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不同的自己 (1/2)

为什么有人看见惨死的尸体会呕吐？这个主要源于心理反应，应为过度恐惧或者厌恶，从而产生的一种生理反射条件。死亡是污秽的象征，一经提起，人的感官记忆中马上出现关于呕吐的记忆，难看的秽物以及难闻的味道。成人面对死亡尚且如此不堪，孩子若在幼年经历，会留下难以抹去的阴影。

电梯前，小萝莉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涣散地望着电梯里面目狰狞的尸体。尽管安飞羽有遮住她的双眼，但是为了制服换衣男，他只能先将女孩放置一旁。尸体死前遭受锥心之痛，电梯打开后沿着墙壁下滑，双脚卡住电梯门，原本低垂的脸正对小萝莉。

沙沙，僧鞋柔软地摩擦水泥地，净空一阵风儿般飘来，轻轻呼唤：“玲玲？”他迟疑了一下，伸出小手扶住女孩的肩膀摇动，还是没有反应。

一旁，换衣男嘴角带血，被陈然背后锁住双手，状若疯癫地喊：“嘿嘿，要死，你们都要死！”即便被制住，他仍旧不老实，趁着安飞羽往外摸变魔术用的白绳，竟挣开陈然扑向看似好欺负的那两个孩子。

咣！

向阳只觉得自己怀里一空，净空不知何时把灭火器抽出，拎着头狠狠地甩在换衣男的额角上。男人死狗一样趴倒，额头似乎骨头都被砸裂，血流不止。大脑受到冲击，男人爬都爬不起来，不断地摇着脑袋。等他擦掉流进眼睛的血，看到小和尚提着沾满自己鲜血的灭火器步步逼近，一副要弄死自己的样子，竟心生恐惧，双脚蹬地，朝后猛挪。

“净……空？”砸倒男人的巨响惊醒了小萝莉。认出眼前背影的主人竟是自己苦寻不到的人儿，女孩瞬间泪腺崩溃，泪珠儿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一边抹一边哭：“呜呜，呜呜，净空、爷爷，呜呜……”最软弱无力的时候，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她最爱的人。

“别哭了！”净空小心放下灭火器，轻柔地抚摸女孩的小脑袋，“下周上课前，一直都陪你玩，好不好？”“嗯，嗯。”女孩点着头，还是哭个不停。这一幕，让人觉得既温馨又美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即便往后有佛祖相碍，那又如何？

前脚净空放下灭火器，后手陈然操起，几步走到那男人面前，两下猛击，直接砸晕才稍稍解气。陈然外在儒雅稳重，内心自尊心极强。从他手里逃脱并袭击无辜无异于当众打脸。

“其他人呢？”丢下灭火器，又踹了两脚，陈然转身询问向阳。向阳指了指拐角，又指了指安慰小萝莉的净空，其中含义不言而喻。陈然没有露出多么吃惊的表情，只是瞄了一眼净空，意味深长地嘴角一翘。

“唔，六楼！”电梯里，安飞羽对着电梯按键一挥手，凭空洒出许多亮晶晶的细粉，粘在按键上，显出重重叠叠的指纹。其中，最上方键位的指纹最为清晰。

从异种语言到那句“你们都要死”，凶犯们的身份只能是极端分子。被净空击晕的“保安”与电梯里的换衣男仅仅是其中一部分，剩余的人去了他们真正要去的地方。这次事件，远没有结束！

陈然端详指纹数秒，突然喊：“净空，你们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也不是？”“陈施主？”净空被邀作嘉宾，当然认得陈然，他很奇怪陈然在这个时间忽然提这个做什么。

“我要送你一份大功德！”陈然指着地上昏死的换衣男，“如你所见，这帮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邪教徒，为了自己错误的信仰罔顾他人性命。而今天晚上在这个会场，有整整六万人的生命会被他们威胁。你有能力，救或不救？”

邪教徒？为什么不是敌对势力或恐怖组织？陈然根本就是满嘴谎话，没有交流，他是如何得知这帮人的底细的？最最无耻的是，他居然道德绑架，让一个小和尚和未知的恶徒作战，以此保证演唱会的正常举行。

正当向阳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陈然时，陈然掉转目标，笑问：“向阳，你也来吗？”“啊？”确定自己没听错，向阳怒道，“你怎么不去！”陈然笑着用手指一一点过在场的四人：“可能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指，我、非羽、你、净空，四个人一起去六楼！”

安飞羽的反应不似向阳那么激烈，他太熟悉自己的这位老友了，便问：“刚才你还不打算硬拼，现在哪来的自信。净空？”他话里省略了两字，是想问：因为净空？

向阳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换做任何一个心理健全的正常人谁愿意？不管安飞羽和陈然怎么想，他硬生生打断道：“不说人数，净空个人武力再强，能强过枪械？我不去！”

“非羽在停车场和电梯里都没有闻到火药味，他们持有枪械的可能性极低。在天朝弄炸弹都比买枪支简单，历次恐怖事件，不是拿刀在人群密集的场所乱砍，就是用炸弹袭击标志性建筑，几时见过向人群开枪？”陈然少有的健谈，言语中夹杂着不属于他年龄的激情，仿佛年轻的梦想家极力地向风投兜售自己的想法，“我之前不愿意拼，因为仅凭我们几个只能是飞蛾扑火，可是现在不一样！净空一人能顶十人，若有一两只手枪他也能夺下……”

“你凭什么敢这么肯定！”

“因为他是不二的徒弟！”向阳问得快，陈然的回答亦是迅捷。

向阳无心过问陈然和不二的交情，他毫不留情地直言：“富甲天下，我不认为你是一个肯为大义、民众牺牲自我的人！”陈然那句“否则损失太大”给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