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叛乱 (1/2)

楚湛遇刺的事情似乎只是一个开端，自那次遇刺之后，楚国的不少权贵，特别是能征善战的武将都遭遇了类似的事情，使得原本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楚皇也不得不重视起这件事来帝弑乾坤。

相较而言，作为第一个被刺当事人的楚湛反而是整个朝堂上表现最为冷淡的。除了遇刺之后再用没出过宫之外，她就像是个冷眼旁观的路人，看着京都府尹因为这件事被撤职下狱，看着楚国朝堂上变得人心惶惶。

半个月过去，新上任的京都府尹和刑部尚书还是没有查清楚刺杀事件。在这样的情况下，早朝时楚皇也渐渐地感到了压力，变得越来越焦躁了，而半个月毫无寸功的新任京都府尹和刑部尚书今天倒霉的再次被降罪了。

终于，刑部尚书忍不住道出了一点进展：“启禀圣上，经臣调查其实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只是……”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

楚皇本就因为最近的事情有些焦躁，这会儿才懒得看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袍袖一挥道：“有话就说，这般吞吞吐吐做什么？说得有理朕不会怪罪。”

刑部尚书似乎还是有些犹豫，小小的沉默了一会儿才狠心道：“臣等发现，那些刺客都是燕州人，恐怕是……”剩下的话他没敢说，点到为止的停下了。

“燕州……平齐王？！”楚皇低声呢喃了几句，站在下面的朝臣都没有听见。不过他的失神似乎只是一瞬间，随即又恢复了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威严模样，沉声道：“此事暂且不提，刺客的事情你和京都府尹再好好调查一番吧。朕再给你们三日，三日之后朕要听结果。”

刑部尚书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领旨谢恩。今日的早朝便在刘总管一声尖锐的“退朝”中落下了帷幕，拂袖而去的皇帝却似乎都了几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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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阳光正好，楚湛今年难得没什么公务需要处理，于是下朝之后溜达了一圈便去了凤仪宫陪着叶思羽用了午膳。

下午的时候没什么事情要做，正好近来因为楚皇吩咐给她的政务太多，对于习武都有些疏忽了，于是趁着这个时间，干脆就叫人在凤仪宫的后花园里远远的立了个靶子开始练箭。

叶思羽出身武将世家，她本人虽然擅文不擅武，却也不妨碍她托娘家的人帮楚湛找几个好些的师父。叶家的人也算是早早的就看清了如今的局势，楚皇对叶思羽的忽视已经彻底得让他们明白想要叶思羽亲自产下皇子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于是退而求其次，他们也就只能选择培养楚湛这个现成的养子了。

因着叶家的这番心思，对于楚湛的培养他们倒真是尽心尽力了的。这会儿楚湛站在靶子五十步外，弯弓搭箭，瞄准松手，一气呵成，再看那立在远处的靶子时，靶子正中的红心上已经牢牢的插着一支箭了。

叶思羽站在一旁看着，见了这结果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笑笑道：“湛儿的箭法倒是越发的精准了，你那两位师父只怕也比不上了呢。”

楚湛勾起嘴角，再次从旁边的箭篓里抽出支羽箭来，弯弓搭上的同时道：“母后也别笑话儿臣了，这些日子政务繁多，都没什么时间来练箭，只怕是生疏了不少呢。”说话的同时，手里再次一松，随着弓弦震动的轻响，这一箭竟是直直的射在了前一箭的位置上，硬生生的将之前那箭给劈落成了两半，然后再次牢牢的插在了靶心。

叶思羽瞧得分明，却不再说话，眼见着楚湛一箭又一箭的射出去。这箭法却不是楚湛所说的那般，因为近来繁忙没空练习而生疏，那一箭箭射得都是极准的，这一连七八支箭射出去，靶心的位置上还是那孤零零的只有一支箭一枝独秀，倒是靶子前面的地上落下了好几只被劈做两半落下的羽箭。

终于，楚湛再一箭射出的时候，箭靶不堪重负，在靶心的位置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空洞，却是楚湛稍稍用力将箭靶给射穿了。

挥挥手让人换了个新的箭靶上来，楚湛再让人将箭靶后移了五十步，手里也换上了强弓。随手拉了拉弓弦，因为前些日子左手手掌受伤，这会儿握弓的时候还稍稍有些使不上力，拉这强弓有些勉强了。

在叶思羽的眼里，楚湛从来都不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楚湛几乎就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在叶思羽面前表露过不行，无论文治武功，楚湛总能做得最好来给叶思羽看，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握弓的左手微微动了动，掌心的伤口因为用了皇家的特效金疮药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受过伤的手还是有些不顺。抿了抿唇忽视手上那微微失力的感觉，楚湛看着远了一倍的靶子再次弯弓搭箭。

她是真的有好长时间没有练习射箭了，左手受伤之后就有些使不上力，她怕叶思羽担心自责，所以一直都在悄悄养伤。之前几箭射得不远，用的也是普通的弓箭，她就是想试试身手。看样子这伤养得还算不错，起码不会比起以前来差得太多。

换上强弓之后楚湛心里微微有些没底，松手之前特意回头看了叶思羽一眼。阳光下的美人依旧一袭白衣翩翩，黑色的发丝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扬，不施粉黛的俏脸明媚动人，而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也带着向来的温柔看着她，让楚湛看得不禁有些失神。

收回目光后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