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心结 (1/2)

有那么一瞬间彼得·本杰明·帕克想，生活在漫画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好坏人一目了然。那些无恶不作的混蛋也不会假装是你的朋友和你套近乎。

不过时间没有纵容彼得在他的异次元时空吐槽，就在彼得觉得山穷水尽的确没有路时，一个温热的有点干燥的手握住他的，接着一个浅蓝色的复杂的法阵出现在他脚下。片刻之间，彼得就觉得身体轻盈地像是长了翅膀，就连受伤的腿都失去痛觉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太疼。

文森特掀开斗篷的帽子，他在魔法光芒的映衬下就像一个从地狱里涅槃的天使——这个比喻够恶俗的，彼得想，不过这是他能想出的最合适的修饰了。

“快跑，不要停，彼得。”文森特边跑边偏头喊道。

“文森？！”彼得有点糊涂了，但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和文森特奔跑在蓝色的魔法阵铺成的路上，当他们踩上最后一个魔法阵时，两人就像踩在了无底洞上掉了下去，视野之内也是一片黑暗。然而当他眨了个眼，他们已经到了小镇外围。

一切似乎都与来时没什么两样，长满青苔的台阶，分辨不清的字母，只是比起来时已是更深露重，一轮暖黄色的满月悬挂在乌云重重叠叠的天空。

“腿怎么样？”文森特气喘吁吁地说道，尽管才几步路，但他已经累的不行了。

彼得闻言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腿，刚刚还好，现在动一下，都能清楚地感觉到骨头碎裂的痛楚。不过他只是看着不远处黑黢黢的群山：“噢这很好，我有神奇的蜘蛛力量，记得吗？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的。”

文森特弯腰蹲下来伸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左腿，彼得应景地发出一声惨叫。文森特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彼得只好迎上他的视线。他试图解释一下，但文森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我背你，我们先离开这里。”

“……你什么？！”彼得觉得这是他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得了吧文森，认清现实，你没办法背起我的，我是一个有肌肉的十六岁高中男生，不是一个得了厌食症的六岁小学女生，你办不到。”

“事实上，你比一个得了厌食症的六岁小女生还烦。”文森特等的不耐烦，直接扯住彼得的手臂让他趴在自己背上。他花了挺大的力气才调整好姿势，不过好歹可以开始走了。

文森特走的不快，步履也很不平稳。有好几次彼得都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但文森特都没理会他。来时二十分钟的路程，回去却几乎用了两个小时。到了州际公路边缘后，文森特将彼得放下来，他踉跄了一下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才没倒下去。

“在路边坐一下吧。”彼得有些担心地拍着他的背。

文森特摆了摆手，有些长的头发散下来被汗水黏在脸上，他直起身，随后抬起手用手背将额前头发捋到一边，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暂时可以放松一下了。”

“刚刚在镇子里是怎么回事？”彼得也松了口气，想起镇子里的情景还心有余悸。他一直都是个胆小的人，只是当他背负着蜘蛛侠的称呼时，他注定要坚持战斗。

“因为要完成那个咒语难度很大，我现在的状态，必须要保持绝对的专注才能完成。如果亡灵们来攻击我的话，我很可能就做不到了。所以我只能让你作诱饵，很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这件事……因为，呃，很突然，你知道——”文森特一开始还说的很清楚，但是到了后面逻辑就有些混乱。

彼得没等他说完就伸手抱住了他：“没关系，文森，那没什么——虽然我有那么几秒我真的非常绝望，不过……总之，谢谢你救了我，真的非常感谢你。”

“……”文森特的身体因为彼得突然的拥抱而变得僵硬，他手足无措地举着双手有些想拍拍彼得的后背安慰他，不过这种温情一刻实在不是他所擅长的，所以直到彼得松开他，他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两人运气不错，没到天亮时经过的第二辆车愿意载他们到最近的城镇去。天将亮时两人总算能找个地方好好洗下澡，当彼得想休息一下时，文森特觉得他们还是先找到萨姆与迪恩再说。

想到白天迪恩那通电话，彼得打了个哈欠，还是订了两张最近的机票，不过纵然如此，两人找到萨姆与迪恩时也已经是下午了。

虽然文森特与彼得都清理过，看上去没那么狼狈，但这两天完全没休息的他们看上去消瘦不少。出乎意料的是见面之后迪恩只是拍了拍他们的手臂并没多说，随后就建议让两人先休息下。

“飞机上喝了太多咖啡反而睡不着了，彼得先去睡吧。”文森特看了眼彼得的腿，他揉了揉眼睛看向萨姆与迪恩：“水神来到这个世界了，不过我想她只是针对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们呢，有什么发现吗？”

彼得困得不行，听到文森特的话他也没反对，只是一瘸一拐地回到对门房间里睡下。目送他离开之后，迪恩才收回视线，他眯起眼睛：“我记得你们说过只是做些调查？你没有受伤吧？”

文森特扭头看窗外：“……天气真好啊。”

“好你个头。”迪恩翻了个白眼，“我和萨姆觉得有什么东西盘踞在我们的老房子里，那里的确也发生了一些怪事。还有我们来到这儿是因为萨姆的梦……你能相信他居然现在才告诉我他梦见的事情都会变成真的？”

“完全可以理解……”文森特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