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二更 (1/2)

一天下来，季默都没有来学校，老师也没有说他为什么不来，班上也没有人会过问一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不过下课之后，她还是没有选择回家，而是直接去教堂，这些天她一直晚归，也不会再出现因为她回家早无意之间撞见什么的是非了，早上下楼的时候，爸爸和安君宴已经走了，回家也看不到其他人，这样的生活才是正常的。

还没走到教堂，就听到从教堂传出的钢琴声，一如第一次听到那般悠扬美妙，只要听过一次，没有人能够忘掉，再听到其他的人弹，也只会觉得索然无味，这就是她不勉强王凡附和她的节奏的原因，就像是一首仙曲，硬生生变成了一首俗曲。

走到教堂的门前，大门已经打开，安然一进教堂就见一人坐在钢琴前，晚霞从窗户透进，那些柔光碎碎打在正在弹琴的人身上，就如一副绝美的画一般，让走进来的人感受了异常视觉和听觉的盛宴。

这样的画面下，让人不由忘了王凡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他身上犹如渡了一层金边，像是王子最好的华服，原来现实当中真有王子存在，安然不由自主从走向那绝美画面之中，想要触及一下那只有画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当她越走越近的时候，琴音也已经渐入尾声。

“你来了。”划下最后一个音符，王凡对着走到身边的人开口说到。

话一出，安然对上那副黑框眼镜，通过玻璃投进来的晚霞，刺得安然有些睁不开眼，她对王凡的长相就更好奇了，那副眼镜之下，是不是也和他的成绩一样让人赞叹，外貌这类的东西，她从不在意，就算是季默那样一张闪闪发光的人，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时候，也是像看谢锋是一样的，可是对王凡的好奇是越来越深了。

“嗯，你今天怎么也来了。”安然收回探究的目光，落在钢琴上，王凡才是她周围最神秘的人，比起太子来还要难测几分，潜意识告诉她现在这个时候两人不能多做接触，可是，总会出现一些突发状况。

“你不是让我教你的吗？”王凡对于自己的出现，答的理所当然，昨天两人相处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安然挑眉，好像确实有让他教她这么一回事，随即在王凡身旁坐下，嘴上却似无意说到，“那你来得这么早。”

“a班离这里没有z班远。”这句话算是解释他早到的原因，王凡收回投向来人的目光，重新落下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两人默契似的，没有谁再说什么，只有一阵琴声传出，现在安然弹出的曲子，比起以前都要好，隐隐带着王凡弹出的灵韵。

一曲毕，这首曲子已经烂熟于心，听过几次王凡的弹奏，也算自己摸着了点门道，最起码就算听过王凡弹奏完之后，再听自己的，也不算那么僵硬难听了。

“要不要再一起试试？”王凡突然出声，现在再一起弹这首曲子，应该可以了吧。

“好。”安然没有拒绝，就算不能超越王凡，但是也不会再给他拖后腿，那从前两人弹的那么僵硬陈乏，勉强弹奏下去了。

王凡也将手放在琴键上，不过却没有立即落下音，“这次换你先，我随后。”

安然闻言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人，也没有说什么问什么，照着王凡说的话，先起了音，随即王凡紧随其后，只是顺序颠倒，带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安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音乐可以带给人的还有这种喜悦。

钢琴泄出的声音轻快悦耳，这琴音真如那首钢琴曲的名字一样梦幻，这时，两人的默契也越来越合拍，而默契相随的似乎不只双重演奏之下的曲子，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最后一个音符已经落下久久，安然的手还放在琴键上没有收回，她和王凡前几次弹奏出来的曲子根本就勉强入耳，而这一次却赋予了灵魂一般让她久久回味。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安然视线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喃喃出声，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口，王凡成绩好就算了，偏偏总是在她身边出现，如果不是别有目的，那又是为什么。

“你在意？”王凡反问到，几次接触下来，依照她的心思应该有所怀疑，特别是在安家本家时的出现之后，更应该让她对他好奇才对，可是，这么久了，她不但从没有问过他，甚至连找他试探搭话都没有，直到现在，真是让他等太久了。

在意吗？安然一时也回答不出，因为王凡对她来说完全是个谜，她怕这个谜太深只会越来越让她迷惑，而她没有一点把握能掌握这个谜将来会变成什么样，趁现在两人还没有牵扯上的时候，彻底斩断的好。

“我想这曲子也学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安然收回手，这首曲子学到这个地步完全已经达到了她预计的要求，她没有想过超越谁。

王凡看着身旁的人转身离开，也没有开口挽留或者其他，她比自己想象当中还要警觉，一点点危险就会立即排除在外，不留一点威胁到她的机会，她周围也一直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走得过近的人，这种全无信任感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对于被扔在身后的人在想些什么，安然真没有心思去猜，如果她们两人的交集到此为止，也就算了。

这么一出之后，安然这次回家比前几天要早，就怕会一进门又要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她就真不好办了，上一次安君宴的事，还让爸妈对她有意见在那。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