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1/2)

“林木风，你再跟着我，我们就绝交！”

就在走出饭店的那一刹那，陈默脸上的眼泪就珍珠般倾泻下来。第一次为别人哭，第一次这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第一次根本无法忍受名正言顺的一对情侣在自己面前恩爱，第一次仅仅只是猜测就心疼到不行。

以为身后跟着的脚步是林木风，转头之后才发现，跟出来的是那个让自己痛得不能呼吸的梁初岚，带着一脸的担忧还有复杂的神情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梁初岚慢慢地靠近陈默，如同小美人鱼，每一步都才在刀尖上，疼的浑身都颤抖。她没有见过如此受伤的陈默。那样美丽如艳阳，绚烂如朝霞般的人儿应该是笑着的，应该是灿烂而肆意的，而不是现在散发的忧伤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快要将自己淹没的样子。

陈默呆呆地看着梁初岚靠近，那清冷的眸子竟带着一丝怜惜，对，是怜惜和不忍。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梁初岚却抬起她的手，用纸巾擦去自己脸上还挂着的泪珠，温柔地将自己揽入怀里。

“你对我是那样的感情吗？”

梁初岚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就要滴出水来，仿佛冬天里的梅花，拯救了严寒中的所有冰冷。

陈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随着那样的问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下巴顶着梁初岚的肩脖，她身上带着的气息莫名地让原本歇斯底里的陈默安静下来。

“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不被认可的。你还年轻，所以只是被表象迷惑了。”

梁初岚轻声细语地吐出这些字句，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这么想要安慰陈默，虽然这些仍旧是伤人的话，但她的心却不由自主地为这个女生柔软起来。

“不是年轻，你怎么可以否认我的感情？！”

陈默拉开梁初岚的身体，虽然这样的拥抱曾经是自己那么执着的梦想，可现在，这样的怀抱只证明了这个女人只是想要否认自己对她的眷恋。这些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迷失在梁初岚的温柔里的陈默。

“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年轻时的一时冲动，一时的迷惘？”

“两年时间！两年时间还不够认清自己的心吗？还不够说明这不是一时的冲动吗？”

“这样是不对的，是不妥的。你还有选择的机会，抽身吧！”

“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还是对我没有感觉？”

陈默步步紧逼地看着梁初岚，梁初岚突然发现，陈默那样炽热而深情的眼神自己是无法与之对视的，她只能本能地去逃避这双眼睛。她想要劝陈默收手，放手，而不是继续和自己纠缠不清。

如果她放手了，那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也可以有个借口回到过去，可现在，这个自己的学生居然那么执着而肯定地告诉自己，那就是爱情，那就是准备坚定下去的感情。这让梁初岚慌了手脚。

这样的陈默反而让梁初岚懂了这份感情，就好像突然领悟到自己的规劝是多么的无理取闹，没有意义。

“因为我有未婚夫了。”梁初岚只是称述了原因，避开了后面的问题。

“你爱他吗？打算和他一辈子了吗？”

梁初岚在沉默，陈默却紧张地连手心都捏出了汗来，她怕这个答案会让自己心碎，会让坠入地狱，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向梁初岚索要。

“你会想要听这个答案吗？”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不要骗我！”

“那好，我打算和他一辈子了。”

梁初岚不知道自己对景腾的感情是不是爱，或许那种感情已经跳过热恋升华为亲情，但她的确已经做好了和他成为夫妻的心理准备，这种说心理准备，还不如说是习惯。亲朋好友都祝福和羡慕的一段关系，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天赐良缘，只是，没有传说中的动心而已，而这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冷淡性子造成。

直到陈默的出现，她的热情和靠近，才让梁初岚的灵魂不受控制地不安分起来，同时带来的还有迷茫和恐惧。

她不想伤害陈默，却只能这么做，把一切不该有的悸动扼杀在摇篮里。却不知道，陈默早已情根深种，早已无法抽身，两年的时间积累，说大不大，说小却怎么也说不过去。

“你爱他吗？我要确定你是否爱他！”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陈默都觉得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可再怎么难受，自己的大脑和心脏还是犯贱地想要更努力一点，想要再给自己留一点点希望。

“爱不爱重要吗？我都打算结婚了！”这样的问题让梁初岚很抓狂，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也泛起一丝丝微澜，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跟不爱的人过一辈子是罪过，你难道没有真正地爱一个人吗？”

“我不知道！”

“看着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我不信你想了这么多天就没有思考清楚，如果没有感觉的话，你就不会这么纠结，不会这么不果断，这么不像梁初岚的作风，所以你是有喜欢我的对不对？！！！”

“……”

陈默的强词夺理有时候是有道理的，就像这些话甚至比那天的告白还要让梁初岚惊讶。因为这简直一针见血地说破了梁初岚的内心。她扶住梁初岚的脸颊，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对啊，如果没有一点点的在意，怎么会心疼地跑出来和她解释，劝她放手，为自己找借口。如果是以前，对那些再狂热的追求者，自己也不过是冷冷地丢下几句话就离开了，可现在，自己居然会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