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交涉 (1/2)

将自身的生命活动，甚至是思考都完全依赖于机器的亚雷斯塔，寿命理论上可以长达1700年，但哪怕是拥有着这么长的寿命，亚雷斯塔也是终日都在这座封闭的建筑内，为他的宏大的计划而行动。

红夜和亚雷斯塔的这一次会面，也是想要试探下，在他成为超能力者后，亚雷斯塔对他的态度到底会有怎样的变化。

毕竟亚雷斯塔苦心经营学园都市五十年，才培养出了七名超能力者，他的晋级又可能是意料之外的结果，也是想能掌握更多的情报，

“时空领域，大霸星祭期间你不经过允许就擅自离开学园都市，还带走了心理掌握，虽然被及时封锁了消息，你也没有任何外泄情报的行为，但这仍然是严重地违反了学园都市的规定的行为。”

亚雷斯塔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地说着，空间内亮起了金色的光幕，开始播放出他离开学园都市时的场景。

“为了自保而已，对此没有异议。”红夜没有详细地解释，亚雷斯塔对这不感兴趣。

“统括理事会已经对你作出了暗中制裁的决议，但在昨晚的入侵学园都市的前方之风身上，三个理事会成员被确认死亡。”

“统括理事会？那只是一些牵线木偶而已，对你来说都只是维持明面上的秩序吧。”红夜不加掩饰地表达了他的看法，语气也略带着讽刺。

“固然我身为理事长，但统括理事会的决定我都会予以最高程度的尊重。”亚雷斯塔否认了红夜的回答。

“…嘁。”红夜才不会相信他的说法，统括理事会的高层自以为掌握了学园都市的大部分权力，但那只是因为没有涉及到亚雷斯塔的核心利益。

对于亚雷斯塔来说，统括理事会的成员要多少他都能找到候补人选。

“嗯，也鉴于你阻拦了前方之风的同伴，使得我方获得了前方之风的活体素材，可能因此而获知魔法世界的机密技术，因此统括理事会的决议可以取消，但此后如无许可，三年内都不得因为个人原因而离开学园都市。”

亚雷斯塔说出了减轻后的惩罚结果，光幕上也呈现出了他和后方之水的战斗场景。

“我该说庆幸吗？惩罚的结果轻的难以想象呢，你不会事后还要算账吧。”红夜有些难以相信的说着。

以他原来的打算，最轻的惩罚也是要分派任务去做一段时间的苦力，而这样所谓的三年不得离开，实际上只是回家或者旅游休假什么的都没有了而已，但是在学园都市内却没有什么限制。

“如果认为过轻，我可以考虑别的方式。”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开什么玩笑啊，看来亚雷斯塔确实是不打算追究了，难道说他的离开也在他的意料之内吗？

红夜现在已经越发地可以相信，亚雷斯塔对于他的计划，很可能没有当麻那样精密而繁多，更多的还是……观察？

他不由得想到了艾华斯，那个出现在海市蜃楼之都的声音，是艾华斯的吧……她也似乎很有兴趣……

红夜极力地收束着感知，强忍着不去接触这座大楼内的信号和讯息。

艾华斯很有可能就以常识所无法想象的方式存在于亚雷斯塔身边，或者说亚雷斯塔之所以解除他的带路人身份，也是担心那时他的感知快敏锐到能够发现她了吗？所以如果贸然地接触她并表现出对她的存在的理解，那是在作死……

人作死就会死，对他无用而且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表现出好奇心和先知般的行为……亚雷斯塔可是监视着全学园都市的超级偷窥狂，不符合身份的举止，最大的后果就是亚雷斯塔把你当成不安分的因素排除掉，任何时候只要在学园都市内，绝不要忘记倒吊男的存在，不然结果就会如同绢旗常常对抓捕到手的目标的评价——

“等待他的结果，将会是除生命之外一无所有的超烂人生哦！”

“还有需要说明的事情，你的原开发员木原数多已经确认死亡，相关的研究机构和研究员会进行替换。”亚雷斯塔似乎是感到有些无聊，语速都变快了一些。

“随便啦，只是希望不要想把我切成碎块就好，不然为了自保，也许会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呢。”

才晋升的他，肯定会被许多研究所视为是怀有重要情报的珍贵素材，巨大的利益驱使之下，谁知道那群疯狂的科学家会做出什么事情……

“这个你大可不用在意，至今从你身上获得的研究成果，还没有越过个位数。”亚雷斯塔说着，表情也发生了变化，竟然少有地露出了等同于人类“微笑”的表情。

“这么少吗？”红夜倒是有些惊讶了。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些研究机构到后来只是去找他配合完成一些实验而已，对他本身的研究却越来越少了……

“似乎是有什么，在你的身上覆盖着神秘的面纱吧……那也许是……”

亚雷斯塔沉默了下来，似乎是不想再多说了。

事情都已经谈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透过玻璃的容器壁，空间内的光线黯淡了下来。

红夜知道，这一次的会面，要就此结束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看着永远都倒吊着的亚雷斯塔，红夜心里一股积存已久的想法忽然涌了上来，并顺理成章地表达了出来。

“呐，亚雷斯塔，总是倒吊着，脑部不会充血吗？”

然后看着他毫无反应的眼神，红夜立刻就瞬移了出去，大口的呼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