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1/2)

梦中，哲瀚带领一伙修仙族人将修魔一族追赶至火离卦位西海海域常羊山，修魔一族溃不成军，倒戈弃甲，为首之人成了败军之将，孤军不低修仙族，被封印其魂魄，黑暗中窜出一猛兽，长得膀大腰圆，铮铮红眼，扑倒一方将士叼走一具尸体，夜色中流窜逃去。

修魔一族兵败山倒，涌下常羊山往西南炼狱高原流窜，顺着洋河岸进入涂丑水，翻过沼泽地来到丰沮玉门山，而修仙主力军此刻被拖延在常羊山顶，为首一身黑衣长发女提携长剑，心余力绌，四周修魔人皆一幅师老兵疲，更见修魔为首之人被制服，眼下大势已去，是俘是死，二选其一。

黑衣长发女气喘吁吁望着哲瀚，哲瀚患得患失，愁肠百结。

“杀！”修仙人发起进攻令，一声开响，两边累得身心交瘁的队伍再次刀剑相逼，黑夜中山顶上刀光剑影来回穿梭，从山顶延伸至山脚海滩，整个常羊山嫣然成一片血海，随着时间推移堆积起越来越多尸首，完整和不完整的，漫山遍野，而天穹似乎有意逢场游戏，擂着一波又一波荡漾的惊雷，震撼着这千军万马一幅视死如归，浴血奋战，杀得天昏地暗，尸横遍野。

哲瀚追击着黑衣长发女来至常羊山水岸，二人各怀心思，敌视着却迟迟不见动手。

“我知道你有颗仁慈的心。”哲瀚道，黑衣长发女不语，“我也感谢你一而再剑下留情。”哲瀚再道，对方亦是沉默，眼神中却有另一股柔情。

“只是...”哲瀚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黑长发女冷冷问道，一个修仙人从她背后偷袭来，黑衣女避过剑锋将其斩成两段，却是眼不转地瞪着哲瀚，修仙大军捷胜，哲瀚回身见众人远远呐喊而来，再转身时女子已溜到跟前，冷若冰霜，再道；“只是什么？”冰冷中仿佛有股柔情。

“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哲瀚祭出神兵，“让我的过去，东海蓬莱岛之中去告诉你。”话罢长剑身前劈下，将黑衣女劈成两半，却也杵立不死，哲瀚摸出两张符语，口叨玄咒激活，看着劈半的身躯贴住定身，再推半具身跌下西海，卷入风浪中漂流进洋河，一路颠簸后进入东海，沉在去痣山脚下，将大山占为己有，树灵草木皆枯，生灵涂炭，开始漫长的岁月孤独地等待中，终盼见嘲风兽载着人穿出云雾。

哲瀚惊醒，浑身是汗。

‘这梦境...’心间翻起无数疙瘩，眼下四周漆黑，月光透进山洞照亮一方水潭，水塘旁枯木枝干上荡漾着秋千，一个身影安静地背对自己，摇晃着，嘲风兽和青鸾雏鸟皆昏迷在地，辨认尚有生气，哲瀚注意起那个荡着秋千的的背影来。

“整整一个世纪了。”传来一个女性之声，“我终还是把你盼来。”话毕转身，显出一半侧脸，依然熟悉的姿色冷若冰霜。

“你是梦中之人...”哲瀚诧异，观望不前。

“何止曾是梦中之人。”女子冷冷回复道，回身继续悠然自得，荡起秋千。

“你为什么会在东海这里，我听闻你吃了很多人畜。”哲瀚问道。

“我虽全非是人，但终须食肴维身，只是你我方式不同，恬不为怪。”女子道，哲瀚一听也在理，只是不清楚女子是人是妖，一时也闷闷在地，套不出话来。

“我见东海近日亡魂聚集，飘荡蓬莱岛上空，想必应是你来了，只是好不容易才等来机会引你前来。”女子扶住牵绳，走下台阶来，慢慢靠近哲瀚，没了一半脸翻滚着煞气，另一半完好无缺，傲世轻物端倪哲瀚来，迟迟不动不语，看得哲瀚心慌意乱，亦不知进退是好。

“你是什么人？我们难道认识过？”哲瀚打破沉默。

“我乃上古之人，我们何曾只是认识。”女子话罢转身，抬起手凭空捻出一朵花来。

“我见你并非恶人，为何不遁道修仙，图一个好善果。”哲瀚道。

“遁道修仙...”女子转身，轻蔑一笑。

“如果我能帮上你什么，一定义不容辞。”哲瀚热心快肠。

“你说真的？”女子回身，郑重其事，哲瀚喜得点头。

“那我要你永远在这里陪我呢？”女子问道，哲瀚听罢纠结起来，眉目扭曲，思索起什么来，女子似乎很愿意看哲瀚这般举止，却也是不依不饶，静静相望。

“我答应了师傅要去山海大陆，我可以陪你在这里但不能是永远。”哲瀚抱诚守真。女子听罢也是一番琢磨，不但不抵触，反而心悦，某种熟悉感摸上心头，难得一窥颜笑，瞬间又冷若冰霜，怨怨而恨望着哲瀚，又唬得哲瀚呆头呆脑，不知所措。

“那告诉我你所有的故事，从出生到现在，听好了我便让你走，听不好了你这辈子就留在这里，永远别想出去。”女子情真意切，亦发把话说狠了。

哲瀚先是一愣，而后内心反复琢磨女子的话来，如坐云雾混混沌沌，心想入岛时并不见其他半只活物，况这人亦吃活物，此刻虽不显其真身，也一幅冷霜轻世傲物，然对自己始终恭默守静，只是说着一些奇怪的话，且那梦境，哲瀚心一沉，梦境里怎么会有她，如何做来这梦，那黑夜大山遍地厮杀...哲瀚理不清头绪，而女子却很有耐心。

“好吧...”哲瀚没辙了。

“过来！”女子见哲瀚表态妥协，回身走上秋千，要求哲瀚坐在石阶上仰视自己，说道故事来，哲瀚嚼了嚼口水，也不知如何切题，望着女子一脸恳切，心里打定她肯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