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解开心结的小光 (1/2)

[佐为……]小光看着棋盘对面涕泪横流的鬼魂，只觉得嗓子干涩，完全说不出话来。

佐为知道现在的小光心里也不好过，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小光。明明是那样优秀的棋士，为何却要放弃自己！佐为生平将围棋看得最重，每一招妙手、每一次突破，在他看来都是神明的恩赐。即便那种种隐瞒都是为了他，可他又怎么能原谅打算不再下棋的小光？

初见进藤光时，佐为为对方的棋艺震颤。小光并不是他遇到过最强的对手，可是他思维跳脱，常有妙招，同他下棋，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每每松懈，都有可能被小光钻了空子。而与他下棋之后，常常也能得到很多启发。

加上进藤光将佐为从河中救起，对当时走投无路的佐为来说，是像神明一样的存在。

小光性子活泼，对待佐为十分好，即便有时会显得小心翼翼，佐为也只当是小光不想触他的伤疤。渐渐地佐为也走出了被诬陷作弊的阴影，心里也将小光看做一生的知己好友。

正是因为这样，才会等了一千年，盼了一千年，终于等到进藤光再次苏醒。

可是他竟然要为了那未可知的未来放弃围棋？这让佐为如何接受得了？

[佐为……]小光又喑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却见佐为侧过身子，不再看他。

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地慢慢走着，在静谧的房间里声音显得尤其大。一声一声，声声渐紧，这声音在小光空旷的脑海不断回荡，响得他心慌。

他知道佐为在生气。

可是那从下巴滑下的透明的泪滴又是怎么回事呢？是在为他惋惜吗？

这样……不过是在彼此折磨。

小光叹了一口气，关了灯爬上床睡觉。

[晚安，佐为。]

六月份的初夏渐渐炎热起来，小光心里烦躁，更加觉得闷热异常，完全没有睡意，在床上翻了半天，听见佐为低低的声音穿过浓重的黑暗传过来。

[小光，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个离开你的佐为，是一心追求神之一手的佐为。可是你救了我之后，我已经不再怨念了，]佐为顿了顿。[我确实想下更多的棋，可是我更加渴望的是，跟小光下跟多的棋啊！]

[正是这样的信念，才支撑着我，等待了千年啊。]

[小光，你明白吗？]佐为声音落寞。

小光坐起身子，却并没有开灯，[所以啊，我还是会陪你下棋的。]

佐为脱口而出[可是那样的小光会开心吗？！我喜欢的是开心的小光下的棋！]

小光心头猛然一震，确实，如果只和佐为下的话，不能说不开心，只是，会觉得落寞吧？看着佐为和塔矢，和更多以前熟悉的人下棋，自己却只能旁观，说实话，小光没想过那会是什么感觉。但肯定是不开心的……他在意的，不止是围棋而已，是开心的小光的棋……吗？

心里冒出些卑微的期望。

为了满足佐为的愿望，我……是不是可以下下棋？

和塔矢，和和谷、伊角，和绪方、仓田，和塔失行洋……

略微不自在地开口。[你今天不是已经逼着我和塔矢下了嘛……]

可是房间里却只传来佐为吸鼻子的声音，看来又哭了啊……真是个爱哭鬼。

真是的！一定要我说得这么直白吗？！[所以我以后还是会下得啦！稍微……]

[真的吗？]小光几乎可以想象那个鬼魂马上破涕为笑的表情，真是喜怒形于色，连声音都染上笑意呢。[是真的吗小光？]

[是是，是真的。我睡觉啦。]

[恩恩，小光晚安。]

小光嘴角带上轻轻的笑意，似乎连空气也清凉许多。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小光醒的特别早，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自重生以来，一直就背负着上辈子的秘密，心里常常觉得十分沉重。上一生佐为消失的阴影尚未消除，却又要为未来忧心，怎么可能不累？本来准备这一生就像虎次郎一样，为佐为下一辈子的棋，没想到佐为那么敏感，这才一个月，便瞧出了端倪，逼迫自己与塔矢下棋。

现在终于说出了那些心事，肩上的重担都卸下来了，感觉人立马年轻了十岁。

哦不对……现在确实是比心理年龄年轻将近十岁啊……

总之，能与佐为坦白这些事，实在是种解脱。

不过说起上辈子的话……

[佐为，你觉得我和虎次郎，谁更好？]

[唉？]佐为对今日小光抛出的第一个问题觉得十分不解。可是看小光那气呼呼的眼神，不得不认真思考起来。

[虎次郎的话……他人很善良，也很聪明。]

果然！和上辈子说的一样！还是那么喜欢虎次郎。小光扭过头，开始整理床铺。

[不过你们两个比起来，我当然是更喜欢小光啦。]

小光叠被子的手僵了僵，心里喜滋滋的泡泡直往上冒。嘴上却还在嘴硬。[是吗？你上辈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佐为温和一笑，[不管上辈子发生过什么，可是对现在的我来说，把我从湖底救起的是小光，陪伴我下棋的是小光，而我要等的人，也是小光。]

仿佛被春雨浸润，小光只觉得心里熨帖又温暖。不自觉地，眼眶又有些湿了。

其实这只是个孩子气的比较，却还是会在乎佐为对自己的看法，哪怕对比的对象是个早已作古的人。

现在想来，虎次郎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传说他小的时候，只要把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