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坚固铁墙不如恶魔利爪 (1/2)

“哈哈哈，永远记住这个名字，给你们带来死亡的恶魔！法托！”那团半透明的形体似乎还在变换着，从这种古代冤魂变成了伸长舌头的厉鬼，然后又是披头散发的日本女鬼，连续变出了多种多样的传说中超自然的存在。

最后，它变回了和最初的样子相仿的形态，一个俯冲席卷向某一支依赖着一台转轮机枪坚守阵地的小队，随着它的形体穿过这些人的身体，队员们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坐倒在地，有好几个四肢颤抖着扔掉了手里的武器，剩下的也像是受了极大惊吓一样一动不动。

恶魔法托一边拉升着自己的高度在空中高速飞行着，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发出尖锐的笑声。

紧接着，它扑向了高速射击中的转轮机枪炮台，又发生了那种周围空间一暗的情况，转轮机枪同时被断了电，枪管慢慢停了下来。

一没有了机枪的保护，涌上来的恶魔扑向了阵地里的队员，很快就将它们撕碎分食。

法托没有再管这一小片的战事，在恶魔涌上来之前就带着怪异的干笑飞向了另一片阵地，并且大肆地做着“杀戮演说”。

随后的战局变得异常明朗，我这一侧的城墙被快速攻陷，正如我最开始所想的，看似坚固的城墙被制造恶魔挖掘都会受到损伤，即便是不可思议的实心结构，恶魔大军也只是花费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强行撕开了裂口。

原以为有这些功夫，法托这种会飞看上去还似乎不是实体的恶魔会提前进城大屠杀，但在我抢着当第一批入城的恶魔准备进入裂口时候，我瞧见它仍然在几公里外的阵线上一边嘶吼着自己的名字恐吓防守的士兵，一边破坏着武器。

这个法托也是怪怪的，似乎特别强的恶魔们都是怪怪的，海利尔如此，法托如此，克古丽阿雅也如此，我还没亲自见到过它们折磨遇害者。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赶紧进要塞救人要紧。

甫一穿过城墙，果不其然迎接我们的是另外一股强劲的火力，搭载在车上的机动炮台和坦克是城内防卫的主角，配上固定在一些关键点的作战要塞，战火从城外延伸进了城内。

这也是我担心的一部分，因为关乎生死存亡，这些武器的攻击是近乎疯狂的，也就是说误伤人是在所难免的，如果阿零他们慌了神儿四处乱跑，误打误撞进了战场范围，受到波及死去也不意外。

虽然我抢在第一波恶魔入城的队伍里，但是我可没准备去打头阵，正相反的是，我一入城便减缓了脚步，为了避免被涌入的恶魔强行推着往前走，我甚至需要动手杀死一些鲁莽前冲的制造恶魔。

这不算是叛徒行为吧？我有点心情复杂地自问到。

要塞的人们拼死地在反抗，我也知道这不是为了真的歼灭恶魔，实际上可能是为了大撤退争取时间，当然我也清楚，如果整个要塞每一段都是面临这个数量级的围攻的话，除了向南水路出发的队伍，逃出去的可能为零，这还是没有能攻击船只的恶魔的前提下。

可是看到法托那副完全超出完全超出想象的样子之后，我觉得攻击一支不算大的舰队也是轻而易举吧，谁知道恶魔里还有什么奇形怪状的存在呢。

所以，我现在必须要祈祷，所有人现在还都活着并且没有去执行那个愚蠢的大撤退方案，同时不会被四处游弋的恶魔撞到，老老实实地在暂时还没有变成战区的安全地方等着我找到他们。

我现在进来的地方是东南方，看这里的建筑应该是物资区，用来堆放和分发物资的地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来这里领取的，而大多数关键物资的仓库门都大敞着，里面至多剩下一些包装残破不好携带的零散货物。

能搬走这么多东西，看来要塞对于这次撤退的准备很充分，如果逃的出去，起码短时间各个队伍不至于饿死。

我穿越冲锋的恶魔流，试图横着走到一些小路里开始我的救人之旅，路上碰到了一只进来的源生恶魔，与大部队截然不同运动趋势的我很快就引起了它的注意，我原以为它会对我的行为展现出疑问加之我知道我进来的目的，我甚至以为它会识破我的行为，把我当作“叛徒”处理。

没想到，它虽然是四足的形态，眼睛里却流露着智慧的光芒，和我先前见识到的多足长得形同猛兽的恶魔们全然不同，那一瞬间我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大概它真的知道我想去干什么。

而对此，它只是摆了摆头，发出了一段意义不明的音节，我感觉里面带有类似于克古丽阿雅最后那句“你和他们一定都会后悔的”的情绪，然后没再管我，加速在城市的主干道上冲刺，并且破坏着周围的房屋。

脱离了主干道，只有一些零星制造恶魔脱离了控制在凭借本能地漫无目的游荡着，由于是仓库区域，加上撤退准备已经就绪，整个区域没有也没有必要有人。

我看看四周，确认没有别的源生恶魔能看见我的情况下，动手结果了这些制造恶魔，这是为了防止它们闲逛万一走远碰到阿零了呢。

在不耽误行程的前提下，做一些这种显然是寻求心理安慰的无用功是为了让我自己重新确认自己是要“救人”的。

连续两次的那种不带有丝毫威胁意味甚至有一种怜惜之情的劝诫……

还有它们明明看上去就是想阻止我，却知道我不会因此停止而任我行动……

它们和我做过一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