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何去何从3 (1/2)

小满表面上确实没有给小军难堪，但背地里带着小春横行霸道，四面出击。

随着势力的发展，小满这边不到三个月就赚了一百多万，同时把几家后台不硬的夜总会也拿过来了。

一天上午，胡金醉醺醺地来找小满，开口就是一句：“小满哥，听说你发了，借点儿钱给我，一个月后双倍返还。”

小满拿出一个信封，往桌子上一丢：“这是两万现金，里面还有一个存折，多少钱自己数，咱们两清了，以后别来烦我了。”

胡金揣起信封，搭拉着脸说：“我不是没有钱，我是心理不平衡，你们欠我的太多了。”

小满强忍着愤怒，说：“没错，元庆曾经用过你的钱，这也算我欠你的，可是你去年拿走了我三十几万工程款，这怎么解释？”

胡金腆着脸嘿嘿：“我拿这钱帮你和元庆还有小军处理关系，你不信是吧？反正小军信。”

小满反眼瞥了瞥胡金：“我没帮过你是吧？”

胡金笑得沙沙响：“你帮我过，差点儿害死我，不是？”

小满猛地收回目光，反着手往外挥：“赶紧走，赶紧走，我他妈见了你就窝心……”

胡金扒着门框不走：“撵我走是吧？你让我去哪里？去古大彬哪里？我还实话告诉你小满，人家古大彬待我不薄，在我最困难是时候，他给我钱，给我心灵上的安慰，你们呢？小军拿我当破鞋，用完就丢，你拿我当臭狗屎，话都懒得跟我说，元庆呢，他死在里面……”

小满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抓起茶几上的一把茶壶就朝胡金的脑袋砸了过去：“我操你娘！”

胡金摸着裂开一个大口子的眉骨，沙沙地笑：“你想**娘是吧？你去公墓里挖坟吧，她在那儿等着你……”话音未落，胡金就躺在了地上，抽去脊骨的蛇一样抽搐。肖卫东站在门口，一脚一脚地踢胡金的肚子：“你这个畜类！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打死你这个牲口玩意儿！”

小满上前拉开了肖卫东：“别打了，现在这个人已经完蛋了，别脏了自己的脚。”

肖卫东忿忿地朝胡金的脸上啐了一口：“他妈的，你简直不‘卡’人类！赶紧爬起来，滚蛋！”

胡金在地上抽搐了一阵，幽幽地坐起来：“东哥，连你都拿我不当人对待了……行，我胡金现在落魄了，我跟你们说不着了……”

小满用一根中指一下一下地往门口戳：“你走吧，你走吧，拿着我给你的钱赶紧走，不然我留你的一根指头在这里。”

“小满哥……”胡金猛地跪起来，膝步靠近小满，“你行行好，送我去戒毒所，求你了，求你了……”

“滚！”小满一脚踢开了胡金。

“慢着，”肖卫东推开小满，一把拎起了胡金，“这是真话？”

“真的，真的啊东哥……”胡金脸上的血混合着眼泪流进了脖领，“东哥，我没有毅力，你送我去戒毒所，把我关起来……”

“你吸毒有多长时间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胡金在肖卫东的怀里扳手指，“三年，两年……不是啊，打从一有了yáo_tóu_wán我就开始了，刚开始偷偷摸摸的玩儿，后来就接触大麻，再后来就是k粉和‘冰’，去年我就玩‘老海’（海洛因）了……东哥，你心眼儿好，你送我去戒毒所，我有钱！”胡金说着，抠抠索索地从口袋里摸出小满给他的那个信封，“这些钱就够了，你送我去，没人送我，我就像个没娘的孩子……”

“走吧，这就走，”肖卫东叹口气，抱着胡金走到门口，冲小满一笑，“我再帮他一次，就这一次。”

“赶紧让他滚蛋。”小满厌恶地将一口浓痰射出了窗外。

小满这样不顾脸面地对待胡金是有原因的。

在这之前，小满因为胡金的事情被人给弄得灰头土脸，事后胡金竟然说小满那是活该。

那是上个月初的一天下午，小满正跟大波坐在马路牙子上闲聊，手机响了。接起来，里面是胡金的声音：“哥，借我十万块钱应急。”

小满刚喝过酒，心情不错，一笑：“要钱的时候就喊哥？你拿我当什么了？”

胡金的声音很特别，沙哑，没有丝毫生气：“借还是不借吧。”

小满止住了笑：“逼我？”

胡金不说话，喘息的声音由缓慢变得急促，最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声中甚至透出一股绝望与恐惧。

小满忽然意识到胡金遭遇了难事儿，小满非常了解胡金，以往，即便是上了毒瘾，胡金也不会有这种异乎寻常的表现。

“你在哪儿？”

“我……你别问了。我需要钱，八万，现金……有的话马上打到我的卡里。”

“我问你在哪里！”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

“喂，你是胡金的朋友吗？”电话那边换了一个模糊而又低沉的声音。

“你是谁？”小满的心一紧，胡金果然被人控制了。

“我是谁无关紧要，”那边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胡金欠我八万块钱，四年了，每次找他要他总是躲着，最后还放赖了。我不想跟他要利息，我只要我的本金。你听着，胡金现在在我的手里，拿不到钱我是不会放他走的。刚才胡金跟我聊了不少，他说你欠他的钱，现在他没有钱，你有，他答应我，你会把钱给他打过来的，可是我听见你在推脱……不跟你罗嗦了，拿钱，或者死人。”

“大哥你别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