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爱恨交织（下） (2/2)

“这有何难，我这就去。”冯润忙答应，招呼着荻月便大步流星地出门去了。

冯润刚出门，窈娘便轻轻点了点常翩翩的额头，道：“我的翩翩啊，你怎么犯糊涂了。妙莲姑娘，千金之躯，万一哪一天回了掖庭就是我们的主子，怎能做这些粗重的活儿！”

“可是，明明是她拜托我的啊！”常翩翩撅着嘴道。

“你总是丢三落四的，上个月你把银子都落在外头了，让你做主可就亏大了。你做事我不放心。今天我把简单轻快的活儿交给你，采购的事情就劳烦玉菟来做吧，青衣沽酒中的人就数她细心。”

常翩翩闻声，忙拍手叫好，欢呼道：“阿弥陀佛，终于脱离了苦海。”

“你先去办事吧，”窈娘无奈地拍了下她的脑袋，“我把采购的事情给玉菟交代一下，我留下来算账。”

“遵命，”常翩翩喜笑颜开地学着小厮的模样行礼，正欲出门，猛然回首问道，“咦？我怎么一早上没见到思运了？”

“我这个当娘的难不成还会把他丢了不成？我怕今早上太忙了，疏忽了他，就把他送去簪花小筑了。”

常翩翩走了后，窈娘便上了楼，将采购名目写的清清楚楚交给玉菟，顺便把注意事项一一说给她听。窈娘一直低头说话，没有注意到玉菟脸上正浮现着诡异的笑容。

“这样说，你可懂了？”窈娘柔声询问，听不到玉菟的回应，下意识地侧眸，这才发现玉菟正盯着自己，目光亮的吓人，看的她心慌。

窈娘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软了，好像跌入了深深的湖水中，手脚提不起力，整个人都在慢慢下沉。

“玉菟你到底……”

她绝望地挣扎，玉菟则冷眼旁观她的痛苦挣扎。窈娘抬首，想极力看清眼前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可是像在水底向岸上看似的，玉菟的脸水光潋滟，波光粼粼，早已失去了本相。

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窈娘一头瘫倒在桌面上，手脚像是不存在了，头脑却异常清醒。

“你不用怕，暂时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玉菟将窈娘额际的乱发拨到耳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毕竟你是青衣沽酒里对我最好的人之一，另一个就是叶芳奴。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带她来陪你了。你看我对你多好，只是用了点mí_yào而已。”

上下眼皮打颤，脑海里已白茫茫的，窈娘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却依旧无法抵挡住mí_yào的作用。

“要是妙莲的话，恐怕就不是弄晕这么简单了吧……”说话的时候，玉菟满脸无辜，仿佛只是在探讨今夜该吃什么一般平常。

冯润手握着签筒耐机械般摇着，闭着双目，念念有词。不知情的人都谓其诚心，实际上她从不相信命运会由这小小的一根签决定。与其说是来求签，不如说是来应付差事。

一支竹签从筒中滑落，跌在地上。

伸手将竹签捡起，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几个小字：十三丙子。冯润不懂解签，直接将它交给门前摆摊的算命人。

白须老人捋了一把胡须，道：“这是十三支签丙子，孔明祭灯生死由天。”

听到“死”字，冯润下意识地皱眉，冷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