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血溅三尺 (1/2)

时间：2012-08-15

姚古奉了许翰之命，带了五千人马出城三十里相迎，鼓乐齐备，阵势不可谓不大。等了多时总算盼来了七星寨的人马，他略略宽心。但一看到焦通所部人马并不多，他心下又生疑，于是将派往七星寨的太原使者召了过来询问详情。

使者答说，是焦通非要如此安排的，说是分批下山。

姚古当场就有点恼火，“怎么又是分批？”

声音挺大，有意说给关山听到。

使者小声说，据他观察，七星寨的人马并没打算跟出来。一路上还有薛玉和萧玲珑要阻拦焦通不让他归顺官府，萧玲珑还险些伤了他的性命。

姚古一听，心知不妙，马上派人去了后方军营通报此事。然后，又拍马上前质问关山，“关钤辖，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关山不惊不怒面无异色的淡淡道：“姚经略稍安勿躁，待末将前去打听问询。”

“好，你去！”

关山点了点头，拍马朝焦通那方奔去。

此时焦通已经停了前方不远处等着他。兄弟俩两方阵营之间停住，马头交错。

“大哥，别来无恙？”焦通抱拳而拜，满脸激动，又带一丝伤感。

关山浓眉微皱，举目看了一眼前方的三千山寨骑兵，点了点头，“我很好……你为何要来太原？”

焦通略微一怔，马上双眉立竖正色道：“你我兄弟，誓同生死！焦通岂能扔下大哥此受难，独自逍遥？”

“你好糊涂。”关山重叹了一声。

“大哥何出此言？”焦通摊开手来，满副不解的道。

“我给山寨寄去藏书信，你莫非不知？”

“小弟知道。”焦通点头，低声道，“按照大哥吩咐，小弟已经让薛玉与白诩，率领余下大部人马近两万众，前去投奔西山了。”

“哎……”关山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长叹了一声，突然道，“趁早调头，去西山！”

“大哥！”焦通急了，“为何你也如此帮腔？焦通岂是那种不顾兄弟的无义之徒？”

“通，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过于心高气傲、感情用事。”关山微拧眉头的看着焦通，淳淳而道，“至从你认了我这个大哥，我还从来没有说过你一句的不是。今日，却要说你一说。”

“普天之下若是还有一个人的话我能听得进去，便是大哥了！”焦通抱起拳来，“大哥，你想怎么骂都行，小弟听着！”

关山微然一笑的点了点头，“通，你没有想过，兵强马壮兄弟齐心的七星寨，为何会落到今日的境地？”

焦通顿时一怔，茫然的摇了摇头。

“你我，皆有过失。”关山说道，“招安之争，使得山寨内部出现了分裂，导致人心惶惶飘乎不定。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问题所。”

“那是什么？”

“是因为我们七星寨，一直缺乏一个真正的领袖。”关山轻拧眉头的正色道，“你我虽是统领山寨上下，众兄弟也都相服，但是我们始终无法找到一条属于七星寨的出路。事实证明，招安是错误的；不招安，也只是藏头露尾的得过且过。通，你有想过十年二十年后，我们这些人还有我们的后代，会是什么样子么？”

焦通语塞，无言以对。

“原本白诩很有见解与主张，但你我二人的立场不一，让他三箴其口，不肯将心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关山继续道，“通，你我二人之间的兄弟情义，深如海、高过山，但是它不应该凌驾于太多人的生死前途之上，也不应该凌驾于国家与民族的大义之上。大宋与金国已经反目开战，太原之战只是一个开始。相信用不了多久，乱世就将真正到来。男人大丈夫，不这样的时候挺身而出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待何时？”

“小弟……小弟不正是前来投奔大哥，与大哥一同效力官府，建功立业了么？”焦通答道。

“算了！”关山苦笑，“通，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瞒得了所有人，瞒不过你自己。多年以前你就早已对大宋的官府与朝廷深恶痛绝了，但逢听到‘招安’二字你就满胸怒火。若非碍于我的面子，你早就作了。这一次你不肯去西山，说到底，只是接受不了屈居人下的尴尬境遇。因此，你宁愿委曲求全的前来投奔官府，也不肯去西山。难道不是么？”

焦通有点难堪的别过了脸去，没有答话。

“通，听我一劝。不可因私心而废了大事。你一身本领胸怀大志，值此乱世正是大有用武之地。岂能明珠暗投自暴自弃？我错信官府接受了招安，如今骑虎骑下可算是废了，你不能再步我后尘哪！你好糊涂！”关山说着，有些激动起来，喝道，“你还不快走？！”

“大哥……”焦通木讷的看着焦通，喃喃道，“七星寨没了，大哥陷太原，你让小弟……到哪里去？”

“去西山。”关山正色道，“就算你信不过孟德信不过楚天涯，你应该信得过我？”

“小弟……我！……”焦通一时不知如此分辩，总之心十分的纠结，万分的不甘。

正这时，姚古所率兵马军阵的后方，再响起一片烟尘，似有大队的军马赶来。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关山急切道，“朝廷要招安七星寨这倒是不假；但是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这些头领，也是千真万确！我刚刚进城，就被剥夺了兵权；王都统过世多日，许翰不与丧，就连王荀也不能给亡父送终。来的圣旨赦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