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无法接受的施舍 (1/2)

乌云其其格一走，胡杨与齐英两个人开始沉默b>

胡杨默默地捣鼓桌上的那些奶酪、炒黄米之类食物。齐英坐在炕沿上，抠自己的手指甲。

沉默了好一阵子，齐英喃喃：“胡杨，你究竟怎么了，咋会变得这么无聊？小李和小王，那两个姑娘，看着都挺不错的，你还瞎折腾啥？当年在省城，你受了冤屈，这回总不冤枉吧？”

胡杨头一昂，冷笑着强词夺理：“我总不能像红楼梦里的那个小丫环一样，白背一回流氓的罪名吧？总得找机会，让罪名名副其实一回吧？那是俩好姑娘，可人各有志，我就愿意当流氓。”

齐英叹息一声喃喃：“好不容易见一面，别摆出一副吵架的样子好不好？我不想跟你吵架。”

胡杨噗哧一声乐了：“不吵架说什么？叙旧情，不合适，谈未来，没资格。说点什么好？”

“嗨、、、、、、”齐英再次长叹一声，幽幽地劝说：“胡杨，别糟蹋自己！我知道你对现状不满，但你为什么不设法改变呢？我是没能力帮助你。可有能力的人，大有人在，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齐英说到这，瞟了胡杨一眼，顿了顿，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俩其实比你我认识的更早，也更加心心相印。只不过，老天爷开了一个玩笑，让我加了个塞。”

胡杨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知道，齐英说的是他的同学满江红。两个人在初中时，在一个课桌上，坐了快两年。后来，在农场的文艺宣传队，又在一起呆了快两年。

要说胡杨有红颜知己，那么满江红得排第一个。他与她，一直是哥们相称。胡杨绝对相信，自己只要去见满江红。不用说一句话，只要她知道了他的现状，定要尽全力帮他改变。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去见她。他并不是讨厌满江红，相反，他与她可以说是无话不说的铁哥们。他只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在作怪。因为满江红的父亲，是省委领导。

齐英耐心地劝说道：“胡杨，你岁数也不小了。别再意气用事了。你听我一句劝，去见见她。她要帮助你改变现状，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不用求她，只要见她，她再为难，也一定会给你办的。我见过她，她一再打听你，说给你写信你都不回。你这是跟谁赌气？是还在恨我吗？”

“谁呀？谁有这么大的能量？我咋不知道？”胡杨眼见着不能不吭声了，就装腔作势。

“你非得让我指名道姓地说吗？”齐英幽怨地反问。

胡杨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说这些了。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说说你吧，活的还顺气吧？”

齐英深深地看胡杨一眼，摇头苦笑道：“工作上当然没的说，事业也算是小有成就，不知为啥就是不顺心。现在人际关系越来越复杂，怎么也不如当年那种单纯的日子舒心。日子平淡如水，除去上舞台还能激情满怀，一下舞台，就跟被抽了筋一样，一切都象白开水淡而无味。”

胡杨拈块奶豆腐放嘴里，苦笑道：“知足吧同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了熊掌就别想那条小鱼了。知足者长乐。跟我们这些土大头相比，你们已经是天上了。你要这样，我还活不活了？”

齐英翻着白眼，嗔怪道：“不是你问我的嘛！你要不问，我能说这些话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快乐的神仙一样呢。其实，就是神仙也有神仙的烦恼。说说你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胡杨嚼着奶豆腐，愣怔着嘟哝：“干什么？什么也不想干，也什么都想干。嘴边的桃子不能吃，怕桃毛扎嘴。闲极无聊，又难耐，便想找些不扎嘴的桃子，开开心，就是这么回事。”

齐英迷惑不解地问道：“你这又是何苦？到哪山唱哪山的歌。嘴边的桃子真就那么扎嘴吗？”

胡杨拈点小黄米放嘴里，闲饥无聊地说：“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想过，就是不甘心。说扎嘴是好听的，我是怕变成种猪被拴在圈里。我总觉得，我应该有一个无比远大的前程！是一只无线的风筝。如果被这些良家妇女小家碧玉拴住，这辈子就死定、、、、、、谁知道呢，瞎折腾着玩呗。”

“你究竟想怎么样吗？”齐英无可奈何地喃喃。

胡杨摇头，一脸茫然地淡笑道：“不怎么样，我就是想采摘一朵彩云，乘云而去、、、、、、”

话说到这，两人又开始沉默。过了一会儿，齐英抬头看看胡杨，羞红了脸，垂头咬着嘴唇呢喃：“你是不是太那啥了？用不用我帮你那啥？我在这还能呆几天，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噗，胡杨忍不住喷笑，把头扭向一边，嘟哝：“干什么？施舍还是怎么？”

齐英头低地不能再低了，呢喃：“也不全是为你，我也想你。真的，很想和你、、、、、、”

“哼哼、、、、、、”胡杨忍不住冷笑着嘲讽道：“这算什么呢？死灰复燃，还是搞破鞋？”

齐英有些恼羞成怒，恨声道：“干什么要说的这么难听？为了本能的需要，不行吗？”

胡杨恶毒地笑道：“不行。本能需要的人多了，你是不是个个都施舍？据我所知，我们单位有几百号光棍，矿工就更多了、、、、、、你要是承认想搞破鞋，我奉陪，别的嘛，一概免谈。”

“我不想跟你吵架。别太咄咄逼人好不好？”齐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让我怎么样做，才满意？再怎么说，你是我第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