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求见 (1/2)

010　地位如何，无心灯笼？

望着宫女急忙跑开的背影，东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拾捡起了灯笼，母妃设计的东西怎能如此？当初母妃可是为了这张图纸几日几夜未眠呢，而东方烨就来看过她一回，连东方都叫她不要这么劳累，可她都不觉苦，只是笑笑说：没关系，这是母妃的眷恋。

她的眷恋被沿用，可有的人并没有在意，东方望着夜空若有所思道，“有鬼呢。”

“没鬼，是人。”浩歌眸光冷寒尽显，关好了窗子抬步而走，“事已至此，可以去写谏书了。”

烛下人影一人浅寐，一人埋首，笔墨似游龙，簌簌而落，仿若眨眼间，宣纸上已是呈现出清丽的小楷，悦目不已。浩歌揉了揉鬓角，看了趴在桌上的人一眼，略笑了笑，行至窗边，思绪缠绵：他，有什么值得你爱的？

寥寥长夜，这皇宫还有一处的人未眠。龙涎香飘逸满屋，令人点点沉醉。一身穿明黄色中衣的男子坐在榻上，双手撑在膝盖上望着一片漆黑的虚无沉吟，“他们今晚干了什么？”

“您料到的地方他们都去过了，还凑巧遇到了一个宫女……”塌下跪着的黑衣人埋了埋首顿了顿继续接上话，“一个拿着芙妃设计出来的无心灯笼的宫女。”

男人长叹一口气，仰首闭眸，像是想起了什么，却终是没说出来，只道：“你觉得他怎么样？直言即可，朕恕你无罪。”

“是，属下以为，他脑子灵活，却总在用在小事上，没有野心，心思缜密，却总有一两处纰漏，缺少狠决，这才是致命的。”

男人睁开眼睛，“那和盈辉比呢？”

黑衣人如实的摇了摇头，“二皇子的致命点便是自作聪明，这点晓王到是没有，可是，一旦二皇子身边有一个敢于劝慰的幕僚，他便可成大器，而晓王……如果礼部侍郎肯加入晓王手下，应该能起到莫大的作用。”

“朕没打算把赌注压在一个外人身上。”东方烨翻身扯被盖过头，浅浅睡去。

“他也是外人。”黑衣人站起沉默了会儿便隐匿在黑暗中了，是把赌注压在一个爱晓王的身上了吗？

月明凄清，这座皇城到此刻才是真正安静了下来，只剩银辉华美，可据黎明的时候已经不多了，它的争斗将继续到来，上演着昨日的悲哀，滴血的笑迎朝阳，在死之前送走夕阳，消逝。

第二次早朝东方没什么精神，不仅是因为没睡安稳，还因为没了银辉的朝堂仿若死气沉沉。东方深吸一口气，没了岂不是更好，他失落个什么劲，耳边的会晤交谈吵杂繁乱，东方无心顾及，与那边的浩指了指袖内，示意了一下，东方颔首。

东方烨似乎比平时来得晚，眼下也是乌青浓重，东方揉了揉眼睛，他也没睡够吗？一心想着浩歌要给他的谏书便也无心听东方烨是在说些什么，言官们今日也颇为安静，东方打了个哈欠后就听到了言公公扯着嗓子的那句：退朝。

送走了东方烨，东方径直走到浩歌面前，伸手“快拿来，趁早交给他也让玄影少受一些罪。”

“一定亲手交给皇上，你要是有本事就让皇上亲眼过目，不过，我知道你没那本事。”浩歌从袖中抽出一份谏书递给了东方，这是他昨晚写了一晚的成果。

东方一把抽了过去，“少用激将法，本王不吃你这一套。”

说罢便疾步跑出了金銮殿，朝着御花园的御书房进发。途中自写的东西，毕竟这是他呈上去的，要付一定责任的，若出了差池他也逃脱不了干系，所以还是谨慎为妙。观摩之下并没有漏洞，而且浩歌的文采真是斐然，合情合理。东方见谏书纳入袖中，向着守在门前的言公公走去。

“言公公，父皇在吗？”纯粹的寒暄，东方烨不在言公公会在这儿？可还是得说，因为下一句他应该会说：晓王稍候，奴才这就去通传。

可东方似乎预料错了，言公公浅浅一礼便动了动拂尘，清了清嗓子道，“晓王请回，皇上口谕，不见任何人。”

不该啊，难道东方烨料到他会来？什么姜还是老的辣，东方通通不管，又压住心气儿耐心的说了一遍，“本王有要事与父皇相商，还请言公公你去通报一下。”

言公公动了动他那张老脸上的干皮，扯出一个异常难看的笑，如奸佞一般无二，怪声，“不是老奴不去，而是奉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打搅。”

“可是有什么人在？”他的笑在东方眼里变味了，斜睨他一眼，眼眸渐眯。言公公闻言后埋首摇头，显然是东方烨不让说。东方微愠，看着紧闭的朱门，又捏了捏袖中的谏书，玄影靠这救命，他东方闯一次御书房又如何？思及此扬开嗓子大喊三声‘儿臣求见父皇’，一声比一声铿锵有力，喊完后便推门进入了。

言公公没想到东方的这个举动，一时来不及阻拦，当东方站在御案下的时候连忙和两个随行小太监跪地求饶。东方烨动了动衣摆，示意他们下去，后而怒气满脸的看着东方，“放肆，竟敢擅闯御书房！趁朕还没惩罚你，给朕滚出去！”

东方刚进来的时候第一眼不是看到的东方烨，而是跪在地毯上的盈辉，他一言不发，不知在那垂首沉思什么。这似乎是那晚之后的第一次相见吧，奶娘说是他送他回去的，若没有东方烨的夸奖，东方还会以为他真的有一个哥哥，一个舍不得他受半点疼痛屈辱的哥哥。

可无玄影就是在东方的这种痴傻中被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