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飞八的故事（十九） (1/2)

妈妈听到了她的嘟囔，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你个讨债鬼！你嘟啷什么？不是你们这些讨债鬼，脚赶脚的来讨债，我会活的这么苦！你就尝尝味，还亏呀，我都做了十个月子了，哪天尝过个坐月子的滋味？我跟谁说苦去！

我跟你说！你麻利的把钱，都给我交出来！”

四丫头无奈的又把红包一个个的都要回来，送到桌上。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声的说：“妈！今年大伯给我和九儿的是双份，你就给我留一份吧！我想做身新衣裳。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穿过新衣裳哪！”

妈妈顿都没打的说：“不中！这做衣服，哪要等我和你爸合计，合计再说。你也不看看，你哥都二十多岁了，媳妇还没有一点谱哪。我们只有一屁股的债，哪有一个闲钱好花。”

这时，老大一边搁下担子，一边说：“妈！你就别再贪心了。大伯要是不给哪？按规矩我们去三个人，只该有三份的。大伯到给了十分，你再不给四儿留一份说得过去吗？给这么多，怕是大伯知道了来家你要没收的，才故意多给的吧。这要是让大伯知道，还是都被你要光了，多不好！”

妈妈犹豫了一下，才说：“好吧，那四丫头就留一份吧。

不过，我也要说你几句：你大伯待我们好，这妈妈心里有数。当大伯的面，在家里，怎么叫都行，可得记住了，在外面，别人的面前，可不能这么叫。我们的家境和人家相比天差地别，这么叫，人家会说我们不知道高低的！”

老大没好气的问：“哪——叫什么？”

妈妈也有点生气的说：“叫员外，叫夫人。”

老大说：“好，听你的！为了以后在外面不叫错了，现在就改口叫。妈！你的豆腐渣就别炒了，员外给咱们带好的来了。你今天就多弄一点，就让弟妹都好好的吃一顿吧！”

妈妈盖上锅，让小五烧着。自己来到筐前一看，吓傻了。这过了多半辈子了，还没想过，哪天能准备这么多年货。心里不由的犯嘀咕：这高大哥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这十份的压岁钱？我们有什么哪？除了孩子，就是穷——

一想到孩子，她的心里立马就十五个吊桶打起水来，因为高大哥缺的正是孩子呀。她虽然也和其它的母亲一样，满口的冤家，讨债鬼；可是骨子里一个个还不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命根子！纵使为他们耗尽心血，心底里也还是无怨无悔，乐在其中啊。想到这，就把不好的预感给压了下去，这要等晚上和丈夫合计，合计再说。

晚上，她把心里的事跟丈夫一说，丈夫立即就沉默了。

过了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说：“怎么讲哪！说实话，这个家我是真的累怕了。每回走远了的时候，就会想这么一走就不再回来了；那以后，也就能跟个人似的，一天混个两顿饱饭吃了。可是，这也就是活动，活动心思，哪能真舍得他们呀？都是自己的骨肉，只要一天还能动，就的为他们挣一天的命呀！

你这一提醒，我也就想起来了，这样下去还真不是个活路呀？你看我一天天的老了，还能蹦跶几年，我自己都不知道。就老大能帮帮手，可也早该为他成家了。还是这样下去，可就把他的一辈子都给耽误了。丫头哪，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又生在我们这样的家里，哪里能找到个像样一点的人家呀！唉！造孽呀！他们为什都要托生到我们这样的人家里来？

唉！要是真能向你想到的这样，对孩子来说，那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呀！

哪怕是，他要大的，我都给！虽然我没了帮手，以后会更难，可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能走一步，就算一步吧。那样的话老大的媳妇就不用愁了，他能成个家，我这心里真就去了一块病——只怕，这是我们的空想吧！”

妻子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是不是员外想纳小呀？——想留下一脉香火！他毕竟是这么大的家业，能甘心就这么白仍了吗？”

丈夫迟疑的问：“你是说——他看上了四儿？——不可能的，他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怎么会想到做这样的事。他要是真想做这样的事，还不早就做了，哪还会等到这会？——不劳这空神了，睡觉吧？过年了，终于可以歇上天把了！”

大年初二，老员外夫妻早早的就起来，收拾了。草草的吃了点早饭，就去汪家请他们全家一起过来吃午饭。说趁家人都还没回来，两家人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汪家夫妻对望了一眼，没有拒绝的理由，就应下了。一家人竟可能的弹去身上的灰尘，就进高府做客了。

汪妻拖着笨重的身子，要上厨房帮忙，被老夫人拦住了：“老妹子！你呀，今天就破个例，闲一会，带着孩子们吃糖，嗑瓜子吧。小四、小五都是女孩子，就让她们给我帮忙吧。”

一顿丰盛的午饭后，高员外陪着汪家父妻喝茶，就把话挑明了：“兄弟！有句话我可就直说了。你们夫妻两有啥哪，也请你们直说。”

夫妻两不由的互看一眼，才点点头。

老员外叹了口气，才说：“你们夫妻两都看到了，我们夫妻一生无儿无女，如今眼看着都老了，再想生是不可能了，就想到从你们家过继一个孩子。姓哪——可以不改，还是姓汪也一样。我想要老大：一来哪，他以成人了，过来就能帮我料理家务。二来哪，他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再耽误了，我想抓紧给他成个家。这是个好孩子，不能真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