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又是青鱼 (1/2)

那个身份一直以来神秘甚至可以说诡秘的章凤年，他的那张当票上面隐隐约约地印着辽河两个字。我不太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不过，当我从任老伯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莫名地生出一种感觉。总觉得任老伯的经历和章凤年的那张当票隐隐有着某种关联。只是一时之间，我也无法弄清楚其中的关系。

“任老伯，我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你的家乡居然在东北。不过，辽河湾那个地方具体在什么地方啊？”

任老伯抬起头看着齐步之，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恍惚地说道：“那个地方其实并不大，是牡丹江的一个小支流，和东北的辽河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那里的青鱼确实远近闻名的好吃，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你们过去，尝尝老汉的手艺。”

青鱼？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中陡然一震。章凤年要赎回的典当物也是一条青鱼。难道说这两者之间真的存在这某种关系。而且任老伯在“死去”之后变成灵魂体的时候，所见到的那个黑影，为什么要让他回到老家去呢？而且，十分凑巧的是，任老伯的家乡居然和章凤年给我的那张当票存在着某种隐约的联系。

“任老伯，那个黑影为什么要让您回到老家去呢？”我疑惑地问着任老伯：“会不会是那个黑影是您家乡的故人啊？难道他就没有告诉您回到家乡之后该做些什么吗？”

任老伯思索了好一阵儿，无力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很清楚，那个黑影的的确确告诉我让我回到家乡去。可是，我也十分地确定，他绝对没有告诉我，回到家乡去究竟要做什么。如果他告诉了我，我也不会还待在这里！”

齐步之轻轻地拍了拍任老伯的肩膀，说道：“老伯啊，你就好好地在这养病，那个黑影的事情您就当成是一场梦......”

没等齐步之说完，任老伯就打断了他的话。

“齐医生，治病的事情我自然是听你的。可是呢，那件事情我还是要去做的。这不，我已经让我儿子从外地赶回来帮我办理出院手续了。等出院了，我会立刻回到老家去。”

“任老伯，您还把那个黑影的话当真了啊？”

“齐医生，人无信不立。别说他救了我一命，就算他没救我，是只孤魂野鬼，我既然答应了他，必须要把这事情做了！”

齐步之还想要继续劝阻，却被任老伯摆摆手拒绝了。看来任老伯已经认定了，他既然答应了那个黑影，就必须要回到他的老家去。如果是别人，或许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或者说早就丢到脑后化影响的老辈人，却始终恪守着无形无束的道德。

“爸，出院手续都已经办完了，您看咱们什么时候走？”一个肤色黝黑的壮硕汉子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一沓厚厚的票据。

“立刻就走！这地方老汉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三儿啊，你和你姐姐都说了没有啊？”任老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爸，你不是告诉我，不让我告诉姐姐嘛！所以我就没有说！”

任老伯竖起了大拇指，笑呵呵地说道：“真是爹的好儿子，走，咱们现在就去火车站回老家去。去看看我的宝贝孙子！”

任老伯的儿子嗯了一声，赶忙收拾起东西。没过一会儿，我和齐步之就送任老伯出了医院的大门。

看着坐上出租车远去的一家人，齐步之十分不解地问道：“傲楚，你说任老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不过我很清楚，因为任老伯心存敬畏。这种敬畏不单单是对道德的敬畏，也是对生命的一种敬畏。这种敬畏感现在已经快速地流逝着，“人在做天在看”，也许许多人只是知道这句话，却并不会把它真的放在心上。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任老伯却真真正正地把它放在了心上，当成了一回事。我不知道如果任老伯并不按照黑影的话去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我却十分确定，如果任老伯没有做这件事情的话，我相信他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件事情必然会如鲠在喉，让他无法安心。

送走了任老伯，齐步之闲着也没有事，便脱下了白大褂，和我一起离开了医院。

看着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我身上的齐步之，我骂了一句：“我说齐大医生，你这当医生不去医院救死扶伤，跟着我是做什么啊？”

齐步之不以为然地说道：“医院里那种救死扶伤的事情我做不来，反而觉得心里十分地难受。我觉得，还不如来点酒，把自己灌醉痛快。”

跟在我的身上，往前又走了一段，齐步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说傲楚啊，你这是要去哪啊？我看你都走了好几站了......”

我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所以闲着没事，就沿着马路慢慢走呗，走到哪是哪！”

齐步之愣了一下，明显没有想到我会是这样的想法，说道：“艹，你怎么不早说，既然你不知道要去哪，那还不问我。走走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喜欢！”

“什么地方？”我好奇地问了一句，齐步之却故作神秘地快步走了几步，得意洋洋。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我不知道自己去哪，索性就跟在这家伙的后面。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坐上一辆出租车，齐步之小声地和司机耳语了几句，接着司机回头看了看我，一脸的叹息。

看着齐步之坏坏的笑意，我就知道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