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上）暗潮汹涌风波起 (1/2)

“吕辛，你到陛下那里去一遭，有一个秀女死了，你去处理掉！”张让对着吕辛阴测测地道。

吕辛躬身领命，向芳林园方向走去。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衣袖，那里藏着李宣托人带来的密信。

吕辛一直都与李宣有联系，他不算是个勇敢的人，可是他却是个有良知的人，当年李宣在幽州对他的一顿暴打，他时刻牢记着，可是却没有恨意，即使有也是恨自己懦弱，幸好当时有李宣的果决，才有了后来他吕辛的借势上位。

之后发生的事，并不是他可以左右的，因为他的地位还不够，他只是一个黄门，传话可以，但是在皇上面前话语权不多。

然而，与李宣的亲近关系，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当宦官答应与李宣合作的时候，他成为了他们之中比较重要的角色，可是当后来阴阳家把持的半壁宦官势力与自己的势力联合之后，他便可有可无了。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已经被人捧上去，然后又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很难受。然而，这却并不是吕辛答应帮助李宣的主要原因，而真正的原因是他的良知告诉他需要这样做。

吕辛一边思考着如何既帮助李宣，又能保护好自己，等他想好了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走完了温錺殿到芳林园的这一段路。

洛阳有南北二宫，位于全城的中部地区。北宫在北部中央偏西地区，南宫在南部中央偏东地区，南宫是东汉初年的政治中心，有五排宫殿，全宫中轴线上由北向南依次有却非殿、崇德殿、中德殿、千秋万岁殿和平朔殿。另外，在中轴线两侧各有两排殿，约三十余座，十分壮丽。

汉明帝以后，新建了洛阳北宫，政治中心便转移到了北宫。北宫中轴线上的大殿由北向南依次是温錺殿、安福殿、和欢殿、德阳殿、宣明殿、平洪殿。另外，在中轴线两侧，还有殿观近二十座，也是一组庞大的宫殿建筑群，而皇上便住在温錺殿。在温錺殿北，北宫城墙南有一处景致极其优美的园林，就是芳林园，这里是刘宏最喜欢去的地方，特别是最近。

刚进芳林园的大门，就见到几个宫女在扭打一个身材高挑但很瘦弱的女子，这种老宫女欺负小宫女的事情，吕辛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今天他的心情不错，便想做些好事，于是走上前问道：“大胆，不想活了，在宫里这样明目张胆地用私刑！”

那几个宫女大惊失色，忙跪地告饶。

吕辛对这宫里的事情太明白了，知道已经闹成这样，那个小女今后是没法再待了，不然不被活活蹂躏死就算命好了，于是对着闻声赶来的小内侍道：“拿着我的腰牌，让她到去平洪殿管理貂尾和附蝉（古代为侍中、常侍等贵近之臣的冠饰）吧！”

处理完这些事，吕辛快步走向芳林园中的一处凉亭。映入眼帘的是一派的场景，皇上和秀女赤身，在那里嬉笑着。偶尔兴致来了，皇上便将秀女就地宠幸，如果这样的场景被宫外的那些儒家士人见到，定然会被这皇上的昏聩气吐血，然而对于吕辛来说，这样的场面已经算是正常的，起码是一种正常的欢好。皇上有时也会做一些不正常的事情，比如说用木棒代替那个皇上有而吕辛身上被切掉的部分，那时的那些秀女惨不忍睹，被那样虐待致死的多不胜数，昨天死去的那个估计就是这样。

可这样的事情是没有什么预兆的，皇上生气的时候会做这样的事情泄愤，皇上高兴的时候也会很有兴致的做这样的事情，有时也会毫无缘由的这样做，很难说会有什么因果关系，可是也不必有因果关系，因为没有人敢说什么，也没有人敢反对，这些事情是说不得的，宫外之人不知道，宫里的人不能知道。

吕辛故意从凉亭边绕过，他需要做得不着痕迹。

“吕辛，最近那个李宣怎么样了，怎么好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西凉的匪患平定没？”刘宏不着寸缕的就那样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身前还站着一个秀女在那里被皇上肆意揉捏着，对于阳春三月的洛阳来说，天气还是很冷的，可是皇上竟然就这样呆在户外，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身体素质。

吕辛与李宣过从甚密是整个皇宫中人人皆知的事情，所以皇上向吕辛询问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也曾经问过张让等人，可是得到的回答是不太清楚。

吕辛听到皇上询问，忙跪地问安，然后回答道：“奴婢并没有李宣的确切消息，不过听人说西凉的匪患应该已经平定了。”

刘宏一听吕辛所言，立刻来了兴致，将身上本已春情荡漾的秀女一把推开，起身来到吕辛面前道：“说仔细点！”

吕辛心中大喜，目的达到。

“奴婢也是前几日收到李宣的书信，说他已经回到了朔方，说从西凉带了些特产药材回来，好的已经报给朝廷内库，留了一些自用，问奴婢最近是否有需要的，送一些过来。”吕辛说着，还轻松地笑着。

这样的事情本来是不允许的，可是李宣和吕辛之间的交情是公开的，而且是皇上刘宏允许的，这与李宣的懂事和吕辛的巧言有关系。

刘宏呵呵一笑道：“我倒要问问张让，这李宣到底给朕上供了些什么破烂。他朔方富得流油，却还三番五次的对朕哭穷。按理说李宣都回到朔方了，他的奏折应该早到了啊？”

一个时辰之后，刘宏将张让叫来问道：“听说李宣已经回到朔方了，西凉的战报太尉府还没有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