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章 蒙尘宝珠 (1/2)

漆黑的空间里，一丝冰凉落入眼睑，意识渐渐回笼。

天空灰蒙蒙的，偶尔飘落一两滴雨水，不似仙羽湖畔的大雨磅礴，少浓浓的血腥味，多了几分泥土花草的香甜气。

“我……这是在哪儿？”

陆凡呆呆地望着天空，记忆里自己被众族大帝围攻，最后带着小影子的尸身冲上了仙门，随着仙门一同消散，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似乎看到仙门之后，并非传说中的天路，而是两根柱子。

莫非，自己误打误撞穿过了仙门，这里已经是仙界？可看着不像，四周熙熙攘攘，大部分是没有一丝灵力的普通人，前方的高台上还有三个有些熟悉的灰袍老者，这场景倒像是久远的记忆里，自己参加天剑派入门试炼时的样子。

“唉，可惜了，此子道心稳固，千载难逢，可为何偏偏是个废体，真是天不佑天剑派啊。”

三个灰袍老者中，左首之人摇头叹息，面露惋惜。

“先天废体，即便道心稳固，也无法入驻修炼一途，实在可惜。”右首之人同样叹息。

“既然醒了，那就退下吧，日后留在山中，借山中灵气滋养身躯，虽不能修炼，却能比寻常之人的寿命更长一些。”中间的老者发话道。

三位老者纷纷开口，陆凡的大脑却一时间回不过来了，这场景……怎么那么像三千年前？

莫非……

“敢问三位……前辈，这里是哪里？还有，今年是哪一年？”陆凡强压心头激动，问道。

“唉，可怜的孩子，估计是受了刺激，脑袋都不灵光了。”左首老者再次惋惜道。

“这里是天剑派入门试炼现场，穹极大陆九十九万七千年。”中间的老者说道。

“果然。”

果然是回到了三千年前。

陆凡心念电闪，那些久远的记忆也渐渐复苏。

“嗤！”

斜刺里传来一声嗤笑，一名青年弟子忍不住嗤笑道：“长老，这小子一定是被刺激傻了，道心稳固也是无用，不如就此将他赶下山去，免得污了我天剑派大好灵气。”

听出这名弟子的敌意，陆凡不由抬头望去，依稀记得这人的相貌，却想不起这人是谁。

“废物，你看也没用，老子李悦将是你以后仰望的存在，就算你想记仇，也没那个资格。”弟子李悦仰起头，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李悦。”陆凡嘴角微微扬起，“我想起来了，试炼的第二名好像就叫这个名字，可是李悦，就算我是先天废体，那也是本次试炼的第一名，你永远也成不了第一了。”

“你个废物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李悦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自认天才，在试炼之前公然以第一名自居，却不想让陆凡拔了头筹，这件事被他视为耻辱，容不得别人提起一星半点，如今陆凡公然提及此事，他自然沉不住气。

“好了，都别说了，陆凡，你退下吧。”中间的老者说道。

“吕长老，请恕陆凡不能从命。”陆凡躬身行礼，已然记起这名长老乃是天剑派的长老吕常松。

“哈哈，长老，这小子敢公然违背您的意思，我看还是今早将他赶走为好。”李悦幸灾乐祸道。

“没规矩，闭嘴，吕长老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陆凡怒斥一声，转身不理会差一点暴走的李悦，拱手道：“吕长老，小子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贵派曾在试炼之前说过，试炼的第一名可以在贵派的宝库里任选一样东西作为奖励，贵派泱泱大派，想来一定不会食言而肥，所以还请吕长老允许小子前往宝库，挑选一样中意的宝贝。”

闻言，吕常松与其余两位长老眼中皆闪过一丝异色，实在是陆凡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不该有此等圆滑，可既然有话在先，他们也不好食言而肥，于是纷纷点头。

“我天剑派贵为南域大派，自然不会失信于人，来人，带他去宝库，任选一样宝贝。”吕常松说道。

“多谢吕长老。”

陆凡道一声谢，看都没看李悦，跟着前来引路的弟子前往宝库。

天剑派是南域大派，宝库有十几座，其内藏珍无数，不可小觑，但引路弟子早得了吕常松的眼色，领着陆凡来到了专放凡俗之物的宝库。

“仙长，这就是宝库？”陆凡佯装好奇，实则对此处无比熟悉，前世他曾数次关顾这里查探。

“小师弟，从你获得试炼第一名时起，已算是我天剑派的弟子，所以以后你可以称我为师兄。”引路弟子善意的提醒着，虽然得了吕常松的暗示，却对于陆凡这种不得势的弟子，忍不住多亲近一些，因为他们都是不得势的弟子，同病相怜。

“是，师兄，那我就不客气了。”陆凡笑道。

“恩，念你还算恭敬，师兄提点你一句，你是先天废体，修炼之物于你无益，不如挑选几样贵重的凡俗之物，将来也可换一些银钱，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引路弟子说道。

“多谢师兄提点。”陆凡忙点头道。

宝库打开，一股浓浓的金钱气息铺面而来，库内珠光宝气，琳琅满目，当真比凡尘间那些帝国的宝库也不遑多让，而这仅是天剑派诸多宝库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宝贝还真多，难怪人家都说修士富可敌国。”陆凡露出痴迷状，目光流转间却直奔东侧放着黄白之物的架子……的腿儿下面。

架子腿长年累月下来缺了一截，守库弟子懒得更换，于是拿了一方青铜盒垫在下面，这才令架子稳固。