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此生不负 (1/2)

傅清毓坐在妆镜前，映出她那清姿绝美的容颜，乌墨长发如丝绸一般散在身后。司沉琰的墨发也如泼墨一般倾泻而下，从身后拥住了傅清毓。

傅清毓透过妆镜回视着司沉琰，轻声唤了一声：“阿琰！”

司沉琰低低笑了一声，拿起妆镜前的眉笔，“今日，让为夫帮你画眉，绾发吧。”

为夫……傅清毓听的心神一阵悠荡，朱唇缀开温柔的笑意，“好啊！”

他为她素画娥眉，轻绾乌发，“既已嫁我为妻，我便许你一世温情，此生不负，来生世世相守。”

傅清毓的笑意暖到了眼底，暖到了心底。不仅仅是一生一世，但愿是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这日，梳妆得体后，自有嬷嬷收走了元帕，那上头一滴外刺眼。

进宫面圣的路上，傅清毓倒是抓起了司沉琰的手，细细观察起来。果不其然，在他如玉般的手指上，发现了一道划痕。

傅清毓紧紧握住司沉琰的手，清濯眸光幽转着动人的辉彩，似天边流云，绚烂美好。

司沉琰轻点了傅清毓的鼻尖，笑道：“若是拿不出你桢洁的代表，只怕这日子就不好过了。”

古代，自以女子桢洁为先。尤其是嫁给皇室中人的女子，其必须是清白的身子。即便傅清毓最初给的是司沉琰，但花烛之夜后却未曾拿出带血的元帕，仍是会被认为失贞。

到了皇宫后，按照礼数要给皇帝、皇后敬茶，行礼。傅清毓照着嬷嬷教的，甚是得体。随后，司沉琰因着皇帝有要事还得同他相商，傅清毓便在宫人的随行下，四处观赏着。才走了一会子的时辰，迎面而来一身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妃子。这位妃子，傅清毓也算眼熟。

正是柳妃娘娘。

柳妃身姿婀娜着，走至了傅清毓身前，声音似百花齐放，十分美丽，“嗬，原来是睿王爷的小王妃。”

傅清毓微垂了眉眼，浅笑着请安：“给娘娘请安。”

但傅清毓却从柳妃的语气中，隐隐探到了一丝鄙夷的意味。

“免礼。”柳妃笑着，“不若陪本宫去莲花池边上走走，如今荷花开的正好，本宫一个人赏花，也闷得慌。现在有你相陪，本宫可以有个人说说话，解解闷了。”

傅清毓微微抬起眸子，应道：“是。”

莲花池的水波浓绿，似深化不开的绿野，飘散着些许浮萍。莲花如今正是盛放期，确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的意蕴。却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傅清毓眸波静然，目之所及，是令人陶醉的景色。

柳妃娘娘似是看出了傅清毓的心情不错，也笑着道：“嗬，这莲花呀，当真是开的美。”

柳妃漂亮的眸子中，掠过一道细微如空中尘埃的浮影，几乎令人看不清楚。

“只是，就算如今开的再美，也有凋零的一日。这就好比女子啊，岁月无情，容貌不复，最终化成一把枯骨。”柳妃娘娘掩着唇轻笑，小指的护甲在阳光下熠熠闪闪，好不耀眼。

傅清毓凝着莲花池的眸子一深，柳妃娘娘这是想要告诉她什么东西么？

“娘娘说的是，人生之于世，纷扰难免。再美的容貌，也会在岁月的侵蚀下，变成东流的长江水，一去不回。”

傅清毓笑道，眼角余光却注意着柳妃的神色，却发现她除了精致的侧颜带笑之外，并无发现多余的神情。

柳妃娘娘倏而道了一句，微微侧过眸子来看傅清毓，“你觉得本宫——美吗？”

傅清毓眸色更深，柳妃真是好眼力。随后傅清毓得体的回答着：“娘娘国色天香，自然是极美的。”

柳妃确实长的极美，想来是他们一家的基因都极好，这才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倾城美人，还有一个祸国殃民的老妖孽！

柳妃轻声叹着气，却依然扬着笑容，同时遣退了所有宫人，美丽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傅清毓，道：“美又有何用，我想要得到的，依然未曾得到。”

傅清毓浅笑着道：“眼下娘娘圣眷隆*，坐拥江山的皇上都是娘娘的。这天底下，难道还有娘娘不曾得到的东西么？”

除非，是男人。

柳妃闻言，出谷黄鹂一般的笑声萦绕在傅清毓的耳边，笑累了，这才说着：“你这个小王妃，真是有趣儿。嗬，难怪他非你不娶了。”

傅清毓清眸隐着几缕辉芒，“多谢娘娘赞誉。”

纵然有人说傅家的水深，皇宫之中才是真正的深水。这里的妃嫔，深知没有手段生存的下去的希望就十分渺茫。

正如这眼前的柳妃娘娘，虽说着一些看似不相关联的话语，实则却是在有意无意的提醒着傅清毓一些什么。或者，不算是提醒。而更像是，警告。

“你既与他成亲了，就好好照顾他。在本宫眼中，他总是什么事儿都爱藏在心里，跟个闷葫芦一般。”柳妃似是回忆起了美好的时候，笑的真切，继而又道：“本宫犹记得，他年龄尚小的时候，就有一种叫人不敢逼视的锋芒。却也唯有和本宫年龄相近，走的近些。”

柳妃突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看着傅清毓绝美的脸庞，不由微微晃神。想当年，她也是如此美好的年龄，却为了等一个人，等了那么多年。最终，她还没有来得及等到那个人，她便被选为秀女，入了圣眼，封了妃位。自此以后，她心中的感情，只能放在心里深处。嗬，于是她凭借着这张同姐姐有几分相似的容颜，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