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第207章 犯言直谏 (2/3)

“嗯，总算有点军队的样子了。”威震天满心欢悦，还故作不满的摆出领袖范，拖着嗓子道：“哎呀……我都说过多少遍了……部落必胜，我军必胜那是要说的……但是，领袖必胜就不要喊了嘛……搞个人崇拜，不好的嘛……就算要喊，也要放在最后才对……你们再这个样子，我可是要不高兴的嘛……”

威震天正像京剧的梆子，一板一眼的表演。没想到，真让他不高兴的事来了。

何长老捋着胡子，沉吟道：“领袖，现在出征火梨堡太冒险了。”

这一句话，硬是把威震天最高潮的花腔给憋成母鸡下蛋了。好在他还知道保持领袖范，愣是挤出一个便秘的笑容，道：“何长老，这个……我曾经在思想交流时说过，风险和机遇并存。为了部落以后的幸福，我们应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何长老一阵摇头晃脑，道：“领袖，可你也说过。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老秃驴，那特么是孙子说的，不是爷说的……”威震天心里一顿臭骂，还得耐着性子道：“何长老，我们详细讨论，周密计划，怎么能说不可不察呢？”

“领袖，带甲十万将日费千金，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何长老又是一顿之乎者也，听得众将脑门全是星星，晕坨坨的不知东南西北。不过，大家还能明白一点，就是何长老看样子是不同意出兵。

“这是和领袖唱对台戏呀……”孙老油率先发难道：“何长老，有什么话你直说，别卖弄学识行不行？咱们这些人里面，谁有领袖学识渊博？可你看领袖，什么时候卖弄过学识？”

威震天听了孙老油的话，差点四十五度角鼓掌，夸他懂事、贴心、识大局……

“哦，是我疏忽了，这就给大家解释一下……”何长老摆出了高姿态，道：“攻打火梨堡对部落来说，属于消耗巨大的劳师远征。得不偿失，还要冒天大的风险。”

“只要打下火梨堡，消耗再大都能补充回来。”威震天沉着脸，道：“这么丰厚的回报，怎么可能不冒点险？”

“领袖，现在草原上的大雪快有两尺厚了。”何长老也看出威震天不高兴了，可还是不停嘴。他道：“咱们的军队，缺少御寒的衣物。若是呆在苦囚之地，靠着叹息山脉的悬崖峭壁还能遮挡风寒。若是出征火梨堡，两个月的路程都是无遮无挡的寒风，部队肯定承受不了……”

“没有御寒衣服，留下的部队就少穿些，把多余的衣物凑过来。上次大战，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威震天冷冷的道：“要是还不够，那就忍着点。只要能打下火梨堡，就算牺牲大些也值得。我就不相信，族人以前能忍饥挨饿，现在反而不行了？”

“领袖，部队最多只能携带两个半月的粮食，可到火梨堡最快也要两个月，更别说现在积雪封路……”何长老以前不认威震天当领袖，威震天说什么他跟着办。就是不满意，也不多说。可现在认了威震天做领袖，反而像头犟驴，非要坚持到底。

“老秃驴，我特么给你脸，你还不要……”威震天肚子都快气爆了，暗地里破口大骂。他道：“何长老，你是怕我军不能按期抵达，还是不信我能半月打下火梨堡？”

“领袖，这两样我都怕。”何长老一点都委婉，道：“此次出征若不能有十足把握，就得从长计议。不然，我们流血流汗换来的成果，就会彻底葬送。部落复兴，领袖和族人的期望，都将转眼成空……”

“老秃驴，我草你马勒戈壁呀！”威震天不知费了多大劲，才把到嘴边的骂人话憋回去。他压了半天火，才堆出个笑脸道：“何长老，我们打个堵吧。若是我打下火梨堡，你就学候鸟为大家唱歌跳舞。如果我打不下火梨堡，也同样如此，怎样？”

威震天觉得自己的修养，简直到了得道高僧的级别，都特么气成瘪犊子了，还特么给何长老留了一个台阶。只要他顺着往下出溜，答应了打赌。这事也就当个笑话，大不见小不见的过去算了……

众人早就看出何长老和威震天顶牛，心中也都觉得何长老没事找事。领袖带着他们连场恶战，哪次不是心惊胆战，又有哪次不是险中求胜？

当初，部落啥也不是，只能任人宰割。威震天就敢坑亨利，杀光明圣骑，抓狮鹫，攻打哨所……这些事，他不但自己干，还逼着大家一起干。现在有兵有将，有装备有粮食，还怕个鸡掰？老老实实跟着领袖干就得了，哪那么多事？

众人虽然暗地里埋怨何长老，可看威震天硬是皮笑肉不笑的扔出个台阶，也都明白该做什么。于是，大家都跟着嘻嘻哈哈的起哄，让何长老答应打赌……

没想到，何长老脖子一梗，直撅撅的来了一句：“领袖，军国大事不可打赌儿戏。出兵攻打火梨堡一事，还请领袖从长计议！”

众人全都傻眼了，都怀疑何长老的脑子是不是让粉鼠给嗑坏了……

“我……我再考虑一下，大家都散了！”威震天抬头看着屋顶，声音飘渺得如同幽魂，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何长老却像睁眼瞎，看不出来威震天已经火到什么地步。他上前一步，用近乎逼迫的语气道：“领袖，请你收回成命。”

这下，整个地屋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木桩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