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形同陌路 (1/2)

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中醒来，感觉自己头沉的难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那么的憔悴，那双呆滞的眼，那张颓废到极致的脸。

捧着冷水。浇灌着，想用它的冰冷来麻木自己。

抬起头再次去看自己，发丝上的水滴。落在手背上；啪嗒！感觉如冰针刺入身体一般，冷的全身打了个冷颤。

放了满满一池的水，把脸浸入冷水中，屏住呼吸，我想让时间停止，甚至希望它能倒流，回到最初，一切都未发生的那个夏末。

呼出的气息，伴随着一个个水泡。一个个哀怨的往外逃，固执的想以此麻痹自己，可却发现我无法继续下去了。

猛的抬起头，水花甩的到处都是，我大口的喘着粗气，越来越急促，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再一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湿漉的发丝，依旧滴着水滴，一张被冷水浸泡过的脸，依旧那般的憔悴。那双深邃的眼神，依旧是呆滞的；我用力的揉着双眼，用双手去摩擦脸，可是依旧没有改变什么。

放弃吧！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放弃那些虚无缥缈的，或许我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简单的洗漱完，换了衣服就出了门，现在才六点多，答应章晓芸早上会给她买早餐；我记得有一家的粥特别好，进了店门发现吃早点的人很多，等了一会点了两份，又加了两笼汤包，就往医院赶去。

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透过玻璃我看到章晓芸还躺着，似乎章妈妈也还在睡觉；已经七点多了，我该不该敲门进去。只是怕章妈妈又会数落我，而且昨天她似乎是没太多时间搭理我；这么进去，是不是正好撞她枪口了。

“麻烦，让一下。”

正发着呆，突然身旁有人喊我，转身看到一个护士，推着车停在我面前；不好意思的往旁边让了让，她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站在门口，看到章晓芸被喊醒了，护士好像是要给她吊水，我看到章妈妈也醒了。

瞄了一眼手中的早点，一咬牙推开门走了进去。

章晓芸似乎很怕吊水，一直铮铮着眼不敢看，脸上的表情极其搞笑，她没注意到我，倒是章妈妈见我来了，扫了我一眼，然后开口说：“阴魂不散啊，一大早就来骚扰我女儿？”

“阿姨，那个......”

“默默，你来了呀！”章晓芸睁开眼看向我，突然又哎呀一声，估计是针刺入血管的反应吧，她皱了下眉，然后又笑逐颜开的眯着眼，说：“嘻嘻，我不怕疼的。”

“那个，给你买的早餐。”

提着袋子朝章晓芸走去，没想到章妈妈一把抢了过去，打开看一眼说：“我家芸芸不爱吃，你拿走吧！”

“妈，你干嘛呀？”章晓芸伸着胳膊，想来抢，护士让她别乱动，章晓芸急着说：“妈，你快给我，谁说我不爱吃了。”

“你个死丫头，你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你。”

“我就爱吃，我喜欢了，妈，你快给我，我快饿死了。”

“缺心眼。”

“要你管！”

我站在一旁尴尬的没有说话，身旁的护士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推着车离开了；章晓芸单手接过袋子，还冲我甜甜的笑笑，看着头上裹着绷带的章晓芸，我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看着她欢喜的样子，看着她可爱的脸，心里舒坦多了。

章妈妈虽一直数落我，但还是跟着章晓芸一起吃着早餐，时不时会和章晓芸伴几句嘴，时不时会谈论起某某牌局的番数；突然发现她们母女像极了，连吃东西的样子和习惯都是如此的相似，而且章妈妈说话比章晓芸，更具开放性，说着说着又扯到章晓芸以后结婚嫁人了，时不时她们母女会看看我，而且还会偷笑，小声的说着什么。

可是能不能讨论下学习，讨论下如何提高成绩，我们才十七岁，难道这些不是最重要的吗？

“哎，你叫什么来着？”

“阿姨，我叫......”

“妈，你管他叫默默，就行。”

“哦，好像书呆子顺口点。”

“不行，只有我能这么喊。”

“嘁！”

我尽无言以对，好一对奇葩的母女，突然想起苏冉和婶子，完全是猫和老鼠，而芮蕊和她妈妈，似乎又像闺蜜的关系；至于章晓芸和章妈妈，完全就是牌友加聊友。

她们吃完，我殷勤的去替她们收拾，后来想到反正今天都请假了，章妈妈可能要上班，就说我今天请假了，如果章妈妈要工作，让她放心去，我肯定会照顾好她的。

没想到章妈妈白了我一眼，让我别痴心妄想，还说她要是走了，你不得把我女儿欺负死了；我楞是没敢还嘴，章晓芸就捂着嘴在一旁偷笑，章妈妈让我赶紧走，还说上次欺负她女儿的事还没跟我算账，这次又害她宝贝女儿受伤，新帐旧账一块算，还威胁让我把家长叫来，说要好好理论理论。

早知道就不进来了，早知道我就不张这嘴了，早知道......

章晓芸见她妈为难我，撅个嘴巴跟她妈吵了起来，就说以后三缺一，也不帮她忙了；说什么以后也不帮她看着他爸了，还说他爸最好找个小的，气死她。

“好你个没良心的。”

“哼，就气你，气死你。”

章晓芸催着让她妈赶紧走，还让她中午晚上都不用来了，章妈妈气伸手拍了章晓芸一下，章晓芸就那样冲她妈做着鬼脸，可没一会，章晓芸脸上的表情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眨巴着眼睛，嘴角微微张开，露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