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与闻秘史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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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笑而不语，片晌后，杜奇始听到一丝轻微的衣袂飘飞声。杜奇刚刚才听到声音，那人已来到近前，由此可见来人的速度之快捷，功力之深厚，不由向来人望去，却见来的一是位道衣飘然的中年道姑，她似轻缓地飘来，但实是急速而至，点尘不曾惊起，飘飘然地有如仙子临凡。

杜奇正打量她时，她却只扫了杜奇和秦馨一眼，目光便移向那道士。

秦馨看见来人，忽地欢叫道：“师父！”同时挣脱杜奇的拥抱，猛地扑向来人的怀抱，抱着她的柳腰不住撒娇。

来人正是秦馨的师父“九牧真人”，此时她搂着秦馨，脸上尽是爱怜之意，但她却不及搭理秦馨，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士，脸上忽地泛起一股惊异骇然之色，不由疑惑地问道：“这位道兄面生得紧，不知仙山何处？”

那道士笑道：“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山中！”

九牧真人闻言不由神色一变，道：“此山之中的修道之士相互素有往来，但我却从未见过道兄，不知道兄到此意欲何为？”

那道士仍然笑道：“贫道凡心偶动，便想找个人儿回去陪我玩几年，正巧碰上这个女娃娃，看她还算顺眼，想来小碧儿你不会无端阻拦？”

九牧真人闻言不由身心俱震，搂着秦馨后退了一步，骇然道：“你是什么人？再不据实相告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道士仍然满面笑容，就象那笑容是雕刻在他脸上一般，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也不会改变分毫，闻言叹道：“你都快一百岁的人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火气？真是与她一般无二，你叫我说什么好呢？”

九牧真人闻言脸色再变，惊异地道：“前辈难道便是……”

那道士接口道：“该来的人都来了，此处不是说话之处……”

九牧真人忙道：“对，恭请前辈屈驾到敝观一游，看看与昔日有何变化？”

说话间，一位丰神俊逸的年轻公子正从九牧真人身后快速赶来，秦馨见到那人后不由又是一声欢呼，叫道：“七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来人正是秦风，他与九牧真人见杜奇和秦馨已来到山下，便一同从掩月观出来迎接他们两人，由于心情急迫，都用上了全力，却在这一段路程中被九牧真人甩下这么久，他见现场气氛似是有些凝重，哪还有心思回答秦馨的问候？

那道士接着九牧真人的话道：“去你处多有不便，还是到我那里安静一点。”说着，那道士忽然右手挥扬，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在空中划了一个美妙的圆。

那道士的右手在挥动的过程中，五指不停地变幻着各种玄异的姿势，使他们看得眼花缭乱，那道士右手伸出的同时，右脚微妙地踏前一小步，他的气势徒变，使杜奇等四人皆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四人正惊异间，一道圆形的门洞顿时出现在他身旁。见状，九牧真人忽然惊异地叫道：“仙人舞？！”

那道士依然似不沾半点人间烟火气息，笑道：“正是仙人舞！想不到小碧儿你还记得，有外人来了，请进！”

杜奇等四人见那道门悬浮在空中瑞光缭绕，门内通道似云雾堆积聚化而成，白蒙蒙地看不见一点实体，只不知踩上去是何种感受。

九牧真人放开秦馨，拉着她毫不迟疑地当先跨进那道门去，秦风和杜奇自是不便多说，相继紧随其后。他们刚刚踏入门内，便忽然觉得似到了另一个世界，眼前明亮洁净异常，四周静悄悄地，以致相互的呼吸和心脏跳动的声音皆清晰可闻，踩在地上更是软绵绵虚飘飘地，好似灵魂出窍般地舒坦。

那道士道：“你们看！”

众人闻言向后望去，那门在他们身后已成了一扇圆形的窗户，透过那窗户，看见他们刚才立足之处忽然似鬼魅般地现出十余条人影，杜奇和秦馨见其中一人乃是他们那日在去枫林山庄经过三岔路口时所见过的“病魔”尉迟朝峰，却不见了跟在他身边的俊俏少年。

秦馨不放心地问道：“他们能看到我们吗？”

杜奇却问道：“请问前辈，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来势似是不善。”

那道士忽地朗声一笑，倏觉白光一闪，眼前一暗，他们赫然发觉已处身于一间极大的石室内。那道士此时才道：“他们乃是魔教的一群小丑，向与我们道、佛正道之士为敌，这次却是追寻杜小友而来，方才贫道正是不想让他们发现我们，才让大家到这里暂避。”

九牧真人道：“难道前辈还要退避他们？”

那道士道：“贫道乃方外之人，不便与他们动手，而你们四人又不是他们的对手，此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秦馨咕哝道：“明明是怕了他们，却又硬要假作清高。”

那道士道：“是否如此，日后你自会明白。”接着又向九牧真人道：“小碧儿，你想说什么呢？”

九牧真人道：“前辈是否还记得家师？”

那道士依然面不改色地笑着，忽地叹息一声，吟道：“一度修练在庐山，数日清交何须欢，故人已去吾独存，百年旧事堪重拈？唉，此事不提也罢。”

九牧真人闻言恭敬地道：“晚辈唐突了，不知前辈此次为何事现身？”

那道士却道：“本为杜小友，现在又多了这位女娃娃，此事本极隐密，不容让外人知道，但因你们是她的亲人，我才破例让你们知晓她的去处，望你们不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