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咸鱼想翻身？ (1/2)

九月底，洛阳青城宫。

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调养，在洛阳鏖战中负伤的侯世昌、罗大刚、程子谦三员大将和几百伤兵已经相继伤愈，逐渐恢复了日常训练。这天，三人正在野外观摩雁翎队女兵们演习骑兵战术，背后一阵清脆的銮铃声响，薛施雨骑着特勒骠翩然而来。

罗大刚见薛施雨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喜色，笑着迎了上去，问道：“虎牢关又有什么好消息了？快快说来听听。”

薛施雨卖着关子道：“你怎么知道是好消息？没准是坏消息呢！”

罗大刚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有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呢！别卖关子了。”

薛施雨嫣然一笑，变戏法似的摸出两张黄麻纸，在三人眼前晃了晃：“两份军报，你们要哪个？”

侯世昌和程子谦对望一眼，同时上前，一人拿了一张展开来看。

“哈哈，五弟打得漂亮啊！”程子谦看了手中的战报，手舞足蹈地叫道，“一千骑兵，耍得两万夏军团团转的，半个月内，收拾掉他们三千人，还缴获了上万石粮草！”

侯世昌把手中的战报往程子谦怀里一塞：“这个，也是你们瓦岗兄弟的。秦将军出兵河北，十天之内与燕云王联军连下北方四州，虎视眈眈，随时可以发兵南下，端了他们的老窝。”

罗大刚叫道：“好啊，秦二哥在夏国的后院烧起了一把火，我看他窦融还坐得住不！只是可惜了，他窦融要是这就逃回河北去，没法跟他痛痛快快地打上一仗，岂不无趣得很？”

背后一个女子朗声笑道：“哈哈哈哈，大刚兄弟不必担心，我料窦融定不会缩回去的！”四人回头看时，却是段云娟与杜君雁微笑着携手走来。杜君雁道：“秦大将军和燕云王在河北后院点火不假，但却不是为了迫使夏王回救，而是要让他坐卧不安，急于求战。我想，三妹在虎牢关一战破敌，就在这几天了。”

程子谦叫道：“那还等什么？这么一场大战，岂能少了我们三个？长公主，末将请命，连夜赶赴虎牢关前线参战！”

侯世昌、罗大刚道：“我们也愿前往！”

薛施雨道：“我也去！”

段云娟道：“三位将军大伤初愈，恐有反复，还是晚几天再去吧。”

罗大刚焦躁道：“这仗就要开打了，再等下去，恐怕连汤都喝不上了！”

侯世昌道：“我等伤势已经痊愈如初，长公主不必担忧。赶不上这场决战，那才是比死了还难受！”

程子谦道：“只要能打赢这一仗，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值！”

薛施雨道：“长公主，大姐，我和三姐四姐，向来一处厮杀，不离不弃。这一仗关系到大汤的生死存亡，我更不能落伍！就让我们去吧！”

段云娟为难地看了一眼杜君雁，杜君雁点了点头，段云娟知道她已经同意，便对四人说道：“既然你们心意已决，我是拦也拦不住了。好吧，你们就率本部精兵，连夜赶往虎牢前线听用。记住，一定要保重好自己，活着回来。这是命令！”

“是！”四人高声应道。

薛施雨吹了声口哨，命令玄甲军女兵集合前来。侯世昌三人又回去从部下各挑选了一百精锐骑兵，加上雁翎队，共是四百骑，带了干粮兵器，也不管敌军发现，大摇大摆地从洛阳城北上了大路，直奔虎牢关而去。

望着四人远去的背影，段云娟突然想到：“他们光天化日，这么大摇大摆地赶去前线，洛阳城里的老狐狸会不会趁机打我们的主意呀？”

杜君雁神秘地一笑：“那不是正好吗？”段云娟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也吃吃地笑了起来。

洛阳城头上，饥肠辘辘的郑军望见一支汤军骑兵向城下开来，只道是汤军攻城，连忙吃力地准备战具，一边报给单廷圭。单廷圭飞速赶来，却见汤军马队并不逼近，而是远远地绕着城墙，向东疾驰而去。人群之中几个身穿将官铠甲的背影十分熟悉，单廷圭再睁眼细看，认出是四弟程子谦和谷水战场上身先士卒，所向披靡的两员猛将侯世昌和罗大刚，还有一个娇小的白袍玄甲女将，那不是当日以十六骑杀得陛下丢盔卸甲的小姑娘吗？

“他们向东去干什么？难道是虎牢关方向的决战要开始了？”单廷圭迅速入宫飞报了王唯岳，并陈述了自己的判断。王唯岳道：“定是如此！朕已接到代王传信，夏王即将在虎牢关与汤军展开决战。”

单廷圭道：“段婉曦为了对付夏王，麾下精兵猛将，皆云集虎牢。如今只剩卫孝节、迟进雄两员大将。臣已派人打探清楚，二人分头负责外郭城与城外防务，每日轮换。臣以为，我军可挑选能战将士四千人，饱食轻装，趁夜缒墙出城，出其不意，歼灭外郭城内之汤军，夺回外城，以解缺粮之急。”多年的征战，令原本勇而少谋的单廷圭也变得精明许多，懂得捕捉战机了。

不过，左辅大将军杨公卿依然表示异议：“外城百姓虽然不缺粮食，但也仅足以维持日常需求，并无余粮可支。若强行掠夺其口粮，必然引发民变，岂非自取灭亡？不如趁汤军围城日久，防务松懈，效当年破尉迟密故事，一举击破其主营。成则可解洛阳之围，即便不成，也可吸引段婉曦腹背受敌，助夏王大破汤军。”

王唯岳道：“公卿之言甚善。卫孝节严谨周密有余，坚忍果决不足，我军并敌一向，奋死攻击，必破其营！”

单廷圭道：“卫孝节有迟进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