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用膳 (1/2)

018　一同用膳，你且安好？

赤色未央，灼热正盛。

庭下，窸窣步声冲冲忙忙，惊扰半池水鸢，凫惶而去。

“你走的这么急干嘛？”不知玄影后果如何的浩歌不得不跟着东方，听他威胁‘你如果不跟着我就休想知道玄影会怎么样’，情非得已，现在如日中天跟着他奔波。

“不耐烦你就走，我没拦你。”东方狡黠一笑，满目星光流转。浩歌瞪了他一眼，还是继续跟着他的步伐证明着他想知道玄影会怎么样，东方意味颇深的看了浩歌一眼，没再为难他：“了惑前来和太后彻夜长谈便还没有休息，我自该让他好生洗漱沉寐一番，好应付晚间的夜宴，对了，你也记得来帮我对付那些个一样迫不得已的女人。”

浩歌顿下了脚步：“玄影怎么样了？看你心情这么好，他的下场应该没有多惨。”

浩歌也不是好忽悠的人，一句话，想要他在夜宴帮他，就必须先让他知道玄影的后果。东方难得的反身满含笑意的看着他：“他没事，父皇说晚上会放他回来，不过前提是我必须去参加夜宴，只有让夜宴功德圆满，玄影才能安然回来，你懂么？”

“你这么说我就懂了。”浩歌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心情愉悦：“不过，还没见过皇上会耍这么……这么‘高深’的招数。呵呵，心情大好啊！我一定会帮你，让夜宴‘功德圆满’的。”

东方心头不解，总觉得浩歌这笑与宁越一样，不怀好意。幸而，他清楚一点，为了玄影，浩歌不会真心帮他。

檐下，一人一僧伫立，人儿牵着僧人的手，笑问：“喜欢么？这布满青竹之地是我特地找人腾出来的，这儿虽然离我的望言宫有点远，不过，我只想你喜欢。”

了惑没有回应，垂首不语，这皇宫的青竹，与墨国原住之地相差无几，纵使物是人非，改朝换代，景物却依旧……茂盛。不识人，不念人，无情无欲，生长得张扬。若人也如这般该有多好？人确如这般，青竹为了丝缕的阳光奋发向上，稍晚一些便会被其他青竹剥夺日光浴，人追逐权势，争霸江山，亦如画卷之轴，滚动着，却始终留在原点。

一种静物，两种言论，三丝觉悟，四方天下。

“我们进去吧。”东方也不管了惑答不答应，一个人自问自答也颇为愉悦。堂内素雅精致，既有皇宫的气势，又有幽篁的清野，可谓相得益彰，东方一一向了惑介绍着：“你看，这是佛经阁，你可以在里边参悟佛法，绝不会有人打扰你，这边是佛堂，你不是每天要做早课么？这边是你们说的净身之处，等到稍晚一些我会吩咐人将池中注入温水的，再往里就是你的住处……”

东方说的正起劲，了惑却不肯再走了，从刚才都没反抗的他现在不知怎么直盯着东方：“你是要我一直住在宫中吗？我还要回去……”

“我不想让你回去了。”东方拉着他的手笑得有些受伤，算是可悲吧！他看出他的意思了，为他布置这么好的地方，只是希望他能适应宫中，他不还俗也行，只是再也不要回末叶寺，不回危险的德康身边。追不住他的心便只能将他养在身边，一步一步来，他却还不愿意。可是不会放开了，从见到了惑的那一刻就这样想着。

他会讨厌他么？

“我想回去。”没有多余的解释，比东方的迁就还要决绝的语气，很淡，却令人忘不了，总觉得他一定会回去似的。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留在皇宫，我会对你很好的，起初的誓言我一直会实现，两个人，一辈子，不好么？了惑？

我回去不好么？呆在你身边好痛苦，我回去就不用再听命于三叔陷害你了，不会对你内疚，更不会觉得对不起墨国，因为我回去了就是力不可及，离了你，离了红尘，孤寂一生，常伴青灯古佛，但求佛祖原谅，动了尘心。

最终还是东方受不了了惑清寒的目光先软了下来：“你饿了么？斋菜备好了，我们先去用膳吧。”

不顾着了惑的回答，东方径直拉起了惑朝一个方向走去，没看着他，东方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逃避与不安，他心知肚明。悦耳鸣蝉，清脆莺啼，勾勒出窗内的和谐乐章，他执碗盛汤，递于他面前，他不语，他看着他，他不在意，可以旁若无人的进食，他痴恋，他熟视无睹。

东方唯有自己找话题，望着房顶高粱失神：“这个地方叫惑皇居你觉得如何？”

埋低的脑袋怔了一怔，还未来得及言语便听着自门外而来的声音高挑轻蔑：“惑皇？淆惑皇族？晓王，这个名字可不好。”

东方蹙了蹙眉，不悦的看着打量着了惑的浩歌：“你来得真凑巧，礼部侍郎！”

“哪里哪里，无事不登三宝殿。”浩歌匿笑拍了拍手掌，门外应声站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太监，看脸面生的很，浩歌指着他说道：“喏？小米在礼部是个能干寡言的新人，正如你所吩咐，可还满意？”

东方目不斜视：“将就着吧！若出了差池你莫想逃脱干系。”

东方吩咐浩歌找一个干净的太监来伺候了惑的衣食住行，一来，了惑并没有带沙弥过来，二来，东方也怕有心思的人耍什么诡计，这才要求要今年新进宫的佼佼者。

浩歌心知肚明，轻笑一声东方的头脑，不作答。东方动了动衣袖，略有些不耐烦：“你还不退下等着一起用膳？”

“是，下官斜睨着了惑：“了惑法师？我们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