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虚空穿梭（17） (1/2)

刷卡刷血再刷魂，终于进入出发区后，云凡看到喷着自己编号的万界舱已经打开舱门，一群戴着特殊眼镜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安全检查，得等到他们确保没有安全隐患自己才能登上这个外表就是一个硕大圆球的万界舱。值得庆幸的是万界舱的喷漆很正常，没有出现那天方头机器人喷了一身红配绿那样让人窒息的外貌。

为了避免相互干扰，每个出发区都是用特殊合金隔离开来的，视野里没有任何熟人，干等着无聊的云凡开始把玩起新到手的猎人身份卡。

特种金属打造的身份卡内部镶嵌着微型芯片，表面那些复杂无比的纹路不仅能起到防伪作用还提供了匹配所有读取端口的功能，除了关于自己的基本资料，上面还刻着象征着他等级的“初心”二字。

猎人等级毫无意外的被分为了九级，就像现代古荒历法中一年被分为九季，分别对应森、冥、诺、狂、奥、灵、兽、幻、器九个族群。而猎人九个等级分别是初心、苦寒、潜龙、锋芒、龙门、展翼、沧海、凌霄、至善。

据说这也是那个让人蛋疼的奥玄划分的，还取了异界一句“始于初心，止于至善”的古话。要按云凡说，还是古卫划分实力那样一级，二级，sān_jí……更加简单明了容易记，就是格调好像有点低。

嗯，不过那句古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请编号lk53628的云凡等舱！”

安检完毕后工作人员喊了一声，满脑子乱跑火车的云凡停住了胡思乱想，背着鼓鼓的背包跑了过去。在工作人员手把手的教导下，云凡放好背包，弄好一系列设置，在椅子上躺好，咔咔声里，一块块拼接起来的械武铠甲把他从头到尾都包裹起来。

舱门关闭，一串串符文亮起，无形的屏障一层层叠加在一起，与此同时，一股力量将云凡牢牢地束缚在铠甲里让他丝毫无法动弹。万界舱完全采用自动驾驶功能，他这个乘客只要确保自己不会在穿越过程里暴毙就行了。

“人员登录完成……”

“空间屏障张开……”

“心灵守护开启……”

“冷静光环加载……”

“小队协调完成……”

“正在搜索合适降临地点……”

“降临地点锁定……”

“出发倒计时开始，请做好迎接空间动荡的准备……”

一连串声音响起，云凡开始深呼吸尽量放松紧绷的肌肉，耳边毫无感情的声音一次次数着倒计时，仿佛冷酷的死神一下下敲出来的丧钟哀鸣声。

如同平静的河面突然投入一个碎石，涟漪一般的空间波动不断荡漾开来，云凡只觉得头脑里似乎响起了一种特殊的嗡鸣声，像是突然中了一记闷棍的头脑还在蒙圈中，温热粘稠的液体从鼻子里飙出来像条毛毛虫一样爬过他嘴角，无比难受的他连伸手擦一下都做不到。

“正在遁入虚空，无论遭遇什么，请保持冷静……”

不知道是身体稍微适应了空间动荡还是动荡最剧烈的时期已经过去，感觉灵魂都快离体而去的云凡感觉的好了些，他就听到万界舱里的械脑再次向他发起了警告。

本来只有头盔投射光幕的视野忽然变得仿佛星空般寥廓，但充斥其中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古怪的呢喃声接连不断地响起，黑暗视野里扭曲的狰狞光影接连掠过，但好似有人在他头上蒙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使得他听不真切也看不清晰，只有淡淡恐惧在心中滋生。

不断滋生的恐惧一点一点在心中积累，如同温水煮青蛙，当有所察觉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精神一个恍惚后，云凡发现自己不是在进行异界穿越，而是被紧紧地绑在了木柱上，满身骨刺的黑蛇游走在他身上。它并不着急一口吞了他，而像是人类一点点品尝手中的美食，它用长长的舌头一点点舔噬着被骨刺割裂开的伤口。它要等到恐惧、疯狂这些最完美的调味料充满猎物的每一寸身体后，再从猎物的内脏开始吃起。

鼻尖缭绕的腥臭、身上迸发的疼痛，这些无比真实的感受让神志有些模糊的云凡开始奋力挣扎，可看似只是被一圈粗绳捆起来的他被束缚的无比结实，根本没有丝毫的挣扎空间。恍惚间，似有一个冷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但又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中传过来。

“舱主灵魂出现剧烈波动，开始注入强制镇定剂……”

手臂上一痛，眼前的幻象一点点崩碎成纯粹的黑暗，狭小空间内他剧烈的喘息一时间遮盖了模糊难辨的低语。

但云凡没有任何庆幸的情绪，或者说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思考，连同时间的概念都没有了，他只是静静地呆着，仿佛要这样一直到末日来临。

可眼前不知何时不再是纯粹的黑暗，紫发紫瞳的小女孩站在他身前，肥嘟嘟的脸上带着依赖的笑容。然后，像是一面镜子被打碎了，存在于镜子里面的可爱女孩片片碎裂飘散。一个碎片从他眼前飘过，碎片里深紫色的眼瞳倒映出一个狰狞恐怖的身影。

“呼~呼~”

云凡想要猛然坐起来，但强力的束缚让他只能待在原处喘息着。

刚才是梦？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

视野依旧黑暗，耳边仍有低语，但云凡现在感觉自己很是平静，完全不正常的平静。

“械脑，还有多长时间到达目标点？”

“预计十五分钟，请做好迎接空间动荡的准备……”

简单交流后，云凡保持不正常的平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