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表白 (2/2)

董嘉俊愣住了，低声道：“我想啊，可是想的是早上一碗羊汤的那些日子……”

张穆然忽然笑了，眼睛中溢满喜悦和真诚，他上半身前倾，长臂搂住了李传奇，拍拍董嘉俊的肩膀，“这票干完，请你俩喝个够！”

车停了，众人面前是闹哄哄的早市，张穆然先下车，拍拍身上的灰尘，回头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他脸颊两边的笑窝越发明显，俊朗非凡的脸上仿佛有光闪耀，开怀大笑：“别怀念了，来，带你们看下中缅边境的早市！”

“吃过这个没？”

张穆然指着一堆草垛里面刚出生的小猪一样的东西，那东西还在动，粉色的皮肤包裹着黑色的眼睛，整个皱巴巴的丑得很。

李传奇后退了半步，尖叫起来：“这啥？吃的？！”

张穆然拎起来一只，那粉色的小动物扭动起来，他把这东西凑到李传奇面前，猛地一喝，继而哈哈大笑：“小老鼠都怕？”

赵雷无语极了，倒是董嘉俊好奇地挤了过来，跟着张穆然，巴巴的问他吃“三叫菜”的那些经历。

张穆然勾起嘴角，他知道这俩人的那一点乡愁都算是给冲掉了，忽然手机响了。

张穆然嘴角含笑，停住脚步，拨出去一个视频电话，将近一米九的身材在早市中鹤立鸡群。

唐绵本来在看照片，那是她回国的时候，张穆然目送她走的时候，王晓玫抓拍的，后来发给她的时候，王晓玫还很陶醉地说：“他趴在车窗前看着你笑，要是谁对我这样笑我就……”

唐绵没听她说完，倒是把那张照片保存下来了，此时此刻，照片里的人居然打电话来了！

唐绵手忙脚乱站起来，一双手遮住了镜头：“喂……你开视频……做，做什么？”

唐绵乱糟糟的头发下，一双眼睛瞪大了，依旧结结巴巴：“我，不要视频！”

张穆然侧过头，调到后置镜头，宛若陈年老酒的声音响起：“真的不看？中缅边境的早市，不感兴趣？”

唐绵有点好奇，刚要开口，就听到有人喊道：“老大，这里有虫子！卧槽，这个摊子怎么都是鱼头砍下来卖啊！变态！”

张穆然低沉的笑声传来：“那叫竹虫，蛋白质很高的。喏，那个角落看到没有，卖羊头的。”

董嘉俊好像看了一眼，声音响起：“沃日你妈……”

张穆然也看过去，董嘉俊被那个羊头吓了一跳，那羊张着嘴，被放在菜板上，一双大鼻孔就像马景涛一样对着他，眼睛睁着已成一条缝盯着他，嘴巴里两个大白牙齿露出来，简直是惊悚。

张穆然猝不及防把镜头调回来，听的津津有味的唐绵愣住了，面对那张俊脸，她赶紧捂住脸：“喂！你，你不要看我！”

张穆然站在朝阳下，笑得满是喜悦和真诚：“唐绵，我喜欢你。”

唐绵的心慢了半拍，只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叫卖声，婴儿哭声，鸡叫声，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可是她只看见这个黑发之间还有露水的男人，他笑起来就把一切都比下去了，整个世界里只有这个温暖的声音，他又说了一遍：“唐绵，我喜欢你。”

唐绵刚要开口，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她的背后出现，蒙着脸高高举起手里的刀，张穆然猛地绷紧身体，高声喊道：“小心后面！”

唐绵转身的时候，正好被刀砍在脖颈上，她尖叫一声，倒了下去。

后面那人在黑暗中露出白牙，变声器过的声音道：

“三天之内到蒙特利半岛，卡梅尔。”

张穆然捏紧拳头。

黑衣人嚣张地威胁道：“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