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２８ 好死不如赖活着 (1/4)

“若是你杀了我，你就不会知道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年前？！

殷楚桓表情一滞，十年前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能让殷凯辰特别提出的，恐怕只有一件事了。

“十年前……我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殷楚桓的愣神和震惊只是一瞬，很快就换上了戏谑的表情，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瞥向殷凯辰，故意拉长声音缓慢说道，“莫非仁王是舍不得死，故意拿话来诳我？”

“哼，是不是诳你你心中自有分晓。”殷凯辰冷笑一声，对殷楚桓表现的态度表示极为不信，若是他知道十年前的真相，不信他还会这么冷静，“若是每日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我还不如死了痛快。不过如今，我手里握着一个秘密，能换我活下去，能活下去还求死做什么？”

“呵呵，仁王倒是看得开。”殷楚桓笑着摇摇头，却不置可否。

“好死不如赖活着。喂，痛快点，快说行还是不行？这件事我会告诉你，但在那之前你必须把我送出去，并且要在我说出实情之后也保我平安。”殷凯辰晃着手，手上的铁镣铐在青石墙上敲打着，发出冷冰冰且让人烦躁的声音。

“把你送出去？仁王真的觉得我是三岁小孩？把你送出去了以后你就可以向太后求援了是吗？”殷楚桓向后退了一步，对这个话题表现的毫无兴趣。

“哼，太后？我被关进来这么久，她可曾想办法救过我？怕是连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吧？！”殷凯辰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

殷凯辰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事关重大，若是成功了还好，失败了依着皇上的性子，肯定不会让他好过，至于太后……之前也不过是凭借着自己镇守边关位置重要才能在殷凯铎面前有几分倨傲的资本，这下，连他自己都栽了，太后也得意不了多久，又怎么会冒险救他？

最是无情帝王家，所谓皇家，所谓母子，在天家权益下这些关系都变得脆弱不堪，太后怕是为了保命，恨不得不认他这个儿子才好。

殷楚桓见他这态度，心下了然，方才他不过是故意那么说，故意刺激殷凯辰的。见到殷凯辰的反应，他觉得或许这个方法可以一试。

“这样吧。你先说一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然后我再决定送你出去。”殷楚桓忽然觉得这样讨价还价很好玩，抄起手臂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可不行。送我出去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那时候若是觉得有假，你大可以一刀杀了我，不然，凭你的本事，我只怕会再次回到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殷凯辰嘴硬，死活不愿意说，不过他这话倒是让人挑不出任何刺来。

殷楚桓佯装沉思了一下，随即点头，“也好。不过我希望你说话算话。”

说罢，也不管殷凯辰会作何反应，转身就快步离开了监牢。

“玄月，墨空。”

“属下在。”

“立刻去城郊找一处宅子，送仁王去那里入住，再请柳大夫去给他调理身体。”出了暗牢，直到回到地面，殷楚桓才开口下令道。

“是。”

“这件事情……不需要做得太隐蔽。”殷楚桓顿了一下继续吩咐道。

“呃……是！”玄月和墨空虽然不懂主子这是打算做什么，但他说的必定是对的，短暂迟疑之后领命离去。

“呼……”等玄月和墨空离开之后，殷楚桓站在小丘上仰头望天，狠狠地叹了一口浊气。

殷楚桓回身向西边望去，斜阳西下，将天边的云霞渲染地一片血红，一如十年前那个秋天的傍晚……

殷楚桓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琴星还守在门口。

“王妃还没起来么？”殷楚桓问道，脚步却不停歇地朝屋内走去。

“是。王妃一直在睡。”琴星乖巧地回答，她只将声音送达殷楚桓耳中，却没有跟上他，而是继续守在屋外。

殷楚桓放轻脚步来到榻边，见米麒麟还睡得很沉，不好打扰她，就和衣在她身边躺下。

“桓桓……”米麒麟轻声呓语……

“恩？我在。”殷楚桓一动，发现米麒麟还在睡梦中，方才不过是梦呓而已，便轻笑一声，搂过她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殷楚桓本来只想稍微眯一下，没想到这一睡过去，再醒来时就是第二天天亮了。

叫人送来沐浴香汤和洗护用品，两人一番收拾打扮。殷楚桓将别院的青玉蓝玉接来同芦荟一起照顾米麒麟。

米麒麟习惯了素面朝天，毕竟她年纪还小，还用不着每天浓妆淡抹的，她这年纪化妆反而对皮肤是一种伤害。

“花黄胭脂什么的就不用拿来了，我不用。你们每日帮我梳发髻就好了。”米麒麟说道，发髻是个技术活，她真心做不到。

“是。”蓝玉年龄稍长一些，自然是做了其他二人的代表，“那不知道王妃今日想梳什么发髻呢？”

“呃……”米麒麟愣了，她只知道已婚女人会把头发梳上去，但什么发髻她真心不懂啊，便说，“你看着办吧。不要太繁琐太重的。差不多就行。”

“是。”

蓝玉手巧，在青玉和芦荟的帮助下，很快就为米麒麟梳了一个簪花高髻，因为米麒麟拒绝用假发，说觉得太重，所以并不会高得很夸张。

略微耸起的发髻前别了一朵精致的金制珠花，花瓣之间有大颗的珍珠做点缀，珠花边上有朝向一个方向分散开来的三片金丝叶子做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