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饶阳名妓一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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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到声先到，“哟，徐少爷好些日子没来了，我还以为您忘了依兰姑娘了呢，妈妈我也惦记着徐少爷呢，快快，给徐少爷准备上好的酒菜。”迎上来的老鸨热情的拉着徐允之往大厅内走去。徐允之看着肥胖臃肿的老鸨说：“怕是妈妈惦记我的银子吧。”

“哎呀，干嘛说的这么直接，妈妈我也不是只认钱不认人的。

叙情院的大厅真是热闹，小厮们手端酒菜各处穿梭，花枝招展的妓女们或坐在嫖客的腿上，或端着酒杯灌客人吃酒，或偎在客人的怀里肆无忌惮的调笑着……只见厅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或红或粉或淡紫的布幔如瀑布般半空垂落，随着细微的气流缓缓摆动。正冲门口的地方搭了一个精致的台子，上面铺着花团锦簇的地毯，台子四周悬挂薄如蝉翼的粉色帐幔，台子正中摆着紫檀木做的琴桌和一把舒适的椅子，这些都显示着能上此台的人必定是位美人……

允之径直来到大厅最靠台子的位置上坐下，这个角度是观看台子极佳的位置，客人这么多却没人在这坐，显然这是早就为允之预留的。

看着徐允之坐定，小厮们急忙上菜，老鸨笑嘻嘻的说：“徐少爷，您慢用，我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却光说不走，允之会意的从怀里掏出两张百两银票递到老鸨手里，老鸨一把接过来笑逐颜开的说：“谢徐少爷打赏。”说完扭着肥臀招呼客人去了。

大厅里的人看着徐允之切切私语起来，这个说“每次都是他坐在那个位置”。那个说“这是自然，这个位置是他买下的”。还有的说“有钱就是爷”。冷不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站起来不服气的说：“同样是花银子来一睹依兰姑娘的芳容，凭什么每每都是这个小白脸坐在最好的位置？”旁边一个嫖客嘲弄的说道：“嘿嘿，不服气啊，要不你再回娘胎重造一回，也生一副白面书生像，依兰姑娘就会对你青睐有加。”话音刚落，厅内一阵哄笑。

这话惹恼了络腮胡大汉，瞪着个牛肉包子眼一把拎起了嘲弄他的嫖客，那嫖客虽有些害怕，却还是嘴硬：“怎么？恼羞成怒了，还要行凶不成？”“老子打的就是你。”说完络腮胡一拳把那嫖客打的是鼻血直流。挨打的嫖客捂着鼻子大喊：“妈妈，出人命了。”老鸨带着龟公，护院赶了过来，一见这架势，老鸨很淡定的说：“二位爷，这里是妓院，不是打架斗狠的地方，二位要是没过瘾，出去打吧。”

络腮胡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气势汹汹的说：“老鸨子，今儿爷要买那个小白脸坐的位置，还要今晚依兰姑娘陪我。”

允之毫不理会身后的议论和络腮胡的挑衅，依然淡定自若的自斟自饮。

老鸨两个手指捏着银票抖了抖：“哟，这位爷还真大方，对不起，那地你买不起，依兰姑娘你更买不起。”

“那个位置爷要定了，你说多少钱，爷再给。”说完，络腮胡右把手伸进怀里掏银票。

“这位爷，别费力气了，你有多少银子也买不起，依兰姑娘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指明卖艺不卖身的，怎么，看你也是这里的常客了，这个都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位爷都想一亲依兰姑娘的芳泽，可谁敢啊，难道你灌了点黄汤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想坐徐少爷的位子，你也得有徐少爷的后台啊，要么就在这乖乖的喝你的酒寻你的乐，要不然就拿着你的银票给老娘滚蛋。”

一席话说得络腮胡是冷汗直流，懊恼自己喝了点酒怎么如此疯癫了，于是赶紧赔笑：“妈妈。勿生气，我喝醉了，莫怪莫怪，改日再来谢罪。”说完银票也不要了，一溜烟的跑出叙情院。

老鸨转身招呼着客人：“各位爷，没事了，尽情的喝酒尽情的玩。”本来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到的大厅内有热闹了起来。老鸨看着鼻子还流血的嫖客歉意的说：“这位爷，真是对不起，怪我来晚了，让您挨了打，今晚妈妈我把您的酒菜和点姑娘的银子给免了，您就踏踏实实的玩吧。”说完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姑娘的，姑娘一把搂住了正要说话的嫖客娇滴滴的说：“爷，让您受委屈了，今晚让小翠好好的伺候您，好不好？”挨了打的嫖客一脸淫笑的拉着小翠去了楼上的房间。

老鸨走到徐允之面前讨好的说：“徐少爷，打搅您的雅兴了，依兰姑娘快出场了，我去看看，她要是知道您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无妨，妈妈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

不一会，龟公来到台子前清了清嗓子吆喝一声：“各位爷，依兰姑娘上场了。”

本来热闹的大厅安静了下来，原本搂着姑娘调笑的男人们站起身来向楼梯张望，允之饮尽一杯酒，深情地看着纸扇上的玉葫芦，思绪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夏日，徐允之带着小宝去皇城送开封药材，事情办完后允之和小宝来到经常去的茶楼歇息，跑堂的把刚沏好的铁观音端上来对允之说：“徐少爷，您的生意真是好，十天半月就来皇城送次货，这次可否多待些日子，四处逛逛。”

“不了，我还有些是急着回去处理，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多来品尝贵店的香茶。”

跑堂的点头哈腰的说：“是是是，每次老板得了上好的茶叶都会给您留着，知道徐少爷是喜茶之人。”见徐允之不似从前一般赏他几个小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