低，轻敌大意？抑或是因为我带着了这帮拖油瓶，降低了我的实力提升速度？】

【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