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 蛇的自言自语 (1/2)

“想要知道真相的话，跟我合作怎么样？”乌洛波洛斯微笑道，在他看来初泉的妥协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博士隐藏起来的事情可不只是这么一点。”

“……你想要什么？我可不觉得你这么有奉献精神。”迟疑的神情出现在初泉脸上，这只显得她更加动摇了。

如果只是表情，初泉自然很难在乌洛波洛斯的领域骗过他，好在现在初泉面对的只是乌洛波洛斯的一具分身，还是超强削弱版的，一边在与他对话的时候，初泉也一边放出了大量的信息作为干扰，这样才能套出更多初泉想要的情报。

乌洛波洛斯抬起手指向初泉：“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比你更好的钥匙了，我们合作的方式很简单——”

“只要你跟我同化，当然，你可以保留自己的意志，我只要得到你存在本身的数据就可以了，”乌洛波洛斯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在那之后，吞噬者的问题也可以被解决了。”

“什……”饶是初泉知道吞噬者多半就是乌洛波洛斯所为，但她可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就撤退，那就是说，“初泉”的价值和乌洛波洛斯目前的布置是等价的。

等等，初泉只觉得脑海中越来越晕，他们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解决吞噬者，乌洛波洛斯却只要初泉本身就能放弃所有的吞噬者，在时间上说不通啊，难道真像乌洛波洛斯所说，她就是解决一切的“钥匙”。

不行，她不能被乌洛波洛斯牵着走，谁知道他会不会伺机下手。

这样想着，她却灿烂地笑起来：“既然要合作的话，你所给我的情报也太少了，一下子抛出一堆缺少解释的词汇，我可没那么好糊弄。”

乌洛波洛斯似乎是相信了她的惺惺作态，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吧……那我再告诉你一点吧，‘世界的流向’这个词你听说过吗？”

她当然听说过了，尚聆那个神棍就在神叨叨地说着什么“世界的流向会给你答案”。

见初泉点头，乌洛波洛斯继续说了下去：“只一点……这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但只要方法得当，不是不可以为某个个体所用，无论是我，还是‘博士’，力量的来源都是世界的流向。”

“剩下的，等你与我同化，自然就会知道了。”他的眼里闪过贪婪的光，这一刻乌洛波洛斯之前保持的彬彬有礼的风度都被破坏殆尽，他始终是那个永远在吞噬，却永远得不到饱足的蛇。不过他也没有说谎，等初泉成为深渊时，她自然就会了解深渊的成分了。

“我知道了。”初泉晃晃脑袋，不动了，她坐在那里，看起来像是个引颈就戮的姿势。

在乌洛波洛斯探出的黑色触手就快要碰到她时的那一瞬，她抬起头，茶褐色的眼睛正好与暗金色的蛇目相对，嘴角弯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解析，重组，过程虽然简单，所能释放的力量却足够割裂这片空间，原子弹的原理是什么来着，链式反应？总之，裂开原子就好了吧，重组不就是在干这个活计吗。

（我瞎扯的。）

“轰——”巨大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乌洛波洛斯预估的初泉实力，下一秒，他的分身就被初泉的全力一击所击溃了。

不过，也就只有分身而已，乌洛波洛斯的本体在几个世界外好好的站着呢，初泉对他造成的那点损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本来他就对初泉倒戈几率估计了一个极低的值，这些情报即便他不说，过段时间想来初泉自己也会发觉的。

那是一条身躯极长的蛇，如果一个世界是一个球体，那么无数个球体被这条通体灰黑色的蛇紧紧裹住，连带着这些可怜的玻璃球也被染成了浓墨的颜色。那条蛇抖动了一下躯体，至于那些世界里的遭遇，那就自不必提了。人形的乌洛波洛斯站在自己的躯体上，良久，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丝毫不快，倒是有几分兴奋。

初泉在寻找乌洛波洛斯的弱点，乌洛波洛斯又何尝不是？他自然很强，可是他的对手真正的实力也不弱啊，如果他能找到空隙，初泉早就被啃的渣都不剩了。

再说了……乌洛波洛斯几乎要怜悯她了，自以为赢下一城，却不知道现实中有什么在等着她。

也许初泉会屈服，更大的可能不会（虽然可能性很低，假使她屈服了，乌洛波洛斯敢肯定她的自保机制会发生效用），无论如何，“末光”都将对初泉造成极大冲击。末光那点记忆他早就翻了个遍了，只可惜末光从来没见过博士，可以用的记忆几乎没有，至于他的那点感情，在代表着纯粹的负面力量的乌洛波洛斯来看，就好像玩具一般可笑。

搞不好，这把钥匙就自己开门去了。乌洛波洛斯愉快的想，其实刚刚如果初泉接受了他的提案，末光也就没用了，为了防止初泉反跳，他自然会把末光完好无损的还给她。

他那一席话，只拣了会让初泉产生怀疑的部分讲。只要她开始动摇，那么产生缝隙是迟早的事情，剩下的，身为一条蛇，那就是本能了。

乌洛波洛斯对虚空的那一方说道：“……人类的确得天独厚，正因如此他们永远都看不见世界的流向，更别说控制了。即便如此，你还是相信你的这一步棋走对了吗？话说回来，尽管通道还畅通，到了这个时候你却还毫无动作……”他有些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你要是彻底消散了的话，那我可就百忙一场了啊。等那个小家伙彻底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