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得活得久一点 (1/2)

屋里两人对视着.

良久，朱业成才开口道：“你觉得我的毒药不会太厉害，所以赌了一把？”

刘晋点了点头，“如果你真的有厉害毒药，又何必找百毒真经？”

朱业成笑了：“我只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还很大胆，想到这些不难，难的是有胆子做出这种选择。”

刘晋却叹了口气：“我胆子不大，我赌你的毒药不难解，也赌我能找到你藏起来的毒药和解药。”

“藏起来？”朱业成居然笑了：“原来如此，我用苦肉计，当然不能把武林人采用的东西带在身上，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那可就闹了笑话了。你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你就更有把握了。”

“没错，即使我中的毒没那么好解，找到毒药和你给我吃的解药，事情就好办多了。唉，我本打算试着找出百毒真经来帮助你完成心愿，可惜，你不该动刘师傅。”

刘晋一脸沉重道。

朱业成脸色一沉：“你可不是大侠，我杀那对父子，你似乎没有反应。”

刘晋摇了摇头，“不一样的，杀那对父子，我勉强算你有理由，而且你自己也认为不对，我可以对自己说——你还有救！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帮你复仇，希望能帮你解脱。”

说完他顿了一下，“但是刘师傅……时间久了，他知道的事，我都能知道，他原本不必死。”

朱业成面无表情：“你是在怪我杀了不需要杀的人，认为我无药可救了，所以才要除掉我？”

刘晋又摇了摇头：“不，你有没有救能影响我的选择，但我做出最终选择的时候，却不仅仅会考虑这些原因。我选择这时候赌命，是因为你的选择，会把我们害死。”

朱业成愣住了，他疑惑的问：“我的选择？”

刘晋说：“对，你选择害死刘师傅，就是选择不相信我在村里说的话，你认为保定城里没有那么凶险。”

他叹了口气：“我那时的确在危言耸听，但是，至少你应该观察几天再选择信或者不信，因为我觉得自己说的还有点道理。”

“可是我没信。”

朱业成说，他的表情有些发苦：“我在来之前就有用苦肉计的打算，最初的打算是用你来施苦肉计，后来为了隐藏身份冒充张家父子，心里却还是留着苦肉计，总觉得大不了就用这一招瞒过去，所以行事就急躁了。”

刘晋叹口气：“这就是惯性思维，你已经陷入自己的套路中了。其实，我们的伪装已经足够完美，最初几天或许会有人有些疑虑，但只要我们稳扎稳打，开始这几天老实点，不仅可以观察形势，还可以打消可能存在的某些人的疑虑。”

朱业成苦笑了一下：“没错，更可怕的是，保定城比你猜的还要凶险，我到了刘师傅家里，才发现居然连刘师傅都有人监视，我本有一百种法子可以让刘师傅闭嘴，却被逼的只能选择最保险的一种。”

刘晋一愣：“你开始没打算杀刘师傅？”

朱业成也愣了：“你以为我一开始就要杀他？”

刘晋苦笑道：“是啊，我只想到这一种办法。”

朱业成说：“如果你总这么错误估计别人的话，迟早也会死。”

刘晋叹口气：“有道理。”

沉默了一会儿，朱业成说：“你还没有说明白，刘师傅死了，跟你的选择有什么关系？”

刘晋一怔，嗯，貌似聊着聊着，确实跑题了。

于是他说：“这个，我只是怕苦肉计不能成功瞒过所有人罢了。我们是冒用了别人的身份，若是你受伤后有什么变故，比如有张家熟人远道而来看你，又或者其他一些破绽，又或者别人心思阴暗，联想刘师傅遇害一事，怀疑这是苦肉计……总之，变数太多了”

“如果我们只是借此脱身，这样做没有任何问题，足以保我们全身而退了，只是若还要继续调查百毒妖人一事，你也说了，连刘师傅都有人监视，这么大的实力，极有可能是官府的人！”

“如果这背后的黑手竟然与官府有关，这保定形势何其凶险！我觉得不如赌一把，摆脱你的控制，这样做我活着的把握更大一些。”

朱业成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说：“原来如此，我输的不冤。”

沉默，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刘晋才忍不住说：“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杀刘师傅了。那么，你有什么遗言，可以说了。”

朱业成没有回答，却问了一句：“你是故意在我受伤之后才出卖我的？”

刘晋笑了笑：“很明显，受伤后的你更好杀，如果你没有受伤，我就没有把握能留下你。你在江湖上混迹多年，我摸不准你究竟有多少手段！更关键的是，张九如张大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你受伤了，他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朱业成长叹一口气：“像你这种人，就应该好好活着，活得越久，我就越高兴。”

刘晋怔住了。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也看出了你的一个破绽，或者，是特点？”

刘晋又怔住了：“什么？我特点很多。比如聪明，长得帅什么的。”

朱业成嘿嘿一笑，“你讨厌辫子。”

“辫子？”刘晋愕然。

“对，你讨厌辫子，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却讨厌辫子，这不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朱业成嘿嘿冷笑：“讨厌辫子的人，我当然要他好好活着，活得越久越好。”

刘晋恍然大悟：“你的仇家，不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