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匆匆去也匆匆6 (1/2)

清妍笑得眉眼弯弯，放开他的袖子，说道：“我就知道阿难最好了！”然后小跳着跑到院子中放的石桌前，拉了一个板凳坐下。

不一会儿——

亦难拿起放在石桌上的茶壶，然后在茶碗中倒了一杯，茶香凝而不散，雾气蒸腾在他眉眼间又再度化成水珠，在夜色中显得他越发清越，眉目入画。

清妍端起那小巧的茶碗，吹去上面的热气，轻轻抿嘴喝了一口，然后笑道：“阿难煮的茶笑而不腻，茶香点而不散，有谦谦君子的风范。”这话说得，不知道那谦谦君子说的是这茶还是这人。

亦难听到夸赞，笑而不语，只是坐在另一个石凳上端着另一个茶碗细细地品尝着，眼睛不停地偷偷打量着清妍品尝的神色。

清妍放下空空的茶碗，嘴角一抿，叹道：“阿难，你的手艺可真好啊！要是茶也能管饱就好了！”说着，她皱着眉头拍拍自己空空的肚子。

“怎么了？”亦难问道。

清妍手撑着头，抱怨说道：“我算是服了华安寺中得而饭菜，素鸡素鹅素鸭子，全是清水煮白菜，连丁点油都不放一个！”

亦难笑着摇摇头，说道：“华安寺中本就是素斋，哪有吃荤腥的道理啊！”他还并不知道清妍要在华安寺中住上三四个月，修心养性！

“可是如果真这么吃下去，不出两日，我肯定我变成一只兔子的！”清妍嘟着嘴巴，夸张地说道，“我算是服了你们，从小吃到大，到现在还没有变成兔子真是神奇！”

亦难淡淡地笑着，说道：“你习惯了吃素就好！”

清妍争辩着说道：“我也没喜欢大鱼大肉啊，可是一顿饭里连点油都不见，真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个合适的词语，转而懊恼地看着亦难，问道，“那，阿难，你是为什么做和尚的，又苦又无聊，还要忍受这种痛苦！”要是搁在她的身上，早就受不了了！

亦难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三年以前，我师傅也曾问过我，我们为何而修行？”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清妍好奇地望着他。

亦难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我当时是说‘死生无常，但愿引导众生早蒙解脱，看淡舍得与放下’。我心中的佛就是如此！”

清妍望着他坚定的神色，带着对世人的怜悯，对佛祖的敬仰，一时之间心神恍惚。她低下头，却瞥见亦难手腕上带着的清润的白珠，在月光下清润无双。

她有些犹豫，问道：“阿难，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有所隐瞒，你会原谅我吗？”

亦难有些疑惑，问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清妍推了他一把，嗔道：“问你，你回答就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亦难想了想，然后冲她笑，说道：“不会！”

清妍有些生气，说道：“啊，为什么！”

亦难笑着说道：“因为每个人都有心中的秘密，你不想说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亦难不会强求更不会怪你，所以又何来原谅这一说？”

心中放佛有盛了蜂蜜的罐子被打翻，清妍抿嘴，冲他笑得眉眼弯弯，梨涡浅浅。

一杯香茗，一味浮生。

品茶如品情怀。

清妍把玩着手里小巧的茶杯，问道：“你师父让你下山拦阅人世，那你一般在尘世中游历会做些什么？”

亦难想了想，回答道：“我自小跟师傅学习了一点浅薄的医术，救人治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大多时间就会找寺庙停下来与当地的大师钻研佛经。”他顿了顿，说道，“其实有时候我觉得除去大师外，还有许多人都拥有我所不能及的大智慧，比如姑娘？”

大智慧，清妍轻笑一声，说道：“不会吧——”她在行的就是飞檐走壁，偷香窃玉（当然好像不止这么用的），她可不记得自己还喜欢去钻研佛经！

亦难笑笑，说道：“这是真的，当日青儿姑娘为小僧讲解那老者出的问题，可谓精辟，由此可看得姑娘的慧根非同一般！”

清妍抿嘴笑着，摆摆手说道：“我那算得了什么，上不了什么台面的，再说那韩老头儿是糊弄你的！”

亦难赧然着说道：“青儿姑娘过谦了！说起那算命的老先生曾经托寺里的小和尚给我带了一张纸条。”

清妍来了兴致，问道：“上面写着什么？”

亦难诚然说道：“他让我在九月的初九，在寺中的月老树下等他。”顺便让他付钱。当然亦难为人甚为厚道，这种话他向来是不会说的。

九月的……初九？长长久久，这天不是华安寺为善男信女牵线结缘的日子嘛！

当然清妍见亦难神色坦荡，微微挑眉小心地问到：“这么早就约你，你和他之间……不会有什么事吧？”那韩老头不会也是个断袖，然后看上亦难了吧！她抽搐着嘴角，说道：“离九月初九，还有将近两个月耶……”

亦难肯定不知道清妍在想些什么龌龊，不然非要生生吐出血来。他笑笑说道：“我想他应该是有事情要找我吧！”

模凌两可的答案更是让清妍挑眉。

“既然他约你，肯定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咯！那我那天就不来找你玩了啊！”当然那是肯定不可能的！清妍笑得即是诡异着说道，然后抬头看看天，然后冲亦难莞尔一笑，说道，“我回去了，希望阿难你下次见到我不要太惊讶！”

当然，清妍也没有想到等他们再次见面，她的狼狈让亦难震惊了！

亦难看着她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