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裳之窘 (1/2)

有诗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南国，亦名南充国，这是一个自古以来就多情的小小国度，充满着无数的神迷色彩，不论过去还是现在，不论繁荣或是落败，多情的种子都不曾消亡，只因它气候适宜，盛产美女。

公元1086年夏，正值宋哲宗赵煦坐拥开封府，权掌天下。在南国南面方向，天生异象，两条金龙在空中盘旋，不停释放着耀眼的金色光芒，犹如闪电，引得雷声阵阵，却无一滴雨水降落凡尘。在那儿有一座大山，高耸入云，林木密集，古树参天，时有逃难之人进入大山，却无人生还。两条金龙在空中足足狂放雷电三日，将大山劈成了两半，随后在劈开的山谷中化作两座山峰沉睡起来，故后来被称作二龙山，而被劈开的山便是雷霆山。

由于大山被劈开，方便了当地居民常进山谷中寻觅食物，于是时不时有人进山谷去冒险。

隔年春，一胡姓大汉进山谷，发现山谷中多出了一座宏伟的道观，道观牌坊上写着:雷霆山三清观。

于是乎，胡姓大汉便想到了在道观旁边搭建一简单的茅草屋，带来一群鸭子，准备在此处养鸭。

在道观的右边，约一公里远，有一道天然的小溪流，溪流中的水不算多，但从未断流，水清澈干净，清爽可口。跨过溪流，便是一片红豆衫与桐油树共生的树林（今已不见了红豆树，听老年人说好似百年前就砍光了，只留下了桐油树）。

胡姓大汉身着麻布外卦，大大小小的补丁叠了又叠，下身的裤子都快成条儿了，屁股时不时给你整点肉肉出来，脚踏一双草编拖鞋，做得很扎实，手艺还不错，也是衣着唯一的亮点，大概出自他娘子的手吧。他白天赶着百来只鸭，去草地，进溪流，戏林间，傍晚再赶回来，很累，晚上圈好鸭，倒头便睡。如此反复，没有例外，相安无事的过了些时日。

一日夜里，大汉微醒，睡意朦朦胧胧，却觉得有点尿急，便出得草棚外去解手。

“是谁大半夜的还没睡？”大汉见远处的红豆衫下的矮桐油树上有个姑娘，点着灯，正在梳理着头发。梳子在长发上一遍遍地拨动，很是仔细。可大汉睡意正浓，也没去多想，离得又稍有点远，也看不得太清楚，便又转身回去睡了。

当大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有点微微亮，清晨就快要来临。发现床边站着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姑娘，好似与他半夜出去时看见在桐油树上的姑娘是同一个人，只是现在就在眼前，没穿内裤！

“我没有裤子穿，给我条裤子穿好吗？”姑娘披着飘顺的长发，面色羞愧，脸部红润。她幽幽地说，声音很小，似乎很胆怯。

胡姓大汉本能地把头往被子里一钻，吓晕死了过去。

道观的牌坊外每天都会有那几个小道童准时出来玩耍，他们一身小袍衫，除了颜色有不同外，整齐划一，淡吐到位，活泼热情，经常帮胡大汉赶鸭子，一来二去就混得有些熟了。

“胡善人今天怎么没赶鸭子呢？”一道童觉得有点反常。

“走，我们去看看！”另一道童说。

“胡善人！胡善人！”在草棚外，道童亲切地喊了两声，声音不大不小。

“我去看看有没有人。”见没人回应，一道童欺身上前，扒开草棚的一角往屋里瞧。

“胡善人！胡善人！”道童见胡姓大汉用被子盖着头一点反应也没有，提高了一个八度大声喊道，“你怎么了胡善人？”

“在里面？”旁边的道童问。

“嗯，没反应！”道童有些茫然的说。

“怎么办？他怎么了？”

“不知道，我们还是去找仙长吧。”几个道童回了三清观。

过了些时刻，道童随着一仙长来到胡姓大汉的草棚前。仙长着一袭青衣，衣中央系太极八卦图案；腮帮上蓄留有花白胡须，胡须很长，与其手中执有的贵重之物白拂有得一拼。发髻上嵌套一龙形碧玉发簪，栩栩如生，似动非动。

仙长名唤玉龙仙长，属神位上方仙，无人知晓他的来历，也甚少有他的事迹传于民间。

玉龙仙长轻摇拂尘，推开草棚的小门，领一众道童入内。

“谭高，去揭开他的被子吧。”玉龙仙长对一道童说道。此道童模样清秀，眉宇威武，一幅英雄气慨。

“听命，仙长。”谭高双手抱拳对仙长作一揖，随际揭开胡姓大汉被褥，大汉双手捂头，一动不动。

“此人惊吓过度，魂魄暂时出窍，又长年处在过于潮湿的环境中生活，加之被一丝微弱的阴气侵扰，魂魄在屋内转悠，却苦于难回其肉身，故昏迷不醒。”玉龙仙长细细端详胡姓大汉一圈，说道。

玉龙仙长伸手从衣袖中取出一精致的木盒，木盒由红木雕制，长约一尺。仙长打开木盒，盒中分九格，分别存有九种不同色泽的丹药，仙长从第六格中取出一粒乌色药丸，递与谭高。

“待胡善人张嘴时，你将此物投与他口中即可。”玉龙仙长说罢，令一道的其它童子将大汉扶起坐立，随即打开右手手掌，对着大汉后背均匀运气。蓦地，仙长快速在大汉脖子两边点了两穴，即开齿穴，而后轻轻一掌劈其后颈，曰:开！

胡大汉咬的铁紧的牙齿随着下颚一下就张开了，谭高弯曲中指，靠上大拇指，将药丸置于中指尖，轻轻一弹，便送入了大汉的喉咙深处。

重新将胡姓大汉放于床上躺着，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