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对质 (2/2)

金晓霜仔细看着躺在地上，神色惊恐的方诺，脸上的神色极为的复杂，当年的方诺可不是这样的，她还记得幼时见到的方诺，是个极为风神俊朗的男子，有着明亮有神的眼睛，虽然现在的他，样貌还是和幼时见到的一样，可是那双眼睛却不再明亮有神，而是畏畏缩缩如同老鼠一般，那贵公子般的气质也不复存在，所以她才没有一开始就认出他来，难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方诺见众人都只是冷眼看着他，既不动手也不说话，心下更是忐忑，转眼看见神色复杂的金晓霜，仔细看了一眼，发现眼前的女子并不是那个记忆中的女子，只是因为长得太像，他才会在第一眼的时候将她当成了那个记忆中的美丽女子，那个无私爱他却被他辜负的女子，这一瞬间，方诺镇静下来，不再畏畏缩缩，虽然依旧躺在地上，却瞬间像变了个人一样，众人看得惊奇，金晓霜眼中也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这样不再畏缩的方诺倒真有了几分当年的样子，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诺没有错过金晓霜眼中的惊讶，心下顿时有了一分了然，直直的看着金晓霜，吐字清晰的问：“你是晓莜的那个表妹晓霜吧？”

金晓霜神色动了一下，看着方诺道：“你还记得我？”

方诺苦笑一声，声音带着苦涩：“当年若不是你，我怎么能和晓莜在一起？所以我又怎么会忘记你呢？”

金晓霜听方诺这么说，当下脸色一冷，冷声道：“可是我一直很后悔当年帮了你，若非如此，我的表姐怎么会死？”

方诺垂下了眼，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许久才喃喃道：“其实我也后悔，若不是我，晓莜又怎么会死？我一直以为他们会善待她，可是我没有想到……”

金晓霜皱起了眉，她不想知道他的后悔，她只想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冷冷的打断方诺的低喃，质问道：“我想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别拿跟我表哥说的那套来糊弄我，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方诺闭了嘴，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素玉，眼里隐隐含着期盼：“若是我说出当年晓莜死的真相，你会放过我吗？”

方诺之所以不问金晓霜，而是问素玉，便是看出这群人里，做主的人是素玉，就算是那司傲涵、叶轻岚或者那些什么会长，都是听从素玉的，然而让他失望的是，素玉只是清冷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方诺顿时低声笑了起来，一会之后，沉默下来，再不说话，周围一下子静默，素玉看向金晓霜，金晓霜轻轻一笑道：“队长，你不用自责，如果他问的是我，我也同样不会放过他的。“

素玉轻轻一笑，看向方诺：“如果你说出当年的真相，我会让你死得不是太痛苦，否则，我有上千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素玉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却让周围的人硬生生打了个冷颤，为什么他们有种死神现身的感觉？然而方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保持着沉默，就在众人以为方诺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却缓缓的开了口：“其实，我一直很想说出当年那些事的真相，可是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听我说，而你们金家，恐怕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反正我今晚的结局都是死，不如就说给你们听好了，至于你们信还是不信，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方诺说完这段话，又沉默了一阵，像是在整理思绪，又像是在回忆，许久之后，才缓缓讲述起来。

在方诺开始讲述的时候，素玉见周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随手拿出在秦家的藏宝阁里拿的照明石，放在空了不少地方的茶几上，周围顿时大亮起来，如同白昼一般，周围的人顿时被这么大块的照明石给惊了一下，但随后又被方诺的讲述吸引了过去，不止是素玉他们这边的人在听方诺讲述，就连凤九几人也安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