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2/2)

在线等，挺急的！

尽管cl心底抓狂，但是为了不横生枝节，他被人叫“这货”也只好忍了。

当然，李毓和徐徐是不会知道他那张扭曲的脸到底是因为正在竭力忍耐人身攻击，还是未来人本来就丑得抽筋儿的。

徐徐完全不知道话题是怎样从“好市民配合警察做案件调查”变成了“即将被一个自称是警察的荧光棒精跨时空绑架”的，但是那个从300开始的倒计时，恐怕没剩多少了。

徐徐有些着急得拉着李毓站起来，一边拉着他向门外走，一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得对cl说：“呵呵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李毓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她。

徐徐附他耳边小声说：“就算他是穿越来的，也不一定真是警察，就算是真警察，也不一定是在执行公务，何况几百年连王朝都能不复存在，谁能保证那里的政府还代表人民？”

李毓静静听她说完，斟酌道：“既然有人说能控制穿越，我还是想再了解一下。”

徐徐当然知道李毓一直在追求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与他目标不同，此时说再多恐怕也无济于事，却仍用最后的机会换个角度争取道：“你若去了，万一将来还想再见我，或许就见不到了。”

李毓安静的垂着目光，阴影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徐徐鼓足勇气继续道：“即便我不肯承认，即便有过那么多问题……我们毕竟相处半生，有着接近二十年的共同记忆，如果我恳求你，你能不能不去？我可以接受不见你，却无法忍受再也见不到你，若你真的走了，我可能没有办法活在没有你的世界。”

不知道李毓是不是终于被她打动：“梓童……”他叹了一口气，抬手摸着徐徐的脸颊：“梓童果然还爱着我，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回来。”

听到这句，徐徐万念俱灰：“我知道了。”

李毓握住她的手，又说了一遍：“我向你保证，一定回来。”

你怎么保证？你我只是棋子，拿什么保证棋局？

徐徐抬头看他的脸，遗憾的是微弱光线下只能看到他侧脸棱角分明的轮廓。

李毓抓着她的手，继续说：“梓童应该明白我。我找了三年才遇到这个可能知道真相的机会，我离开你，去了那么多地方，做了那么多事，办公司，参加访谈，接受研究，被问询，接受聚光灯下的生活与束缚，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解开这个秘密……梓童应该明白我。”

徐徐看不清他的脸，点了点头就要心灰意冷得走开。

李毓却不放开她，抓着她的手又说了一遍：“我知道梓童一定明白我。”

“我明白就算你勉强同意，也不可能和我一起回到那个我臆想中的宁静生活。我知道你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固执，非要让你二选一，而我也是一样不明白你……夫妻二十年，到头来我们竟然相知也做不到。你去追你的梦吧，而我愿意待在现在，醒着。”

徐徐绝望得用力甩了甩头，拿起柜子上的钱包钥匙，在准备打开门永远离开之前回头望了cl一眼，她要记住这个即将永远带走李毓的人。

cl坐在沙发里目送他俩走出灰蒙蒙的客厅，完全没有过来阻拦的意思。他是客厅中心唯一的光源，那双眼睛莫名其妙得闪亮着兴奋的光彩。

他见到徐徐看过来，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却又不敢靠近得站在原处激动慨叹道：“我刚才实在忍不住把倒计时停掉了，这个经典场景我在7年级课本上和人文博物馆里都见过！如今还是记忆犹新，你们根本无法体会期待一件大事许多年，然后它终于终于终于发生了的感觉！完全不像别人说得那样平凡无感，什么“发生了就发生了，时间又不会暂停让你好好体味……”我反而觉得很感人，今天一定是我人生的巅峰！

徐徐和李毓愣了愣，一齐转头看他的表演。

cl继续一个人万分激动道：“真的很感人！苏之清和el太做作，完全演不出你们俩的真实感觉！虽然完全不是我想象中那种激情澎湃痛断心肠的诀别，但是真的跟课外读物上一个字不差！真是……古之人诚不我欺！嗯！”

徐徐：……

李毓：……

虽然完全没有了氛围，但是徐徐的决定并没有改变，她以前曾经试过，但如今已经不是那个热爱风险与未知的少年了，她把手握在门把上，低头看着黑暗里李毓双腿模糊的轮廓，说：“我等两天大约你们走彻底了再回来，希望你无论在未来或者过去，都能诸事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