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初遇 (1/2)

待那三个东夷人走后，龙渊雪彻回过头来，道：“姑娘，大哥，你们没事吧？”却一眼瞥见赫连天翔正拉着那姑娘的手，眉头轻轻一皱却是不露声色。赫连天翔拍了拍他肩膀，另一只手依旧拉着那姑娘，笑道：“没事没事，倒是阿彻你越来越厉害了。”

倒是那姑娘先反应过来，脸上微微一红，抽回了手施礼道：“诶，小女子平安无事，多谢二位公子相救。”

赫连天翔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举手之劳，在下赫……咳，张天翔，敢问姑娘芳名？”这两人出门游玩自然不能以真名示人，赫连龙渊，何等名声赫赫，二人商量了一下，说是商量，也不过是龙渊雪彻附和，便以二人老师之姓来化名了。

那姑娘看他咳了一下，虽然有些在意但没多想道：“小女子姓云，名叫灵雨。”

龙渊雪彻轻轻笑道：“《诗经·鄘风》，灵雨既零，命彼倌人，星言夙驾，说于桑田。灵雨姑娘好名字。”云灵雨亦是一笑，道：“那，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龙渊雪彻道：“在下张雪彻。”

“诶，你二人是亲兄弟？”云灵雨歪了歪脑袋，惹人怜爱。

“没错，”不待龙渊雪彻说话，赫连天翔一把搭在他肩膀上，“不过不是双胞胎罢了，我弟弟有时话不多，灵雨姑娘多担待些。”

“二位少爷，”不待云灵雨回话，雨修烟已经带着其他人上前来，这也是因为赫连天翔要求的，小贼小寇由他二人自己解决，需要时才要雨修烟等人支援，“二位平安无事，真乃万千之喜。”

“怕什么，不过三个东夷浪客，就是三十个，又有何惧？”赫连天翔道。

“少爷……”

“此事且搁下，”赫连天翔折扇一展，随即面向云灵雨道，“我等欲往金玉镇去，不知姑娘欲往何处？”

“诶，小女子也要到金玉镇去，本打算休息一晚便去往乐阳城，可是……”云灵雨看了看那匹马道，“可惜小女子的马受了伤，怕是要在金玉镇耽搁一段时间了。”这马被之前的东夷人用刀背打在腿上，虽然腿骨未折但终究还是伤到了骨头，站是站不起来了的。

“我等出门游玩，时间多的很，既然如此，姑娘便与我等一道如何？”赫连天翔咧嘴笑道，“若是再遇到这等事，也好有个照应。”

“这……”云灵雨还想要推辞几句，但看人群中还有几个姑娘，想来无碍，看那两个少爷，赫连天翔殷殷期待，龙渊雪彻虽不露声色但看得出他也有些期许，便道，“既然如此，那便要有劳诸位了。”

“好说好说，”看云灵雨答应下来，赫连天翔笑逐颜开，折扇一挥道，“只是这马如何处理，搬是很难搬动的吧，我看这马毛色光鲜，牙口齐整，肌肉均匀，定然是匹好马，丢在这里也是可惜。”

“那也简单，封定边，你轻功好，到前方镇上雇辆车来，罗平安在这里看着，二位少爷便和这位小姐先行一步如何？”雨修烟安排妥当，众人点头同意，当下便开始行动起来。只有龙渊雪彻自言自语道：“纤离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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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姑娘是海龙城人氏，”客栈之中，赫连天翔等三人围坐桌前，“只是出门在外，不带些随从互相照应，果然还是不便吧？”

“原本确实有些，”云灵雨略略苦笑道，“原本以为剩下路途不多，便安排他们先行回城，自己四处转转，散散心，却哪知这些东夷人如此嚣张。”

“这倒是，在我天华，也只是东南地区有大股夷寇，像这样寥寥数人，却是难见，”赫连天翔点点头道，“不过姑娘放心，我们到了乐阳城休息休息，也是要往海龙城去的，灵雨姑娘便于我等同行，谅他也不敢怎地。”

“那便多谢二位公子了，”云灵雨道，“二位公子是中原人，不知到这海国有何贵干？”

“啊，这个嘛，我兄弟二人闲来无事，便打算四处走走，都说海国风景秀美，便来看看，”赫连天翔抓了抓后脑勺道，“不过这里真的比中原不同，别有一番趣味，不知灵雨姑娘有没有兴趣到我天华游玩一番？”

说到此处，云灵雨轻轻叹了口气道：“公子不知，海国每过十年便要向天华上邦进贡一次秀女，下一次便是今年……”

“这……”赫连天翔登时明白，不过他心里却有些欣喜与不安，欣喜这姑娘若也一起入宫，岂不美哉。却又害怕这姑娘心生怨恨，自己和她之间终会有所隔阂，“在下失言，灵雨姑娘不要怪罪。”

云灵雨轻轻摇了摇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龙渊雪彻，似是转移话题，笑道：“小公子果真是沉默寡言。”龙渊雪彻见她看向自己，微一低头道：“侧耳倾听，亦多良趣。”

“阿彻向来如此，姑娘莫怪……”

“自是无碍，倒是更有趣些。”

三人正自交谈，大堂中又进来了几个人，吆吆喝喝着：“店家，上酒上酒！”龙渊雪彻轻轻一瞥，淡淡道：“所谓冤家路窄，便是如此吧。”赫连天翔和云灵雨一听，也侧目看去，发现进来的那伙人都是东夷人，那瘦子侯三和满脸横肉的老大都在，只不过此时的他们毕恭毕敬，跟着的那人看样子地位不低。

“阿彻，能看出来什么吗？”赫连天翔问道。龙渊雪彻回道：“是，看样子那领头的，应该是东夷哪个贵族的家臣。”云灵雨轻轻道：“中庸岛万俟家的。”“吼……万俟家的，”赫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