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来龙去脉（11） (1/2)

灵魂契约，小雨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云凡确实是吃了一惊的，也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混沌终焉带来的危险。或许，出题人也不再想跟他们慢慢耗，所以还设置了隐藏的时间限制，而执行者就是这帮邪教徒。至于灵魂契约，他也不陌生，这种从上古就流传下来用来约束双方的契约有着绝对的公正性，没有人可以违背契约而不付出代价，只是代价有大有小而已。

发明灵魂契约的人无法考究，但真让这种灵魂契约在近代飞速发展起来以至于几乎进入每个人的日常生活还是因为诺族的不断壮大。

古时的灵魂契约看似公正，但就像当时的律法一样，只要有心，玩文字游戏、找规则漏洞总是能做到的，想要完全依靠一个灵魂契约就约束强势的一方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诺族，这个古代当说客，靠三寸不烂之舌纵横各国、近代制律法，以九族共存之法管理诸地的族群，在当代因为经济问题纷纷做了高新的律师，灵魂契约也被他们带到了重大合同里，以至于原本的一纸契约变成了一摞。

“好！灵魂契约。但你得展示一下你隐藏气息的方法，我们可不想被当做亡灵同党处死！”

云凡转头跟惊鸿和鬼幽低声商讨，虽然大部分都是他一个人在说，但惊鸿也会提及一些他忽视的问题，比如四百年前可不是九族共处的时代，这时候的人眼里冥族和堕落亡灵没区别。在三人意见达成一致后，云凡出面再跟小雨交涉。至于灵魂契约可能存在的问题，要是他们三个现代人在这上面还玩不过一个古代冥族，活该他们被淘汰。

“你等一下。”

见到云凡松口，小雨明显松了口气，她向着云凡他们摆了摆手，微扎马步稳定身体。就在云凡以为她要用传说中冥族的血肉重铸术填补自己残缺的肢体时，这个永远停留在孩童模样的妹子提起自己的骨剑在近距离给他们来了场吞剑表演。

“啊，咯~咯，额~啊。”

云凡震惊时，小雨嘶嚎着开始巨变，一层层黑色的鳞片从她腐烂的血肉中钻了出来，她的身材稍微变得高挑一些，腰肢变得纤细妖娆，原本裸露着骨骼的脸庞也长出血肉和细小的鳞片，一双淡蓝色的竖瞳冷血无情。

“我其实很讨厌变成这个样子。”

小雨再次开口时，嘴里尖部略微分岔的舌头不受控制般往外吐了出来，与其同时，一股腥气也取代了她身上的腐烂味。云凡仔细打量着她，这个样子真的跟未化形完全的兽族差不多，就连亡灵特有的那股阴冷气息也跟蛇类的气息混淆在一起难以发觉。这时，云凡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觉得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必须在契约前获得解答。

“冥影……不，我是说你的伙伴呢？”

云凡嘴瓢差点把自己起的外号叫出来了，小雨瞪了她一眼，一手从衣领伸到怀里抱出了一团圆呼呼的黑色凝胶物体，这个动作让云凡意识到她衣服里藏着的躯体可能比暴露出来的那些腐肉白骨更恐怖。

“我觉得，他就这样应该不会引起怀疑，养史莱姆做宠物也不是件特古怪的事。”

“姆~姆，姆~姆姆。”

没等小雨回应，她抱在怀里的冥影先不同意了，它挣扎了几下，像是抗议一般发出了一串史莱姆般的叫声，可能是因为他抢占躯体后没学好史莱姆语，曾照顾过史莱姆的云凡也没能听出来他想说啥。小雨思考了两秒后，像是认同了云凡的说法，她伸手把冥影放在头上顶着，这样倒是为她现在狰狞的面目添了一些可爱。

“我想，我们可以签订契约了。”

……

“看起来他们要通关了，说真的，这小子运气太好了吧，缥缈你真的没放水？”

看着光幕里小雨带头往前的一行人，战术目镜秃头男叹了口气，听他语气似乎对云凡能通过颇有微词。正装男子忍不住看了他两眼，觉得今天这货表现得有些奇怪，一个没有能力的人能做到这步是让人惊讶，但也不至于让懒得长霉的秃头男这么关注。

“机会均等。”

缥缈的话还是没头没脑，但秃头男听懂了，事实上按照她安排的位置，每个测试者都能看到那座地标似的山，每个人的距离在考虑上地形特点也都是公平的，有些人不管不顾，有的人中途遇阻，于是遇上小雨这条线的只有云凡三人。不过，其他选择也有其他剧情，比如云凡他们要是留在那个村子里就会遭遇邪教徒聚会这一事件，不同选择，不同命运，关键还是能否把握住自己的机遇。

“我倒有个问题，那小雨的故事是真的吗？”

正装男微笑着提出了一个颇为锐利的问题。会议室里的氛围一下子沉重了几分。

“纵观千古，横览八荒，悲惨的命运不知凡几，这不过是沧海里的一滴水珠而已。”

沉默中，奥族掌权者，那个显得有些滑稽的战术目镜秃头男终于说了句有点格调的话。

……

“小雨，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一段时间接触后，关系稍微缓和的情况下，好奇心作祟的云凡忍不住开口跟小雨交流，企图从她那获得拼完故事的最后线索。

“想问什么？”

估计是考虑到还需要云凡配合帮忙，小雨回答得倒很客气。云凡稍微放满了脚步靠近了身后的鬼幽，他生怕小雨也像冥影一样被刺激到，发狂情况下抓住他狂揍他可扛不住。

“你被献祭后又发生了什么？”

小雨行进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