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突兀 (1/2)

“招了。”刚刚开好房间，雨修烟便来报告道，语气清淡，就好像在说一件十分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很好，”赫连天翔端坐在椅子上，颇有气势道，“讲。”

雨修烟拱了拱手道：“是，这几人都是海龙城万俟家的下属，说是供奉给东夷的五十名秀女还有缺失，万俟和淳于两家便差遣了一批人就近搜罗，结果在此处遇到那对夫妇的拼死阻挠，因而痛下杀手。”

赫连天翔道：“让他们签字画押，准备两份，一份备用。”

“是！”

雨修烟答完，转身便要离开，龙渊雪彻道：“除了那两个被我和殿下打伤的，其他几人可有伤痕。”雨修烟道：“小侯爷放心，绝对无迹可寻。”

“去吧，”龙渊雪彻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转而对赫连天翔道，“殿下，你看此事……”

赫连天翔道：“用刑了的事，就不要让灵雨知道了。”

“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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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果然如龙渊雪彻所约定那样带着蕙娘，罗平安等人去埋葬了林三叔和三婶，料理了他们在镇上的房子。而雨修烟等人则去搞定了里正等管事人，毕竟牵扯到了东夷人，已非一个小小里正可以掺和，至于用的什么方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蕙娘心情低郁，罗平安和龙渊雪彻一直陪着她，谭晴安和洛南笙反倒无所事事，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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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海龙城。

一架马车缓缓而行，路过街市，穿过人群，停在了海龙城府衙门前，不过片刻时间，那马车便开动起来，随即离去。而府衙门前留下的，只有六七个被捆绑着的东夷人，神情恍惚，那断了肋骨的二人也被苏素用神奇手法接好，只是短暂时间是看不出来的。而他们们面前扔着块木牌，牌子上钉着的，是他们近日来所犯的所有罪状。

没有伤痕，没有强迫，自愿写下罪状，自愿签下罪责，这便是锦衣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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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驾马车上，赫连天翔道：“灵雨，海龙城也算是平安到达了，你何时回家？”

云灵雨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嫌弃我累赘啦？”赫连天翔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急忙道：“灵雨你这是说那里话，我是担心你离家太久，家人担心而已。”

“嗯，这倒是，只是……”云灵雨做思考状，过了一会儿，带有一些担忧之色道，“我怕到时候我们便不能像这般自在相处了……”

赫连天翔听罢，笑道：“灵雨你放心，论与人相处之道，我和阿彻可都是很有经验的，莫说是富商大贾，朝廷命官，就是王宫贵胄也是无妨。”

“大哥所言极是，灵雨姑娘大可放心。”龙渊雪彻也在一旁道，这驾马车由雨修烟赶着，只坐了他三人，其他人依旧例分坐，蕙娘则由苏素和罗平安陪着。苏素医术师承京城端木家，医术精湛，性格温和，陪着蕙娘最是合适不过。

“是么，那……”云灵雨刚想同意下来，前面便被一队官兵拦下，雨修烟不得不停下车来与之交谈。

“是他们吗？”那什长看了看旁边一个干瘦的东夷人道。

“没错长官，就是他们！”那东夷人干笑着，贼眉鼠目。

得到确认之后，那什长挥了挥手道：“带走！”

那几个士兵刚想上前，龙渊雪彻道：“等等，一无官府批文，二无凭据理由，你们凭何抓人？”什长道：“哼，我等巡逻城内，还要什么批文？至于为何抓你，你们殴打平民，便是罪责！”

赫连天翔愤愤道：“我等刚从马车上下来，殴打了谁？”

那什长哼了一声道：“殴打了谁？到了衙门自然知道！弟兄们，带着！”

“你……！”赫连天翔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龙渊雪彻拉住，龙渊雪彻轻轻道：“且由得他们，到了衙门，看他们想玩什么。”赫连天翔苦笑道：“阿彻，你可莫要坑人，万一这些兵士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明天不得全掉脑袋。”

龙渊雪彻道：“身为海国兵士，却与外邦勾结，便是死，也是死有余辜。”只是这对话声音极小，没让旁人听了去，这伙兵士也是有趣，以为雨修烟只是名车夫，没有管他，只是将云灵雨等三人带走。而雨修烟不出手阻拦，却是因为龙渊雪彻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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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城府衙，那群兵士推搡着三人到了堂上，吵吵嚷嚷。

“真是无礼至极！”赫连天翔抱怨着，和龙渊雪彻一起将云灵雨挡在身后，免得这些人有什么无礼之举。

龙渊雪彻道：“尔等莫不是打算诬陷我等，再将这姑娘充入秀女吧？”什长道：“少废话，带你们来此，可便由不得你们！”龙渊雪彻嗤笑一声道：“由得由不得，却又不是你说了算，区区什长，不过所辖十人，你还能是这海龙府尹不成？”

“你这小子，倒是口齿伶俐！”那什长大怒，挥拳便要打来，龙渊雪彻却不躲不闪，反而面带些许戏谑。倒是赫连天翔看不下去，上前挡下那一拳。什长见状，咬牙切齿：“竟敢当堂顶撞老子，今天……”

“何人敢在这公堂之上大声喧哗！”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看去是一名中年官员，身着绿袍，看来在六品以下，至少不是府尹。龙渊雪彻拱了拱手，微施一礼道：“见过长史大人。”

那人本待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