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6节 同游华山 (1/2)

二人先来到了西峰，峰巅有一巨石，形状好似莲花瓣，因此又称其为莲花峰。莲花峰西北的绝崖似刀削锯截，其陡峭巍峨、阳刚挺拔之势让可竹叹为观止。

接着，二人来到北峰，北峰又名云台峰，四面悬绝，上冠景云，下通地脉，巍然独秀，犹若云台。

逛完北峰，可竹看看天色，已是未时。

“我们去东峰吧，想去你说起的那个玉女峰走走。”

一路走上东峰，临近峰顶时但见四面生满巨桧乔松，浓荫蔽日、环境清幽。来到玉女峰，可竹于松林间穿行，上有绿荫如伞如盖、耳畔阵阵松涛如吟如咏，身边不知名的奇花异草更是多不胜数，顿觉心旷神怡、超然物外。

童峰在一片花草丛中驻足，专门摘了一些蓝色的花，装到随身的袋子里。

“这是什么？”

“我也叫不出名字，但它是治疗皮外伤的良药，涂抹在身上可以不留疤痕。”

可竹哼了一声：“给你那个二师兄吗？我是不懂你，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见童峰不答话，可竹有些生气，“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他对我也很好。”

“言语尖刻、百般刁难、还挑衅伤人，那是对你好？”

童峰惊讶地打量着他：“小兄弟，你住了才一个多月，看到的倒是很多。”

童峰坐到一块巨石上，摸索着找到一些字迹：“你来看。”

可竹走过去，只见巨石右上方刻着：华山弟子韩文松、汪童峰戏剑于此。

“那一年，十三岁的二师兄带着十岁的我来到这里。那是我第一次来玉女峰，满眼都是新奇的景物。二师兄把这蓝色的花叫‘忘痕草’，摘了两朵嚼碎了抹在我受伤的手背上。我们一起听松涛、一起舞剑，很高兴。”

抚摸着那仍旧清晰的字迹，童峰眼神中又涌现出那一种落寞，“二师兄家本也富裕，因为他一心习武，家里人捐了很多香火钱给西岳庙，还资助盖起了合云殿。可师傅心性孤傲，不仅没有善待二师兄，还愈加严苛的要求和约束他，明明做得很好，却经常被责打，我们都明白，师傅是想赶他走；可他也是那么倔强，痛得晚上睡不着觉就一个人起来偷偷哭，但就是不离开。十五岁那年，他家里做生意被骗败落下去，世道一乱，几个兄弟死的死，逃的逃，他就没有了家没有了亲人。”

讲到这里，童峰眼中晶莹，半晌才又说：“他什么委屈也咬牙忍着，习文练武都比我吃苦得多，可是只因为我天赋比他高，师傅又偏爱我，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成为‘华山派第一弟子’。你若是他，你会怎么想？他拒绝我的好意，一次次冷言相对想激怒我，可是在我心里，对他的依赖和敬慕之情就如这巨石刻下了字，抹也抹不掉。”

可竹很吃惊，默默地坐到他身边注视着他：“我以为，你们的关系很不好。”

童峰笑笑：“我有个弟弟也在这里，他就是在二师兄的藤条下长起来的。大了以后为了维护我有时也会和二师兄吵架，但事实上，对二师兄比对我还尊敬。”

真的吗？童山是这样的吗？可竹想了想，的确没听童山说过他这些师兄弟的不好。

“那么，你对那黎洁冰果真不曾动心过吗？”

童峰看着可竹，有些迷惑——他应该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吧，有喉结、胸部平坦、皮肤粗糙、嗓音粗放、脾气急躁、举止大咧，脸上的疤痕也不像有假，可是为什么自己搂着他的时候竟产生一种搂着异性的幻觉？然而，细究起来却又不真切。

他为何而来？从那日胆怯地在浮桥上跌倒，到今日穿越沟壑如履平地；从那日几乎要置自己于死地，到今日对自己恋恋不舍……他是谁呢？

“你愿意和我做兄弟吗？”

可竹闻言抬头惊异地看着童峰，童峰微微一笑：“我觉得我们很有缘。”

可竹想了想，点点头：“好，不过，我已有一位义兄，平日情同手足，这件事我想与他商议后再答复你。”

瞥到童峰腰间的一块玉佩，可竹想起童山也有同样的一块，玉的成色一般，却分别雕刻着他们兄弟的名字。

“只是，你此言既出，没有信物为证吗？”

“信物？”童峰皱眉，他孑然一身，到哪里去找信物？看到可竹的目光，他恍然：“这是我家父所留，对我来说十分珍贵。”

可竹不悦冷笑：“想是要送给意中人的？放心，三个月以后就还你，只是给我义兄看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塞入童峰手中，“我这块给你做抵押如何？”

童峰打眼一看，便知可竹这玉佩价值连城，忙递还给她：“我相信你就是，你的玉佩太贵重了，我不要。”说着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她。

“我送出的东西从不收回，你不要就扔掉！”可竹只将童峰的玉佩挂在自己腰上。

童峰端详着可竹的玉佩，只见玉佩上雕有两棵翠竹、一双鸟儿盘旋其间，惟妙惟肖。玉质通透凝重、细腻纯净、清亮似冰。

“这应是前蒲甘王朝（缅甸的封建王朝）的翡翠硬玉。”

“你居然认得。”

“这还是上品，如此珍贵的玉石随手送人不妥吧。”

可竹没有理会，神清气爽地环顾四周，忽然问道：“这玉女峰奇峻静悠，又有萧史弄玉的美丽传说，汪大哥不想日后与心上之人在此隐居？”

童峰失笑：“我还不曾想过。”

“那么，汪大哥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