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倾诉 (1/2)

014　倾诉之心，疑云陡起？

前堂宁静，一时间，路路嫔妃开始轻手轻脚示意告退，皇后一一拂退，不失风范。看太后的样子，像是有许多话要和宁越说，东方也不好打搅，只得问出他一直想问出却又没逮到机会问出了的话，“祖母，孙儿略有不适，想是昨夜梦魇扰了心神，孙儿与法师曾有一段时间朝夕相对的参悟佛法，深知听僧一席话，胜药草千付。所以，现下便想着和法师单独交流，不知他？”

“也是哀家忘了，昨日见到了惑法师，心下不知怎的投缘的很。”太后捂着心口，出现了仿若看见佛般的表情，“他每一句话都像治理真言，听得哀家都自卑孤陋寡闻了，此般便也与他彻夜座谈，就没让他去你那儿，他现在在哀家的后佛堂，你前两天心绪不定，也正好让他给你定定神，你去吧，哀家与皇后有话要对宁越说，你也不便在场。”

求之不得呢，东方赶忙站起作揖行礼，“是，孙儿这就去。宁越，你好生思量祖母与皇娘娘的话，若是为了你好，也是我所愿的，你好自为之。”

宁越没言语，而是又瞪着东方不挪眼。得得得，又回来了，不就推她一把嘛，至于记仇成这样？小气鬼！东方朝宁越做了一个鬼脸便乐呵呵的跑开了，不顾身后眼光如何凌厉与眷恋，他，只看得到前面的，在人生的路程中，若是走到他东方欲晓的身后去了，那也别怪他看不见了。

似乎，守护的人总是默默在身后，他看不见感觉不到的身后。

太后的佛堂亦是奢华夺目，连顶的金光佛璀璨硕大，对于太后供的到底是佛还是权贵yù_wàng什么的，东方不予多评论，毕竟旨在心安，只这一点，东方不该评博。只见天佛坐姿端正，笑意满脸，颇感神秘，微微发福的身形像是个福气袋，装满人的祈愿。对比之下，跪在佛前的小人儿显得格外单薄。

“了惑？”东方轻轻的叫了声，打坐的人眼眸蓦然睁开，明眸化作一滩柔水渐渐闭上，嘴角的笑意像是天佛的映照般，却显得更加深沉，像是被压上了一个重量，弯的角度不大。东方恼然，怎么又这样啊？他离开末叶寺的时候就是这个场景吧？他叫他，他不理。非要他去吻他是吧？“你不回头我就去问你了哦，一，二，……”

叫到二的时候，东方内心忐忑，他怕，了惑还没有释怀，仍旧生他的气，他们之间的矛盾没有根本解决不是吗？自欺欺人却还是真实存在的，这就可以说明了惑都不愿和他说一句话的举动，可他送了一串佛珠与他了啊，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之间是可以化解矛盾的？

了惑没有转过来却发话了，语气不恼不愠，“皇宫之中，你身为晓王，我是法师，都该谨言慎行才是，不比小小末叶寺。”

东方笑了，疾步过去蹲身将他的身子扳过来搂入怀中，补上一个重逢的拥抱，附在他耳边轻喃，“我……想你了。”

情绪之中的无奈与踌躇只因他这一句话抛远，无论他说什么，对东方都是一种恩赐，就这样就好，不要不理他就可以。真是魔力般的他，东方清楚地知道自己曾有时刻没想着他，曾以为是淡了，但在见到他的时候会是这般的情不自禁倾诉思念，只恨不够的不能自拔，到底是无怨的沉沦了。

了惑脸上漾出一个苦涩的笑，好幸福的词语，不过不配给他用，他只不过是在执行三叔的吩咐罢了，远近有致，擒心擒人，东方出行末叶寺不是简单的改过，那么东方赐他一个入宫祈福的机会，他自也不是那么片面的存在，若真遂愿，你还会……这样说吗？

为了墨国而照成什么样的后果，他也无怨，此时这般想，不知那时是否依旧从容。

了惑不答话东方放开了他，将他推至眼前，见他脸色不怎么好，“你怎么了？不舒服？还是饿了？哦，太后说与他彻夜长谈，你应该是困了对吧？……你怎么不说话？”

了惑渐渐抬眸，却不是看着东方，而是看着他身后的门外，眼中冷色一片。东方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脸色陡然变臭，“宁越，你来干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宁越眼见就要发怒却不知想起了什么深吐一口气浅声，“皇上来了。”

东方悄然放开了惑摆了摆手，他和了惑独处突然被打搅他当然是心情不爽的了，“太后皇后不是都在吗？需要告诉我干什么？”

“你的暗卫下场出来了，你不想去听听？”宁越一副轻佻样，双手交叉于胸前环绕，“况且，皇上有事吩咐你。”

东方欲了惑瞳仁皆是一紧，玄影的下场出来了，会是什么呢，浩歌先知道了？不行，他也得快些过去，“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和法师说几句话随后就到。”

宁越离去后房里一片寂静，许是东方不知怎么开口，告诉了惑他和玄影之间发生事儿了？告诉他玄影是为他入狱的？告诉他他要纳妃了？不管是哪件，都说不出口。垂首后站起，这便是最好离去方法，他还是要去看看玄影到底怎么样了，遵心内所忧，做相应之举。

“救救他……”东方站起后，了惑说了这句话。没有前奏，没有后情，这样突兀，可东方却明白了。

不解他从何处得知玄影的事，“你知道了玄影入狱的事？谁告诉你的？你刚入宫，谁告诉你的？”

声音有丝高涨，东方所气的，不过是有外人接触他了，佛堂岂是一般人能靠近的？后妃与宫婢没有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