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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听了姜寐的话后，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总之也没有对姜寐的话流露出过多的好奇，反而是一副回避的态度让姜寐有点猜不透。

小童退下之后，透过半开着的窗，姜寐远远的看着床上虚弱的昏睡着的荆九，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滋味。

虽然不知道他会对夏徵的将来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但是至少现在，看着一个倔强的少年被生活和流言蜚语逼成这样，也挺心疼他的。

“他还是个孩子不是吗？为什么要把他逼成这样。”姜寐不禁有些恼，喃喃自语。

“姜寐，你不知，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任何武器，而是人言。他人即地狱。”

卓王孙走进房间前，一脸笑容的对着姜寐说。

他人即地狱吗。

姜寐心头流转过这句话后，不再多想，也踏进了房间。

荆九似乎有所感应，在卓王孙和姜寐来到他床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微微睁开了眼。

“是……你？”荆九微微有些吃惊的看着姜寐。

“对，是我，我来看看你为什么还没死，既然这么无能，又被人救下，不如再去死一次？”姜寐面带冷笑，负手而立。

那少年咬紧牙关，一张清秀的脸赤红：“你是想激怒我吗？我知道，你们肯定是达官贵人，但是请你们尊重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飞黄腾达，你可愿意？”姜寐踱步，在荆九的床前走来走去。

荆九没好气的斥责他：“别晃来晃去的，我头晕着呢……”

卓王孙开口：“你是否通晓各国语言？精通各国文化？”

床上的荆九苍白的脸色微微红润了些，神情之中颇为自豪的说：“自然。”

“很好，那么现在，让你做译官司掌令，你可愿意？”

“什么？！”荆九听了卓王孙开出的有人条件，目瞪口呆，险些要从床上跌下来。

“是否需要时间考虑？如果不需要，我便擅自替你做决定了。”

姜寐的声音冰冰冷冷的，那样貌倒是学得了不少夏徵的风范。

荆九坐在床上，沉默不语，回应姜寐的只有室外的鸟鸣。

明明是春意盎然的季节，却让荆九莫名其妙有种冷意，他直觉这必定是一个一环扣一环的局，眼前的两个人身份一定不一般，虽然他很想拒绝，但是这个条件太过诱人，不仅是因为宫中各国的著作比外面市面上流通的要多得多，更重要的是可以从事自己喜欢的东西。

最难以启齿的就是……他这个废物，终于可以通过这次站起来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在我问出来之前，你们得保证不会杀我灭口。”荆九思索良久，才缓缓开口，十分小心谨慎。

更尤其是后来他偷眼看了看姜寐，好像很怕姜寐的样子。

“我们不杀没用之人，更是坦坦荡荡没有什么肮脏的勾当，你问。”姜寐抱臂，坐在榻上，微微抬起下颌看着他，一派行得端坐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