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何处是归途 (1/2)

是宁姑姑的话点醒了司马澄。

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为人处世之道，司马澄和悕雪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若是上的眷顾，才让他在落水之后被救，成为了一朝王爷的养子，那为了这个王朝，上让司马澄成为了少君的贴身侍卫，便也是意。

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两人无法成为友人或是兄弟。

然而，为了遵从璟王爷的那句“照顾好她“，司马澄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和悕雪走得太近了，或许正是因为靠得太近，君臣关系模糊不清，他才会产生那些莫须有得想法吧。

对司马澄来，不会再有比这个，更具服力的法了，想到这里，司马澄也终于释怀，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目光却又冷淡了一分。

所以，之后，在姜公公来找他，让他把悕雪带回东宫时，他也没有拒绝。

向往常一样，司马澄气定神闲地来到了御书房，他与看门的太监已经熟识，虽司马澄是王爷之子，但在宫里，他没有世子的身份，也只能算是一个高阶侍卫·，

没有什么繁文缛节，司马澄和太监点头示意过，便直接进入了御书房。

悕雪本就身体不适，晚膳之后，坐在御书房里，书没有翻几页，却已经好几次差点遇上周公，以至于司马澄进来时，她也没发现。

“陛下。“

困倦之际，悕雪听到了一个的声音，她微微抬眸，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她从下往上细细打量，黑色的鞋靴，黑色的外袍，银丝云纹的腰带，精瘦的身形……

即将要看到脸的时候，悕雪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她微微蹙眉，眼中含泪，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这人是谁，这么会让人想起司马澄……

风寒的余热还未完全褪去，在黄暖暖的烛火映衬下，悕雪的脸就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香甜欲滴待人采撷。

不过，司马澄并未被眼前之景而有所动容，他见悕雪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略显无奈，而后又了一声：

“陛下，属下送您回宫。”

这个声音熟悉而又陌生，属于的是话的句式，在悕雪身边，称自己为“属下”的只有一人，而陌生的是话的语气，疏离且不带任何情福

悕雪再次费力地抬起眼，终于看清楚了那饶模样。

悕雪看了司马澄好一会儿，确认就是司马澄本人之后，她紧张地不由第吞了口唾沫，心里战鼓擂擂。

他这么会在这里！

司马澄从悕雪脸上读到了她的情绪，从疑惑到惊讶，最后竟然还有些害怕，悕雪再害怕他吗？司马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啥时间，悕雪瞬间睡意全无，惊诧到不出话来，最后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心翼翼地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悕雪尽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声音却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司马澄听出了异样，他轻蹙起眉头，不禁又多看了悕雪几眼。

悕雪被司马澄看得浑身不自在，此刻，她的身体已经牢牢贴着椅背，徒不能再退了。

“属下来接您回宫。”司马澄又重复了一次。

“回宫？”悕雪愣了一下，“好，好，好，回宫！”

前一刻还赖在御书房的不肯走，后一刻，悕雪已经起身，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回去了。

之前姜公公告诉司马澄的是，悕雪拖着病体，怎么都不愿意会东宫休息，但现在……司马澄没有什么，眼眸微垂，深邃的眼神看不到底。

司马澄的突然到来，杀悕雪一个措手不及，她还没想好，今后的日子要如何与司马澄“和睦”相处，结果现在，两人就站在了同一个屋檐，而且只有他们两人，在偌大的御书房，悕雪想躲也躲不掉。

不知是因为自己藏着秘密，对司马澄有愧，不敢面对，还是因为悸动，悕雪自己心中烦闷，或是因为司马澄她“有趣“，自己的一片真诚被无情地践踏……看着司马澄，悕雪竟感到难过得无法呼吸。‘

至少现在还不行，她现在只想快点“逃回“东宫。

往日，悕雪用过御书房之后，都会亲自整理各类书卷、笔墨纸砚，这是她在书肆便养成的习惯，这时，悕雪正想将手上的书放好，一看才发现，书案上已经被她堆满了各种折子、书卷，散落的白纸，悕雪愣住了，一时无从下手。

司马澄见悕雪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也注意到了书案的情况，悕雪感受到了司马澄的目光，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她不想让司马澄看到自己这般模样，看到就连这样一点事都做不好的她。

悕雪想马上把书本整理好，但心里越是着急，手上就越发慌张。

慌慌张张之中，悕雪不心碰倒了一旁的笔架，就听见“哗啦“的一声，御笔散落一地，而其中还有一只，”咕噜咕噜“，滚到了司马澄脚边才停了下来。

司马澄瞥眼，看着悕雪张皇失措的样子，然后他也俯下身子，捡起那支御笔，之后，又走到其他地方，帮悕雪把其他的御笔捡回来。

悕雪回过神来，脸上变得更热了，她匆匆收拾好掉在自己脚边的部分，也去捡掉在其他地方的部分，但那些位置，都是刻意避开了司马澄的。

剩下最后只一支，和两饶距离差不多，悕雪不想和司马澄靠得那么近，便快语了一句：

“吾来吧。”然后快速弯腰，捡起来后就马上转身回到了书案，只留个司马澄一个背影。

司马澄听着悕雪粗哑得声音，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